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XS原本这两年小日子过得不错,同蒲铁路南段的竣工让山西联通陕西与河南,在自己竣工一段营运一段的理念下,短短时间即营收70多万,这样算来,整条同蒲铁路竣工总花费也就800万左右(其实只花了700万,这在当时真是个奇迹),修路的债务也不用50年还清,二十年足矣。阎XS颇为自得:放眼全中国,能这样花小钱办大事的也只有自己了。
兵工厂自借长城抗战生产军需为借口,不再偷偷摸摸地复产,现在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巅峰产能。另外阎XS心心念念的重炮团已经凑足了18门,初见雏形,而这一切老阎都遮掩得非常好。
待34年孙殿英送了一份厚礼后,老阎就更满足了,晋军也在逐渐恢复元气,人数离巅峰时也差不离了。
唯一让阎XS如鲠在喉的是H15军的出现,与H15军相比,吕梁与太行山上的H匪,那简直就是癣疥之疾。自刘志丹领导的H匪流窜至山西,占的都是山区,阎XS派杨爱源领兵剿了两回,可回回都是丢盔弃甲,军中对杨爱源意见很大,认为其无能,德不配位,头疼啊!
好在这股H匪没往平原发展,总算没怎么闹腾,人数听说因为供给的问题也不多,阎XS面子上也说得过去。所以损兵折将下,阎XS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嗯,都怪山里那些失了地的地主,竟然敢越过老阎写信往南京告状,这可万万不能忍,收拾不了H匪莫非还收拾不了你们吗?
如果说吕梁与太行上的H匪们算给阎XS脸面,那H一方面军这怪物那完全是登门踏户:由教员、彭总率领的“中国人民H军抗日先锋军”3万余人,于2月20日一夜之间,便突破他自诩“固若金汤”的河防工事,东渡黄河。
和H军第一次交火,晋绥军就被歼灭一个团和一个炮兵连,这让阎XS大为震惊。慌乱下阎XS把14个旅分为四路纵队,由隰县向北,介休、汾阳向南,中阳向南分四路反扑。
结果,打了一个多月,H军没被打回陕西,阎XS的山西丢了三分之一,H军的骑兵甚至出现在了太原近郊,阎XS惊恐万状,派人在绥靖公署大门前垒起沙袋,构筑街垒,在陕西与H军躲猫猫的晋绥军主力也被召回太原。
眼看H军就要打到太原,阎XS一夕三惊,无奈下只好向校长求援。
校长接到老阎的求援电报那是喜出望外,你阎XS不是牛吗?不是把KMT党部挤出山西吗?不是一直推脱不让ZY军进山西吗?你也有求着我派兵进山西的一天!
校长马上急令驻扎在河南的关麟征25师,河北商震之第32军入晋协剿H军。同时电令张学良部向黄河西岸挺进,以断H军之退路。
等到H军兵分三路后,阎XS又以“匪军分股流窜晋省,现有兵力已不足遏阻匪祸”为辞,再电校长增拨援兵。
校长得此光明正大派驻ZY军的机会,哪会客气,再派汤恩伯3个师又3个旅入晋。这样一来,援晋的客军达到了12万人之多,沿正太、同蒲路星夜兼程,直插山西腹地,校长还派了空军一部进驻太原,并在太原成立陕甘晋绥四省“剿匪总指挥部”,任命陈诚为总指挥,李生达任副指挥。
小小的山西一隅此时各路人马加起来超过25万,晋军与ZY军己超20万人。教员见此,觉得在此狭小地域很难与敌周旋,遂果断决定回师陕北。至于为何H军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因为东征时,H军已和张学良的东北军秘密达成了停火和互通往来的协议,回去时所受阻碍较小。
H军撤了,可阎XS却更忧虑了:这12万的“遭殃军”我该怎么送出山西?
在这12万分布山西各处的ZY军的支持下,各地原来被老阎挤走的KMT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成立起来,而且校长还派人频繁接触阎的手下高官,对其进行封官许愿,但由于阎对底下的严密控制,效果不大。
1936年4月,校长命令阎XS从晋绥军中挑选15个团的兵力,附以骑、炮各一个团,准备西渡黄河,围剿H军。而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则是第19军中将军长的李生达。在此次行动中,校长嫡系汤恩伯13军、李仙洲21师、高桂滋84师、高双成86师,均归李生达节制。(陆远的87师还在筹备中,而且高双成虽名义上受辖制,其实一直窝在榆林)
这无异于动了阎XS的逆鳞。他看明白了,校长准备用李生达替换他,而李生达这反骨崽嘴上对他说不要不要的,受之却甘之如饴,说一套做一套,殊为可恨。阎XS要杀了李生达,因为他确实有了威胁阎XS在山西统治的能力。
李生达才上任一个多月就死了,被他的卫士熊希月捅死的,熊希月在行刺后逃走不得,自杀了。阎XS“惊闻噩耗”,表现得悲痛欲绝,在李生达准备开追悼会当晚,把李生达的小妾也一并送下黄泉。
在太原举行李生达将军公祭上,阎XS扶棺出殡,绕太原城一周,享尽哀荣。同日,李生达和妾二人棺椁运抵家乡山西晋城,阎XS为李生达扶棺痛哭。仪式过后,阎XS致电校长:“李生达被暗杀,军心不稳,请准于缓期入陕。”
老阎真是做得一出好戏!校长见此,也拿老阎没辙,还要捏着鼻子安慰他。
此时被十五军团俘虏的晋军三九二团团长郭澄瀛,带回了H军东进抗日的三点要求:
第一,在绥远让给H军十几个县,作为H军的抗日根据地。如果第一点不行,则考虑在雁北让H军一条路,H军需借道到华北、察哈尔去打日本。第三点是搞抗日民族统一战线,KMT、GCD共同抗日,H军打第一线,打败日本后,再进行民主选举,成立联合政府。
除了以上三点,郭澄瀛还向阎XS面交了教员的亲笔信件。在信中,教员重申了GCD、H军联合抗日,共赴国难的一贯主张,还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校长企图借“剿共”之名,占领山西为实的险恶用心。教员看得很清楚,山西的统治权是阎XS的根本利害所在,也是他与校长不可调和的矛盾。
阎XS自然深知自己的处境,在日本、校长与H军间,最弱势的一方是他,三边都不敢得罪,但从迫切性上说,校长的威胁不仅是迫在眉睫而且比H军大得多。所以在“联共抗日”、“联J剿共”或“联日反共”三者之间“联共抗日”就成了阎XS唯一的选项,至于除了抗日外还抗什么就见仁见智了。
经过多次秘密会谈,H军同阎XS达成了三条协议:一、取消山西以反G为宗旨的反动组织(如“防G保卫团”等);二、取消对陕北S区的封锁;三、组织一个抗日的民众团体,发动民众,开展抗日运动。这三条协议为我D在山西创立敌后抗日根据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最后,阎XS的处境就像他说的:我们是在三颗鸡蛋上跳舞,哪一颗也不能踩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