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榕,你也……”
“我就不了。”
“也罢。”
……
“宫少华!你人去哪了!”
宫少华急忙起床,穿衣洗漱过后便去寻丁珏了。
“扶我上轿。”
他们今儿起了个大早,这使得丁珏在轿上困的要命。
到了宫中,见魏长怡未醒,丁珏便推门而入,在他耳边大喊:“起床啦!起床啦!再不起我不给你做饭了!”
魏长怡猛然惊醒,看着眼前的美人:“你打我一巴掌可成?”
“为何?”
“我怕我深睡在梦中。”
丁珏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她没有力气,就算用力,打的也不怎么痛:“现在呢?”
“不是梦!”
魏长怡咳嗽了两下:“丁珏!更衣!”
丁珏忍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等着。”
……
“丁珏!用膳。”
丁珏慢慢走向御膳房,随手做了一碗粥,一小碟咸菜和一块馒头。
递给魏长怡后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吃:“你吃啊,你不成天想吃我做的吗?”
“这……”
魏长怡含泪吃完。
“今儿我生辰,丁珏,扶我去见父皇。”
丁珏扶着他,可走着走着便成了魏长怡扶着她,她咳嗽了一路,面纱下的脸苍白,唯独那嘴唇却愈发血红。
“无妨吧小钰儿?”
“无妨,倒杯水给我。”
魏长怡急忙去取水,丁珏接过也只是漱漱口,背着他吐了一口血水。
“歇息会吧。”
“宫少华!过来扶我!”
跟在她身后的宫少华急忙去扶她:“小姐。”
“你让他扶你做甚!我就不可扶你吗?”
“不可。”
丁珏看着宫少华,好奇地问:“我为何瞧你愈发得眼熟?”
“小姐,那是我们有缘啊。”
“何为有缘?”
宫少华不将魏长怡放在眼中:“有缘便是我为小姐算了一命,小姐便瞧上我了。”
“的确有缘。”
魏长怡紧紧牵着丁珏的手:“行了,你下去吧。”
见丁珏微微抬手宫少华才走,抬手的顷刻间,他透过面纱看到了丁珏笑的样子。
可笑后她又开始咳嗽,那咳嗽就似咳进了人的心坎里去,让人好生心疼。
“小钰儿!小钰儿!”
丁珏抬手:“宫少华!”
宫少华抱起丁珏,她扶额轻声说:“回府。”
魏长怡在一旁生闷气:“'我都还没有抱过小钰儿呢!”
似是丁珏太瘦了,宫少华抱起来就似抱着一个骷髅架子一般。
“你怎么这般瘦?”
“懒得吃,不想吃,吃不下。”
“小姐……”
“你唤我阿姊罢,小姐我听不惯。”
“阿姊!”
丁珏猛然抬头,看着身旁的宫少华:“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轿子重新回到丁府。
丁芮:“小妹!”
“阿姊!”
丁芮冲上前抱住丁珏:“我叫你别去,你偏去,现在好了吧。”
丁萧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可否好些?”
“兄长。”
“走,我带你们出去走走。”
丁萧牵来一匹马:“走啊。”
二人进入车内,丁萧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牵着马,带着他们去寻儿时故友。
“嘿,你们可否还记得蒋景晨!”
丁芮笑道:“记得,景晨兄老是捉弄丁珏这个小孩子。”
“阿姊!”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死景晨兄。”
山下,丁萧下马,让一店小二带走马。
“走吧,上山吧!”
丁珏十分喜爱这里,她最为厌恶尘世的喧嚣,她大口得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山顶。
“小景晨!”
蒋景晨急忙开门,时隔四年的再见使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景晨,想哥了?”
“是!”
二人相拥于梧桐树下,蒋景晨只到丁萧的肩膀处,与他相拥总会莫名浮现出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只有也只能有丁萧才能给他,所以他格外珍惜丁萧来寻他的日子。
“小景晨,怎么还没长个子啊?”
“有萧兄我自然不需长个子。”
蒋景晨向他身后看去:“哈哈,小芮小钰你们也来了啊。”
丁芮接:“是啊景晨兄,我同它都快想死景晨兄了。”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快进来,别被外面的风吹了。”
蒋景晨牵着丁萧,带他来到了五年前他们下棋的地方,那是个小亭子,蒋景晨已经五年没有去了。
“五年前的那盘棋我还留着,估计已经落灰了。”
“无妨无妨。”
二人来到小亭内,那盘棋果然落灰了,二人坐在石椅上。
“小景晨,你可否记得之前你我下棋,输了的可要在树叶上写下胜者名字的。”
“记得。”
“估计凋零了罢。”
蒋景晨摇摇头:“至今脉络清晰。”
“你可真是个有心人啊。”
丁芮泡了茶递给下棋的二位。
“小景晨!准备好笔写名字吧!”
蒋景晨只是轻轻一笑:“好。”
……
棋罢,丁萧接过笔去寻着叶子,而蒋景晨同他一起。
“你别写了,你赢我才赢几次?”
“在我这里,萧兄永远是胜者。”
“哈哈哈。”
蒋景晨看着丁萧:“萧兄,你此次前来……多停留会可否?”
“好,我不走了。”
蒋景晨抱住了他,抱得很紧,很紧:“这可是你说的。”
“好,你这小鬼怎么长不大啊。”
“有萧兄,我不用长大。”
“你啊你。”
蒋景晨跑去屋中,拿出了一把折扇,上面是他自己绣的淡紫风铃草。
“怎么样萧兄!”
“好!小景晨做的都好。”
丁萧甚是喜爱那把扇子。
“萧兄,后院的花开了!”
后院是个小花园,儿时的蒋景晨起名为“丁萧与蒋景晨”。
“你个小鬼,没事干种什么花啊。”
“我没事就不能种花了吗?”
丁萧摸了摸那个随声携带的扶手:“你看你,我究竟是要去看花,还是说看你呢?”
“看我!”
“你是什么花?”
“景晨花!”
言罢,蒋景晨蹲在地上看着他。
“景晨花,你什么时候开花?”
“那就要去问丁萧了,他让我开花我就开花,他让我结果我就结果,他让我凋零我就凋零。”
“那丁萧要是说他希望你永远也不凋零呢?”
“那景晨花永远不会凋零!”
“哈哈哈……”丁萧将蹲着的蒋景晨抱起,可抱起的蒋景晨还是蹲下的状态:“景晨花就应该家养才是。”
“欧耶!景晨花跟丁萧回家喽!”
“你看你这个样子。”
“有萧兄在,我不需要长大。”
丁萧将他放在地上,蹲下摸了摸他的头:“小景晨,想我了没?”
“说不想你,鬼都不信。”
“你就两间屋子,你说罢,我睡哪?”
“你同我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