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刹那间,冯煜明的双手竟然猛得变成了一双锋利的虎爪,而笔直的身形竟然威猛异常,冲向前就恶狠狠地抓住仇江湖的脖子不放,眼睛内则猛得射出一阵阵隐形的金光,发出一声声恐怖的咆哮之声则使得天地皆振荡不安。
这恐怖的状态,忽使众人皆打寒颤了一番。
同时,冯煜明身上的火龙珠竟然又发出璀璨的光芒,和他眼睛内所射出的光芒相交合,同时竟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能量,抓得仇江湖乃动弹不得,喘气嘘嘘地连连干咳起来。
而冯县令以出其不意的举动,紧紧地抓着仇江湖的脖颈处不放,而仇江湖一时疏忽大意了疏于防范,故而被抓得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连连干咳数声。
“大人,您快松手啊,不然会出人命的。”钱多宝见状而紧急道。
“狗县令,不要冲动做出傻事来啊。平日里都是你像长者一般而教育我和郑宇,这回事情轮到你自己身上,何至于如此妄为?”谁知不管众人如何规劝冯煜明快松手,他就是像山林之中的野兽一般,好像兽性难训地不听众人之劝,紧紧掐着对方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
无奈之际,苏月茹只得挥动起双掌而弹出一股威力,瞬间,只见从她的掌力之中竟然发出一道道无穷的气运,很快就弹开了冯县令的手。
“大哥,你没事吧?”见到冯煜明被苏月茹的掌力震慑而不由自主地震开了手,岳九重急切地问道。
“没事。”仇江湖捂着脖子而继续干咳了数声。
“大人,您可千万别冲动,既然您现在心情还是无法平复,本寨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我山寨的大门可是永远为你而敞开着,若你日后想通了,随时可前来。”话音刚落的同时,仇江湖便微微拱了拱手,而后与岳九重向冯煜明辞行,往山寨方向而回。
“大哥,没想到这个冯县令发怒起来竟然这样可怕。”没想到连岳九重这般武艺高强者皆会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等两人迈开了大步之后,岳九重则流露出极度恐惧之色而说道。
谁知仇江湖却不怒反而大喜,同时却摇了摇头,目光中也闪过一丝轻视之色,好像已经将冯煜明的全身上下皆看透了一般,说道:“哈哈哈!他如今弄成这副田地连县衙都丢了,本寨原本以为他会喜怒不形于色,隐忍之下而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后趁机而夺回县衙,谁知他的处事之法竟然大大的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真是愚蠢至极,竟然做着毫无意义地举动,像个病虎一般朝我发发淫威也是于事而无补啊,这样的人倒反而一点都不可怕,而相比之下,最可怕的当属是人内心的深沉啊。而内心深沉的人则比面上凶恶的人要可怕上千倍。”
“嗯,大哥话虽然如此,不过冯煜明只是区区一介书生,发起狠来却能凶恶至此,以后我们还要小心为上才是哦。”岳九重忧虑道。
“哈哈哈!九重多虑了,越是这般凶恶如狼似虎的人才越容易驾驭。”仇江湖信心满满地说。
“为何?”岳九重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的头脑之中是一根筋通到了底,并没有七孔八翘绕绕弯弯。”仇江湖回应道。
而他们一路上边探讨着对冯煜明的看法,一边却以快速地步伐而前进。
而与此同时,郑宇则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之上,同时这张俊俏的愁容之上则添加了无尽的忧虑,无精打采的模样倒少了平日里的阳光开朗。
而他是从懂事以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住何处?父母是谁?又为何而抛弃他?他只知道自己从小是被金国寺的法智禅师所收养,法智禅师只告诉他,是在清澈见底的溪水边捡到他,所以给他取的法名叫净澄,并且传授了他一身的武艺。
而金国寺的其他师兄弟们都很排挤他,嘲笑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有他的师傅心怀博爱之心,不仅救了他,还养育了他,对他可谓是无微不至。可不幸的是三年前连这法智禅师也圆寂了,所以说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亲人了,更是无家可归了。
而长久以来,县衙就是他的家,而他要效忠的县令大人就是他的亲人。可谁知如今冯县令竟然毫不念昔日之情,决绝得赶走他,他内心更是凭添了无尽的伤感。
茫茫天地之大,我郑宇又该到何处去安身?
谁知正在他无精打采,缓慢地行走着之时,忽然间,前面有个身穿乞丐服的人竟然迎面而走来,而对方贼头贼脑地环视四周一圈,同时捂着头快速往前,可没想到他刚好走到郑宇身边之时,好像是故意撞了他一下,低着头同时嘴里则继续说了一声“对不起”后,就头也没回地继续快速往前而去,而听这声音倒是感觉很熟悉。
不过因为郑宇内心的忧虑烦躁,倒也没多大注意听这人的声音,不过他在不经意间竟然发现被这个乞丐撞后,自己的腰间竟然夹着一个紫罗兰绣着仙鹤的锦袋,而看到这个锦袋之时,郑宇眼睛中闪过震惊之色,疑惑道:“这不是冯大人常用的锦袋吗?怎么会夹在我的腰间了,难道是刚刚被那个人给放的?”
郑宇疑惑之下,就迅速打开锦袋,谁知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画满乱七八糟东西的图。
“啊?这画得是啥?”郑宇大惊。
懵懂的郑宇看得则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后,郑宇疑惑之余,就将这幅简易的画作横拿和竖拿,正看与倒看,换着不同的方位,可就是看不出来此中的玄机?
只见这一幅纸张中以分布不同的格局,两座简易的府邸则相互对立,而匾额之上分别写有梁与冯。
而冯府的四周竟然以杂草而包围,同时一丝火苗因为没有辅助的燃烧物,却难以燃烧起熊熊烈火而除尽杂草。同时,这灰蒙蒙的天好像就快要下起雨来了,到时候只会将小火苗一扑而灭。
而这半边的旭日,却因为被乌云而遮盖住了光芒,却难以旭日东升而照亮起冯府。
不过图中依然示意,在冯府的后院上则种着颗结满果实的人参果树。
片刻间,竟然从果树中落下一个长着小孩身形的人参果,好像是与树中其他人参果不和,而被孤零零地抛弃在外。
而这个人参果竟然出了县衙之外,飞到了冯府的对面梁府的房梁之上。
看到这里之时,郑宇无尽地猜疑之色皆涌上了心头。
而他继续凝重地看起这张简易画作,仔细地分析起来这到底想传达出什么用意?
而首先,郑宇可以肯定得是,这张画作是冯县令托人转给他的,因为用的是冯县令平常常用的锦囊包裹,而且他也能肯定冯县令是有很重要的话想传达给他?不过却有顾虑,不能亲自跟他言明,只能通过这种含糊的方式来说明。
而后,郑宇再继续一个劲地看这幅画作,忽然间仿佛看出了点什么?故而大惊道:“我明白了,这张纸条一定是大人托人转交给我的,而大人名字之中煜字的偏旁就是个火字,大人的言外之意是以这团火苗而自比,而我则是个小孩子,所以大人便画出图中遭众人参果遗弃的小人参果来比作我。
而后他眼睛内又升起一股明悟之色,继续看起画作而分析道:“我明白了,大人的言外之意是他不是有心赶走我,而是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托我去替他办理,他这颗火苗本来已经火势很小,再加上就要被雨水而浇灭,乌云密布的天气则挡住太阳的光芒,不能使得冯府能被旭日所照射到,而只有靠这个小人参果郑宇翻墙到梁府去找到方法破解,才能使得阴霾的天气即刻晴转多云。
而且大人的言外之意是说,有个很大阴谋已经找上了自己,自己已经完全被恶势力给盯上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到别人的视线之中,因此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有靠郑宇我去明察暗访,早日找到证据,所以他故意赶我走,还和郑宇我撇清关系,我郑宇若不再属于县衙之人,那么我的一举一动将不会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而从这张画作之中,郑宇仿佛听到了冯煜明地求救哀鸣之声:“郑宇啊,不知道你能否看懂图中所示之言,而千言万语尽在此画中,赶走你乃实属情非得已,望你一定要多体谅。冯梁两府已是势同水火,故而图中显示成对立之态,而本官是遭奸人所设计,有县衙而回不得,已成丧家之犬。
而你如今乃身负重任,本官能不能再重回县衙就全看你了,这段时间你要明察暗访,记得最重要查访的一个地方就是梁府,这才是最关键之处,这团火苗还能不能再燃烧起,成为熊熊烈火,冯府还能不能再被东升的旭日所照射到就全看郑宇你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当即,郑宇的泪水不禁下流,心内仿佛藏有千言万语一般,此时却跪下了身形,同时只说了一句话:“大人啊!郑宇明白你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