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运货

安排好家中的诸多杂事,陆遥启程回太原。陆母担心他在太原无人照顾给他派了两个长随,想叫个丫环跟着结果陆遥不要,冯巧也反对,只好作罢。

三日后陆遥又回到太原的宅子,此时陆远已经见过石旅长,回石家庄挑人去了。陆遥想着正好省事,看着时候还早,他也没收拾行李,直接跑到太原兵工厂找到李蒙淑。

顾不得寒暄,陆遥直接就问:“李厂长,德国的设备到齐了吗?”

李蒙淑看到陆遥很兴奋“到齐了,按照你信中说的,除了那台电弧炉与卷烟、化肥设备,其它兵工厂能用上的我们都装了,调试过后产能增加不少,要不是钢厂出的合格钢材不够,我们的产能能翻番。”

看着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李蒙淑,陆遥不好意思和他说接下来中原大战后兵工厂就要压缩产能了。

“那就好,厂长能帮我签个条子吗?我想把设备搬到榆林去。”

李蒙淑非常殷勤,陆遥给的冲锋枪与枪管钢的配方还有这趟去德国买回来的设备,让兵工厂产能与盈利都有所提高,他这厂长这段时间过得非常舒心,想着再过几年,太原兵工厂在他手上很快能超越巩县兵工厂,进而坐二望一,真正媲美沈阳兵工厂也未必不可能。

陆遥和他说的事,他马上回办公室给他办了,期间把陆遥当顾问那么久的工资4000大洋叫财务给结了,还说卖新冲锋枪的款年前就可以给他,嘱咐他过年前这段时间多来厂里走走;另外还问起杜尔华的去向,陆遥用委托杜尔华在美国帮厂里考察购买设备搪塞了过去。末了,李蒙淑还问需不需帮陆遥联系运力把设备运走?陆遥用家里有运力婉拒了他的好意。

第二天,舅哥冯立带着马队到了。同来的还有舅哥一家子,说是今年过年大家都在榆林过,这次顺路就把一家子带上。安顿好家眷陆遥带着舅哥马队一行来到兵工厂的仓库,凭条子把设备取了出来,机器太重太多,300多人的马队一次拉不完,只好先紧着卷烟机器,其它还需再跑四次才运得完。另外,化肥设备太重,只好切割后,又找了一趟李蒙淑,花了200大洋叫兵工厂的人做了5台四轮平板车,准备拉重物时使用。

设备拉出来先放城外货栈,舅哥安顿好设备后回到陆家,拉着一家子正式见过他这小舅子,期间拉过他大儿子冯敬与陆遥见礼,希望陆遥能收下他,让他在身边学点本事。

身高178的陆遥望着身高1米9几身上肌肉贲起,担心一用力羊皮坎肩里的长衫就有爆衣特效的外甥。心里嘀咕吃什么大的?激素吗?一时有点犹豫。

冯立看到“遥弟放心,但凡他对你说个不字,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主要是年纪,虽说有了孩子,我今年才18,比冯敬还小着一岁。做他老师,怕是不够格。”陆遥拒绝。

“跪下!”冯立往儿子膝盖一踢,冯敬跪倒在地。陆遥连忙上前阻止,被冯立拦住了。

“你年纪虽比他小,但按辈分他也得叫你声姑父,对你磕头那是天经地义,你不要有顾虑,把他教好了,哥哥我都可以对你磕头。”

陆遥看这情形是不收不行了,只好答应下来。看着陆遥答应下来冯敬反而是最高兴的,这一年多来,父亲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他这姑父,就想着把他送到姑夫身边历练下,将来冯家总要把舵交他手上。

收下了冯敬再聊了一阵家常之后,大家就散去睡了。第二天一早,冯立留下家里人带着马队往榆林去了。

早上陆遥见左右无事,把冯敬叫过来,问道:“大哥叫我教你,我想也不是教我这三脚猫的画图功夫,那就是历练了,学到什么也主要靠你自己,平日里你跟着我,遇见不明白私下尽可问。对了,你识字吗?”

“跟着爷爷学过几年,写信看报都可。”冯敬答道。

“好,那算术可会?阿拉伯数字知道吗?”

“我爹查账的时候教过我,至于什么伯我不知道。”陆遥不奇怪,阿拉伯数字虽说传入中国时间已久,可真正大规模规范化使用还得建国后。

“没事,我先教你阿拉伯数字与中文的关系,以后我们记账什么的都需要它,对了......”

看到冯敬那双能跑马的胳膊,陆遥想起了他的功夫梦“你能不能教我功夫?”

冯敬有点为难,陆遥看了怕他又用冯巧的话搪塞自己连忙说:“我不求以一当十,只想学点功夫防身。”

冯敬释然,道了声得罪在陆遥身上捏了一遍,有点惊讶“姨夫你的筋骨虽已成型,可柔韧有余。习武也不算晚。”陆遥把冯巧教自己锻炼筋骨的套路说了,冯敬释然。

“我本想学父亲的朱砂掌,可父亲说他练的不得法,如不找到药方保养的话,那双手过了60就要废了,所以我习的是爷爷教的红拳,其中又专精炮捶,红拳其它的练法我也知道,都可教你。”

洪拳?闹了一阵子陆遥才弄清楚此红拳非彼洪拳。接下来十几日,两人各教各的,期间设备又运了两趟,到了1月18日,陆遥带着冯远征准备启运第四趟时,李蒙淑找到陆遥,说阎XS回了太原,听说陆遥回来现在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