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终于抱得美人归,貂父也无话可说了,那种为爱情付出一切的决心,貂父承认自己羡慕了,喊吕布一口一个“好小子,好小子”,把我的掌上明珠就这样拐走了!
择了一个良日,将貂蝉嫁了出去。
又是喝喜酒的时候,公孙离喝得欢快,就像貂蝉在她的席上喝得那般愉快。
“愣着干嘛?夹菜呀!”
“这到底谁嫁人,怎么感觉你比新娘子还要开心?”李信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她嫁给她时,蒙着红盖头,李信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笑。
“当然是貂蝉呀,我打心底为她开心不行啊?”
......
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公孙离走起路来东倒西歪,欲倒不倒,李信想扶她一把,却被她一把推开。
“走开,我没醉...”
李信看她这副脸蛋通红、走路不稳的模样,心底悄悄得出一个结论:以后绝不让她碰酒。她只喝了三杯不到就倒了。
入夜,街上人不多,但仍会有路人投来目光,甚至有不怀好意的目光,被李信用眼神怼回去。
“看什么看,我的!”气得李信把公孙离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公孙离挣扎未果,只得捶打着李信的胸膛,但无济于事,她此刻的力量,无异于拳头锤在棉花上——软绵无力。
公孙离脑袋晕得看周围事物好像都开始转动,她索性闭上眼睛,手搭着李信的脖子。
“慢点,头~晕…”
“谁叫你酒量差还要喝的?”李信低头看了她一眼。
“诶~,小酌…怡情嘛。”公孙离避开自己酒量差的事实。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怡情吗?”
公孙离哧哧笑了两声,没作言语。
南蛮夜晚的星星真亮呢!
说起来他有两年多没有去过那个牢里了,看来是长安城消停了不少,他曾经幻想过长安城攻打下南蛮,然后他父亲亲自来接他回家的画面,突然某一天实现了。
李枫站在李信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儿子,他快认不出了。
“李信?”李枫不确定的试探性喊了一声,鬓边夹着的白丝,像是诉说着他历经没有儿子陪伴在身边的日子。
“爹,是我。”李信昂首站在他父亲面前。
“走,我们回家吧。”李枫迫不及待地说,“你娘在家等你很久了。”
“爹,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想带一个人回去。”
“谁?”
“相国府公孙策之女,我的妻。”
“你成家了?”李枫感到不可思议,还以为他儿子在这边会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没想到他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嗯,刚好半年了。”李枫脑子在盘算着,要是再来晚一点,估计孙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李枫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了吓一跳。
“不行,你不能带她回去,南蛮这边的人大多蛮横无理,带回去把你娘气死了怎么办?”
“爹!”李信不想父子一见面就是针锋相对的关系,他语气缓和下来。“爹,阿离她性温淳,不会不讲理的。你和她相处就知道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别想了。回去和她作最后告别吧,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启程回去了。”李枫负手而立。
“爹,我从来没有对你提过什么要求,我属意阿离,我一定会带她走!”
“你…….”李枫手指着他,只见李信身影瞬速下落,磕在地上。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爹,求你成全孩儿。”
……
南蛮王选择了归附长安城,从此每年向长安城进贡,今非昔比,长安早有实力拿下南蛮,只是被他们的王压住了野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野心。
李信推门而入,公孙离在看闲书,面无表情的样子。
“看啥呢?你家都要没了…”李信走过去,手搭在她肩头,俯下身子问。
“啊?什么家没了?这不是有你在吗?”公孙离往后靠了靠。
“我说的是南蛮以后要成为长安的藩地了。”
“成为就成为吧,只要不是被灭亡就好了。”
“你倒是想得开...”李信蹭了蹭公孙离的脸蛋,“阿离,我爹说过几天我们就走了,你要不要和老丈人说几句话?”
“明天去吧,怎么样?”
“好,都依你。”
公孙策坐主桌上,公孙暮也来了。他们四人齐聚一堂。
“去到那边,饭菜不合胃口写信告诉爹,爹给你送个厨子过去…”公孙策往她碗里夹了块肉,嫌弃不够多,又夹了一块。
“你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可怕会水土不服,待会爹挖点院子里的土,你记得带回…”
“嗯嗯嗯,知…道了,爹爹。”公孙离默默吃着碗里的菜。
“想爹了随时可以回来,爹去见你也可以…只怕以后老了腿脚不便,可能就不方便去了。”
“呸呸呸,爹爹在说什么,什么腿脚不便,爹爹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公孙策叹了口气。
“爹,你不是还有我吗?”公孙暮适时出声。
“你?你哪有我的小棉袄贴心?”
“可是现在你的棉袄漏风了,即将离你远去了!阿离她不要你了!”
“逆子!”公孙策用力放下筷子,看着他贱兮兮的儿子,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公孙暮不知所以然在喝着汤。
“岳父,来,多吃点。暮哥刚在跟你开玩笑呢。”
公孙策剜了眼公孙暮,“没个正形。”
公孙离在一旁哧哧地笑,拉着李信,“不用管他们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忽然想起他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此时他羡慕极了…
“夫君,你和你爹是咋样相处的呀?”
“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
“像我教你功课那样。”李信无奈地说。
公孙离脑海里浮现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嘴里没有感情变化地对她说出那两个字——“笨鸟。”,随后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倒是懂得先飞!”
“那可真让人讨厌!”
“是吧?我也觉得。”李信哈哈两声。
吃完饭后,李信又单独被公孙策拉去书房了,剩兄妹俩在庭院里坐着,此时的太阳一点不输夏日的炎热,但有凉风吹来,缓了缓人心的燥热难耐。
“这样好的阳光,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怎么说得你好像准备赴汤蹈火一去不复还了一样?”公孙暮打了个哈欠。
“没有,跟阿兄开个玩笑呢。”
“你呀,还是小孩子一样!”看来李信对她很好,公孙暮稍稍放宽了心。“阿离,爹和我都不能护你一辈子,但你放心,只要有兄长在的一天,南蛮永远有你的家。”
“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公孙离抬头望着他,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