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盟友

“朋友,”马丁对着卡曼说,“你应该能告诉我迪高究竟在哪了吧?”

“我不是已经说了,我不知道。”卡曼说。

“你和迪高必须为冷特罗的死负部分责任。”马丁直接说。

“为什么?我们没有杀人。”卡曼认为冷特罗的死与他还有迪高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他那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马丁说:“这是事实,如果他没有被扔进地窖的话,他可能还活着。”。

“这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当时恳求迪高不要把他扔进地窖的,是迪高他不的我的,他还把我推开,骂我胆小如鼠。”卡曼整个人都在发抖。

“冷特罗有没有说是谁刺伤了他?”沙赫拉姆问。

“说了,”马丁点燃一根雪茄,看了看沙赫拉姆说,“洛克。”

马丁注意到了沙赫拉姆的焦躁不安,但他并没有当场揭穿他。

“你们从冷特罗储藏室偷走的地毯现在在哪?”马丁转身对着卡曼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卡曼吓得不轻。

“我再问一遍,地毯在哪?”马丁抓起卡曼的衣领问。

“在哪儿能找到他?”沙赫拉姆也问卡曼。

“我不知道。”卡曼重复着这句话。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说出去。”马丁说。

“我.......我不敢说。”卡曼吱唔着。

“为什么?”马丁问。

“我害怕迪高会杀了我。”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关进监狱吗?你最好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代,究竟你们把地毯藏哪了?”马丁有点生气。

“不是我拿的,是迪高他拿走地毯的,他说是洛克让他拿的。”

“现在,你必须告诉我,我要去哪才能找到迪高。”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卡曼有点快崩溃了。

马丁让沙赫拉姆负责把他的卡曼带到最近的警察局,并让他跟警察局的人报告了冷特罗的死讯。

几名警察到了医院处理了冷特罗的尸体。

“沙赫拉姆,”马丁说,“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是你和大伊派洛克去找冷特罗要地毯的。”

沙赫拉姆一听脸色变得煞白。

“我是有和洛克说过地毯被那个老家伙抢走的事。”他说。

“然后呢?”

“然后洛克说他会让老家伙交出地毯的,但我不知道他竟然会捅老家伙一刀。”

“洛克是你的搭档吗?”

“冷特罗把地毯从我们手中夺走后,我们才决定让他加入的。”

“你或者大伊有没有陪他去冷特罗那儿?”

“没有,他是一个人去的。”

马丁相信沙赫拉姆。因为冷特罗并没有提到沙赫拉姆或大伊当时有在现场。如果他们俩有跟过去,相信冷特罗一定会说的。

“如果彼得潘还活着的话,我更急于去救他,而不是去找地毯。”

“马丁,”沙赫拉姆说,“你认为彼得潘会告诉拉里拉塔地毯在大伊和我手上吗?”

“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他就是个傻瓜。”

沙赫拉姆说,“我当时只是不想拉里拉塔手下的人向我开枪。在他们的公司里,他们总是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那里的工人。”

“可你现在不在土波国。”

“我知道,但是当时我在他们那里。你认为拉里拉塔会在乎法律吗?他什么也不在乎。”

“如果他伤害了彼得潘,”马丁说,“我确保法律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拉里拉塔在他们那里是一只十分狡猾的狐狸,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的。”

“你确定他能一手遮天?他有没有什么搭档或者同伙?”

“他有两个杀手,一个叫西蒙,一个叫比尔,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管家,叫默德。但是这个默德算是比较有良知的。”

“两个杀手?”

“是的,他们是郐子手。”沙赫拉姆回答。

马丁问:“你和这些人一起生活了多久?”。

“超过三个月。”

“那么你认识那个叫拉伊玛的年轻女人吗?”

“是的,彼得潘对她非常感兴趣,”沙赫拉姆回答,“她就在土波国。”

“和拉里拉塔一起?”

“是的。”沙赫拉姆说。

“她和拉里拉塔是什么关系?”

“拉里拉塔是她的爸爸。”

马丁这时才知道拉伊玛对他有所隐瞒。

“当我们在土波国的时候,彼得潘就喜欢上拉伊玛了。”

马丁问:“大伊现在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没有。”

“你们谁偷了地毯?”

“是大伊干的。”

马丁笑了。

“当然,”他说,“你不可能说是自己。”

“我说的是实话。”

“拉里拉塔一般都用什么武器行凶?”

“用枪。”

马丁问:“你见过他们杀人吗?”。

“没有,但彼得潘说过,我听他说起过。”

“你不知道那个拉里拉塔住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

“你见过他几次?”

“两次。”

“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第一次是在黑德市区中心街,第二次是在德哈市他所在的公司附近。”

“沙赫拉姆,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我就给你一万美元。”

“我不要钱,我只想看着你把他抓起来。”

“为什么?”马丁好奇地问。

“好吧,因为我怕他。”沙赫拉姆说。

“你去找洛克,我来处理他的案子。现在,我要你保证不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洛克。”

“我现在不能去洛克那,但是我可以答应帮你找拉里拉塔。”

“好吧,”马丁说,“如果我发现你背叛我,我会将你直接拎进监狱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的!”沙赫拉姆回答。

在沙赫拉姆答应去找拉里拉塔之后,他们就分开了。沙赫拉姆谎称不知道大伊的地址。和马丁分开后,他却马上去找大伊了。

大伊正要离开他的住处,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

“你要去哪?”沙赫拉姆问。

“你还没有找到地毯吗?”

“没有。”

“那么看来只有我出面了,我想冷特罗一定不会喜欢我手上的礼物。我这里有一个炸药筒,我打算用它把他和他的‘婴儿床’一起炸飞。”

“你这下可以省下你的炸药筒了。”

“我下定决心了。”

“那个人死了。”

“死了?”大伊喊道。

“是的,我刚从那里出来,”沙赫拉姆回答。

“是你杀了他吗?”

“当然不是。”

“是谁干的?”

“一个不知名的杀手。”

沙赫拉姆选择了保密。

“地毯呢?”

“地毯被偷走了。”

大伊摇摇晃晃,好像受到了重击。他损失了一大笔钱。对他来说,哪怕知道是谁偷了地毯,他心里至少还有点盼头。但是这下好了,连盗毯者是谁都不知道,他顿感五雷轰顶,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沙赫拉姆,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不会拿这么严重的事情开玩笑,”沙赫拉姆回答。

“我们可真是一对倒霉的小偷。想想,如果我们的地毯没有被冷特罗那个老家伙抢走,而是被我们卖了,我们现在就是亿万富翁了。”

“我看得出来,我们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只能逆来顺受了。”

“你似乎对我们的损失看得很开啊。”大伊说。

“难道还要为它哭吗?”

“你知道是谁杀了老家伙并抢劫了地毯吗?”

“我上哪知道。”

“那你怎么会去那里?”

“我以为我可以说服冷特罗给些赔偿。”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大伊说。

“我是一时冲动。”

“看来,”大伊说,“我们是彻底把地毯给丢失了。”

“我倒是希望我们从来都不曾拥有过它,拥有过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不吉利的地毯。”

“彼得潘很可能是被拉里拉塔或他的一些手下杀害了。”

“沙赫拉姆!”大伊喊道,“看来还是拉里拉塔他们找到了地毯!”

“他怎么可能知道地毯在哪呢?而且他们在土波国,不在萨其马。”沙赫拉姆说。

“一定是他们的人在这里找到了地毯,”大伊回答,“不然怎么可能将彼得潘杀害了呢?”

“我只是在猜测。”

“我认为你的猜测是对的,”大伊回答,“拉里拉塔一定是派人来萨其马杀了冷特罗然后抢走地毯的。”

“你能不能不要再这讲故事了,再说了,拉里拉塔如果把地毯找到了,那不就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了吗?”

“彼得潘是不是落入了他的魔掌?”

“是的。”

“谁告诉你的?”

“那个侦探马丁。”

“什么!”大伊惊奇地叫道,“你和那个侦探成了朋友吗?”

“我想现在是这么回事。”

“马丁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他在洛克的小酒馆逮捕我的时候。”

“好吧,如果彼得潘告诉拉里拉塔是我偷了地毯,我可能会陷入困境。”

“不用如果了,肯定会告诉他的。”

“那么我想我目前能做的事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大伊继续说,“你可以认为我怕他!”

“但是我听见你不只说过一次你活着没有怕过任何人。”沙赫拉姆说。

“我的意思是我不怕一般的人,但是这个拉里拉塔是一个魔鬼。”

“难道你不认为你不应该离开这里,而应该更专注于寻找那条地毯吗?”

“但是,根据你的陈述,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大伊问,“你身上有多少钱?”

“大约一万美元。”

“我甚至都没有那么多钱,我们必须振作起来,赚点钱然后离开这里,怎么样?”

“这里对我来说已经够好了。”

“你打算在这里做什么?”

“和以前一样。”沙赫拉姆回答。

“我不喜欢这里的警察。如果我们在这里开展业务,我们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不得不穿上条纹服装的。”

“我要去找那条地毯。”

“可是你没有线索怎么找。”

“我会找到的,不用管我。”沙赫拉姆自信地说。

“顺便问一下,”大伊说,“你听说过你朋友基尔的事吗?”

“你是说你的朋友,”沙赫拉姆笑着说,“我相信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希望这是这样。”

“你倒是想这样,一旦基尔死了,我就成了杀人犯了。”

“这样很好不是吗?我杀了他老婆,你杀了他。”

“好吧,”沙赫拉姆说,“我想去找一下洛克。”

“你去吧,我一会去找你们。”

沙赫拉姆没有去洛克家,而是用那一万美元(马丁给他的)偷偷地买了一张飞土波国的机票,来到了黑德市。他在黑德市闲逛了好几个小时。他希望能在这里遇到拉里拉塔,如果遇不到,他还会飞到德哈市,拉里拉塔公司附近找。

大约十点钟,拉里拉塔从他身边经过。拉里拉塔似乎没有认出沙赫拉姆。然后,沙赫拉姆开始跟踪拉里拉塔,他跟着拉里拉塔来到他的家里,直到见他进了别墅里。

这时,有一只沉重的手搭在沙赫拉姆的肩上。他转过身来,发现自己正面对着西蒙。西蒙的脸上挂着邪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