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小鱼崽子,太奶奶带你偷……”丁珏扭头看着她:“摘桃子去。”
极为和睦的一幕,被一支箭划破。
“小鱼崽子!走!回家!”
丁珏看着瘫倒在地,腿部流血的花灵灵:“太奶奶……”
“滚啊!”
花灵灵拾起一块石头丢了去,丁珏吓得急忙跑走。
“跑吧,别回头,就算……太奶奶求你了。”
她艰难起身,从腰间拔出剑,不过那人也只不过是个守卫罢了。
可,真正等着丁珏的并不是那位守卫。
……
“小钰!”
顾秀云大喊着,她找不到了,她找不到丁珏了。
“乖仔!乖仔!”
她无助地跪在那河的上游,她找不到丁珏了,丁楠都还没有开始好好疼那个小妹呢。
……
“你是谁!放我下来!”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李长岷心都化了:“我是,当今天帝。”
那是她第一次与魏桦生见面,初见之时,恰好是玫瑰盛开于半山腰之时。
“我叫丁珏。”
“魏桦生。”
那天,红了半山腰的并不是那满树桃红,而是玫瑰,是那满是荆棘与浪漫的玫瑰,在他们相见之时盛放,在她死亡之时盛放,在她重生之时盛放。
过枫阁与炽竹殿挨得极近,她由沈尚琴扶养大,抚养到,能和魏桦生一块上课的年纪。
她与魏桦生坐一起。
“你……喜欢花吗?”
魏桦生默默问着。
“啊?”
“你喜欢……玫瑰花吗?”
丁珏点点头。
他默默从桌下拿出了一只玫瑰花:“这个是,我父亲让我给你的。”
丁珏接过玫瑰花,将她放在了桌上。
台上,先生正在讲课。
“神界,共有十族,分别是云竹族,念云族,鲛人族,妖灼族,持风族,砚芜族,青江族,尸怨族,双控族与……一个早在千万年前便消失不见的白江族。”
丁珏听腻了,边在纸上,拿着笔,对着先生画了一幅画。
“你这是……”
“先生!”
魏桦生看着画上的长胡子狗陷入了沉思。
“念云族有当今世上最为巨大的鹏,鲛人族有最为最大的鲲。”
丁珏听到鲲兴奋极了,于是站了起来:“鲲!我兄长就是鲲!”
学生们看着丁珏。
“真的!”
先生慌了一会,于是捋了捋胡须道:“你一个云竹族的人,怎的会有一位鲛人族的亲兄长?”
“我记得,我是鲛人族的,有一个叫李长岷的老人把我从妖灼族拐了来!”
“……”先生气得一拍桌子:“放肆!太放肆了!”
直到魏桦生拽了拽丁珏衣角落,她才坐了下。
她在纸上画着鲲,若不是忘了回家的路,她早回去了。
先生清了清嗓子:“妖灼族,可让树木生长,族长喜爱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似妖那般美魅,令人喜爱,因此得名,妖灼族。”
“持风族,控多种元素。”
宫少华问:“先生,多种是哪些啊!”
先生急忙翻了翻书:“金木水火土,冰雨雷电风,巫妖除魔,病毒以及人界自然灾害。”
“青江族,可让植物生长,但对树木却无能为力。”
“砚芜族,乃动物,控人界动物的生死。”
“尸怨族……”他愣了下,心头一颤,那准备翻页的手微微颤抖着:“三界之中,破碎的灵魂,死去的躯壳都在尸怨族中。”
他的挚爱,长眠于尸怨族早已三万年,三万年前,他与挚爱相爱,后来李长岷为了让自己留在云竹族,将她杀害。
他想护着她,可他无能为力,他一个人斗不过李长岷。
他恨李长岷,可他更恨自己,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恨自己没能及时去陪她。
“双控族,是指一个躯壳有不同的神力,可随意操控并且能够保持心智。”
魏桦生问:“先生,您还没讲云竹族呢。”
“哈哈……”他轻笑几许,随即似疯子那般回复:“我念这三个字我都觉得脏!我站在这里都是勉强我,我在这个鬼地方生活了几万年了!李长岷就他妈不是神!他是鬼界的妖魔鬼怪!只要他在鬼界,我都能认为那里所有的人都是至高无上的神!”
他摔书离去,在尸怨族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他终于可以和挚爱长相厮守了。
……
魏桦生牵着丁珏的手:“小妹,我带你回家吧。”
可丁珏全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看着手中的花:“你在哪摘的?”
“妖灼族后山半山腰。”
“哇!”
她好生喜爱花:“我最喜欢花啦!”
丁珏高举着花,在原地转圈圈。
……
待到他们长了一些年纪,魏桦生送给了丁珏一把扇子:“我看,那的武器都没一个配得上你的,你看,这把扇子如何?”
丁珏接过了扇子仔细端详着:“桔梗花哎。”
“是。”
她抱着那把扇子:“好美!我好喜欢!”
魏桦生在一旁高兴得似个小孩子那般:“那是一把匕首,杀人……应该可以,这个普通匕首要长一些。”
“哇!”
“那个……宫少华……”
丁珏愣了片刻,那个名字她清晰得很,可每次想起,往往都是那般得痛苦,后来她索性不想了,宫少华这个名字,也逐渐遗忘了去。
关于他的记忆,似破碎了那般,星星点点的,时而看到他,时而遗忘他。
“过几日,便是你我下凡的日子了!”
“回来了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持剑了!”
“好耶!”
他牵着丁珏的手:“那会,记得牵紧我的手,别……把我丢了。”
“好,保证丢不了。”
“丢了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既然这样我还是丢了吧!”
丁珏牵着魏桦生的手:“不论荣华富贵,相互扶持,我怕我死得比你早。”
“你啊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
对魏桦生而言,就这样过一辈子就好,野心不值一提。
我爱你,我虽然不敢说出口,可我希望,住在我心窝中的你,能听到。
她看着窗外:“我抽了三次都是月升落,我悲催死了。”
魏桦生摸了摸她的头,试图安慰:“我抽四次,日升落。”
丁珏不禁噗嗤一笑:“哇哈哈哈!你为何比我都悲催。”
“同样的悲催,你就说,咱俩是不是天生一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