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进入了紧张的期末复习考试阶段,虽然都很忙,但陈峰和凌雪飞呢,还是时不时地、见缝插针地继续着方兴未艾的甜蜜事业。
紧接着,终于是放假了,陈峰与陈宜影并肩奔赴各地的考察行动,便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陈峰在五星级的渝州宾馆,订了一间豪华商务套房,是一个会客厅带两个卧室的房型,在后世搞创业,陈峰走的一向是高端路线,从来也不曾亏待了自己。
走进房间,陈峰把行李箱放到一边,微笑地望着陈宜影:“两个房间你随便挑,想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
陈宜影一屁股坐在高脚吧台椅上,盯着迷你吧里那些闪闪发亮的大肚高脚杯,摇头叹息到:“陈峰,你这也太奢侈了吧,你爸都舍不得这么花钱。”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陈峰拿了一只高脚杯,倒了一点白兰地,放在手心里轻轻摇晃着,“我爸要敢带你住宾馆套房,我就去告诉我妈。”
“小屁孩,又侮辱人呢,没影的事,你成天挂嘴边干什么!”陈宜影有些急了。
“呵呵,怎么,玩笑都开不起啦,是,是没影的事,确实是没有你陈宜影什么事,你满意了吧——”陈峰咂了口酒,斜睨了陈宜影一眼,“你这成天小屁孩、小屁孩的,也挺伤人自尊的嘛。”
“俗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可别小瞧了这少年郎哦。”
“就拿那个司马光砸缸的故事来说,当时一群小孩在做游戏,有人不慎掉入缸中,被水吞没,这司马光还不到八岁,在其他孩童惊呼逃散之时,就敢果断地拿起大石头砸破水缸,救出了同伴。”
“很多人可能觉得,这仅仅是反应了司马光的睿智机敏,脑子动得快。”
“可我更看中的是,他的果敢决绝,出手凌厉。”
“首先,我们先肯定他的聪明机智,这么小,便能想到砸缸这种直接破解危机的方法,然后,我们再来分析一下,他在砸缸之前这段短暂时间里的心路历程。”
“砸与不砸,是个两难问题,不砸恐怕不行,但砸了,这么大的缸,家里赔得起吗,不会被父亲责罚吧?”
“要知道,以前的人家,小孩不小心摔了一个吃饭的大海碗,就要被斥骂甚至鞭笞,砸破这么大的一个缸,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要赔多少钱,会不会影响两家之间的关系呢?”
“再者,什么时候砸,也是个问题。砸晚了,怕救不了人;砸早了,又担心大人能够及时赶到,届时难免会怪罪自己轻率鲁莽、多此一举,哎,难呐!”
“呵呵呵,你这纯属是替古人瞎操心。”陈宜影笑着瞪了陈峰一眼,眼角似有几分媚意。
“小孩哪会像大人想得那么复杂,直接砸了便是,当然了,会不会后怕,那是另当别论喽。”
“更何况,这事我也探究过,人家司马光的父亲司马驰,可是广山县的县令,会赔不起一个缸。”陈宜影略带嘲讽地撇了撇嘴。
“还有,你知道他救的是谁吗,那个被救的小孩叫上官尚光,是富甲一方的名门之后,换作今天的话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富二代吧,你说,那个缸,他们家好意思让司马光来赔吗?”
“事实上是,上官家听说司马光救了上官尚光之后,对此事心存感激,便拿出好酒、好肉,热情招待了司马光。”
“长大之后,这上官尚光还自费修建了一座小亭,取名感恩亭,来纪念司马光的救命恩典。”一口气说完,陈宜影还佯装鄙夷地瞪了陈峰一眼。
“呵呵,哄你开心的啦——”陈峰端起酒杯,缓步来到陈宜影身边,用右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今后不许再叫我小屁孩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