第30章 万事皆允

谢浩和丰峰、风天略一起坐在永恒之环的列车之中,赶往案发现场。注册在案之后,谢浩一股浑身不自在。于是和丰峰聊起天。

“那个女人,画在异能管理局壁画上的九级预言家,她是谁?”谢浩问丰峰。风天略则在一边假装闭目养神,实际上听得很。

“哦,她叫范瑞哲,是你绝对不能惹的异能骑士团团长,手撕反叛异能者,”丰峰按捺住愤恨,想要打趣道,“我听说她每年还亲自处决反叛异能者,和他们的亲人。”

“如果你激怒了她,那绝对是……”丰峰比划道。

“绝对是咔嚓,”风天略突然加入谈话,和丰峰一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她为什么对反叛异能者这么狠?”谢浩有点八卦地问,“她失去了什么人吗?”

“我倒是真的认识她,认识过吧,”风天略顶着一头爆炸白发说,“范瑞哲对秩序的追求,可是完美,她的异能那是绝对的霸气呀。”

“说到她我简直毛骨悚然,”丰峰这么说时,流露了一种不知名的感慨,“说不定她能听见我们背后议论她,然后给我们的脑袋来那么一下子……”

“对对对,不说了,不说了,”风天略附和道。

谢浩默然,预言家里先是有了雷古勒斯这种不可描述的存在,然后还有范瑞哲,铁血杀手。他好奇剩下的那个预言家,会是什么可怖之人。

“第三位预言家呢,他为什么没被画在壁画里?”谢浩转而问。

“他消失了!”丰峰和风天略异口同声地说。

“这么说吧,你看雷古勒斯和范瑞哲,都那么苦大仇深强力派。预言家三号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呀,他就溜了,”风天略笑嘻嘻地说,白胡子一抖一抖,“不然肯定凉凉。”

“你知道,他直接从画里消失了,”丰峰补充道,“异能神隐,甚至能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

“这简直乱套了,”谢浩感叹道,“异能者里就没个正常人吗?”

“就没有正常人,都是疯子!呸!”三人身旁一个路人评价道,“异能者滚出永恒之环。”

“呵呵呵,永恒之环异能者日常被吐槽达成,”风天略也不生气,笑道,“懂的都懂。”

三个异能者下了列车,大摇大摆地走向案发现场。现场在一处高级居住楼中,那叫多西双塔,有一种古建筑的韵味。

案发现场还拉着警戒线,屋里的装潢古朴,往昔的记忆之地。一只鹦鹉站在支架上,叽里呱啦乱叫。客厅地面中央,画着尸体曾在的人物白线。

可以看得出尸体曾经的姿势非常怪异,像是在地上挣扎了一段时间,再静止不动。

三人伸出右手,同时单膝跪下,手触碰地面。感知残余的异能波动。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住在这套公寓里的两个室友,激烈地谈话。她们一个叫野星,是个科学家,另一个叫夕火,是个一级反叛异能者。

反叛异能者夕火正在家中煮面条,面条的香气引得鹦鹉鸣叫。科学家野星开门回到家中,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刚下班。

待到夕火煮完面条,放到茶几上,科学家野星才说,“你答应过我的,就今晚吧。”

“我们相信异能应该归每一个人所有,”异能者夕火说着反叛者的理念,“我们不像异能骑士团,只允许少数人拥有异能,并且杀死追求自由的人。”

谢浩看到这皱眉,自由,多少罪恶以此之名。

“我也这么认为,我想当一个异能者,”科学家野星从沙发上站起,“和你一样,我的朋友,和你们一样。”

“我说过我愿意把我的异能灌注给你,但是我还是新手,”反叛异能者夕火解释道,“我的异能还不稳定,我不知道对你这么做,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谢浩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个普通人是无法承受异能灌注的。

“我害怕你无法承受,”夕火一时犹豫。

“我可以,我的内心足够强大,”科学家野星催促道,“等我也有了异能,我就能为你们研究异能的传导,让更多普通人变成异能者。”

如果这两人被范瑞哲抓到,谢浩不禁想,是否会公开处决?范瑞哲对反叛者们残酷。

“好吧,伸出你的手,”夕火只好说,也伸出双手。

两人进入异能联结,扬起的风吹乱窗帘。夕火试着将自己的异能分享给野星。

一开始野星感受到了力量,那种自由翱翔的感受,然后是剧烈的头痛。她想要松手,但夕火不愿,依旧死死拉住她。

待到传导完成,夕火才说,“你感受到了吗,集体无意识在召唤?”

“我……”科学家野星迷糊地说,随即倒地抽搐,死命挣扎,口吐鲜血。

她死了。

这就是凶案发生的过程,幻觉褪去,三个异能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反叛异能者们的目标,让所有人都成为异能者,拥有他们所说的自由?”谢浩冷静地问道,野星的死状不可谓不悲惨。

“真的尬,他们这群人,没有能力还在跳,”风天略莫名评论,谢浩记得他也是注册派异能者。反对无止尽地传播异能。

“等等,”谢浩突然警觉,“我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们。这里不只我们三个人。”

谢浩转头,看到阳台上有一个人影。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反叛异能者夕火。杀人凶手会流连在罪案现场,但夕火,估计是来缅怀她的好友。

谢浩抬手就是一个困惑迷幻,想将夕火震撼在原地。但就在他要这样做的时候,丰峰突然推了谢浩一把,并对夕火大喊,“快跑!”

风天略似乎早就料到,却在一旁自在地看戏。

夕火转身翻下阳台,谢浩跑过去追,但没看到她的人影。她虽然只是个一级异能者:苦痛者,但身手敏捷矫健。

谢浩回过头,拿出一个惩罚之环——一种可以让异能者触碰不到集体无意识的手环,通常用作异能手铐。他将惩罚之环扣在丰峰的右手腕上。

丰峰是一级异能者,自知无从抵抗,只是以目光回瞪谢浩。

“你,到底是什么人?”谢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