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去寻挚友

她看到虞府大门前有许多人,说是,来提亲的。

盛昕慌慌张张地跑出虞府,却被一位衣冠楚楚的的人拦截。

她就似受惊的鸟一般,脑中全是虞阳蔚死前的模样,那满脸的鲜血,持剑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阳枫已经死了,他死前紧紧握着那菩提,只可惜它散了,最后在手中的,只有一颗被染红的。

“盛昕?”

那人抹去她脸上的血迹:“可还记得我?”

盛昕被吓得不敢说话。

“我是中景啊。”

丁珏被人拦着,使她无法上前一步:“昕儿姐!”

她无助地蹲在地上,看着从虞府中出来的人,他血淋淋的,似疯了那般拿着剑跑向盛昕。

不过张中景没有反应回来,当他察觉到手臂的血液时,盛昕已经死了。

她被大火淹没,与她爱人一起重新相遇。

丁珏冲了上去,抱着盛昕的尸体大哭着,随即她走向大火,将她与虞阳蔚放在一起。

“我们回去罢。”

“丁珏?”

她并没有回应,而是紧紧牵着魏桦生的手:“我只有你了。”

……

云竹族。

丁珏手中是魏桦生赠予自己的椛,她好生喜爱。

“萧榕华呢?”

“我也没见。”

“出去玩又不带上我们!”

……

她一个人在过枫阁中,归来时那只猫也不见了。

似乎一切都变了。

“萧榕华!”

丁珏意识到了不对,她试图寻找着。

“持风族,持风族怎么走!”

魏桦生带着她来到了妖灼族:“沿着那桃花路,去罢。”

他并没有与丁珏一起走,而是待她走远后:“丁珏!我爱你!”

她回头看去,却看不到,不过她敢确信是魏桦生。

“傻子,我还以为多大的秘密。”

……

她被门卫拦着,苏谔带她进去,她对这里很是好奇,这里遍地红花,比青江族还似青江族。

“这里……好美啊!”

苏谔看了她一眼:“你谁啊,来这干啥?”

“不知萧榕华可否到此处来寻何屹君?”

路过的裴群默默瞥了她一眼:“别把你们云竹族的称呼规矩带到持风族这里,这里没有你们规矩多,这里都是二字名,别随随便便给我加个君殿什么的。”

他翻了个白眼:“老子嫌恶心。”

椴云跑向他:“老裴!接着我!”

裴群张开双臂,等待着入怀的美人,他静静地抱着比自己矮许多的椴云:“小矮子,跑的挺快啊。”

椴云默默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的宋沛,随即他拿起一旁的石块,向裴群的头砸去。

“啊!”

他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盯着极其冷静的宋沛:“你干嘛!很疼的啊喂!”他摸了摸那被砸的头:“都快起包了!”

宋沛耸耸肩“你媳妇让我这么干的。”

裴群转身,默默看向盯着自己的椴云:“哎媳妇,你看那花怎么样,我摘给你。”

“疼吗?”

“不疼不疼。”

椴云大喊:“哎!沛哥!下次用力点!他不疼!”

“好!”

“谢谢沛哥!”

宋沛急忙走远,苏谔在身后追着:“你等着!

我把你弄死!然后我当你救命恩人!让你报恩!”

“那怎么?我做牛做马都不愿意做你媳妇!”

丁珏愣在原地,她都快忘了她是来做甚,于是便转身欲要离去。

椴云叫停了她:“你留下吧,天色不早了。”

“多谢。”

“在这没那么多规矩,自由点。”

“好。”

椴云啃着一根胡萝卜离去:“哎老裴!那个汤再加点胡萝卜吧!好看!”

屋中的裴群点点头。

她重新走向丁珏:“你随便挑一个没人的屋子住下就行,别动屋里的东西,带出去就死喽。”

“谁死?”

“你和东西,都死。”

……

苏谔与宋沛住在一起。

“小沛,你家几口人?”

“活着的还是……”

“加上死了的。”

“我爹,我娘,我大哥,我小妹,我小弟还有我。”

苏谔捧着脸看着他:“活着的呢?”

“我。”

宋沛接受了这个事实:“你家呢?”

“我爹我娘,我大姐我二姐我和我小妹。”

“活着的呢?”

“我和我大姐。”

宋沛向他投去了羡慕的目光:“你大姐在哪?”

“我大姐嫁人了,在妖灼族。”

他们都是孤身一人,一个人存活在这世上,死也死不了,那些死去的灵魂,破碎在青江族,本族与青江族关系要好,李长岷攻打时,虽是击退了,可伤亡太多了。

……

丁珏离开,恰好遇到了魏桦生。

“找到了吗。”

“并没有。”

魏桦生微皱眉头:“罢了罢了,回家吧。”

……

丁珏趴在床上无所事事,持风族的一切都使她无法接受。

她掌管着月升与月落。

“你陪我说会话吧。”

“说什么?”

魏桦生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明儿个就是人间的春天了。”

“春天!”

丁珏猛地从床上坐起:“我们去人间看看开春吧!”

“那是花盛君的事,咱们啊,得为开春做准备。”

“啊?”

“你我是开春相遇的。”

“和这有关系吗?”

“没关系,和我有关系。”

……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对丁珏而言都是无比的迷茫,宫少华寻到自己,可他在自己眼中都快看不到了,后来到了妖灼族,他莫名不见了。

“额……那什么华呢?”

夏之放接:“什么华?没见过啊,云竹族就一个萧榕华。”

“就是上次你我去寻花灵,与你我同行的那位。”

夏之放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忘啦,上次就你我二人。”

后来丁珏慢慢将他忘去,那人就似蒸发了似的,他人不知,自己也不清楚。

自打她知道家在哪里后,过枫阁被她冷落,除了必要,一切都交给了那个小侍女。

“兄长!”

她与丁楠相拥于那片珍珠河前:“哥。”

丁楠摸了摸她的脸:“回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