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这个故事中最重要的人物要出现了,她就是一直给予我经济支持,甚至是阻止我自s最多,和让我产生巨大心魔最后发疯的——我的耳真。
我的病情一开始是只告诉我耳真的,我也没想过告诉其他人,只想在我和耳真的力所能及下自生自灭。
可后来珊瑚经济能力不够,就告诉了我耳真耳真前我跟她关系一点都不好,甚至经常发生矛盾,她还打过我几巴掌。
她总是很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珊瑚告诉她我是很不支持了,只是那时候很没有心力去处理事情,或去解释我的不喜欢。
就这样没有做过思想准备的接受了。
在我住院的时候她给负责过的几人——珊瑚,爸爸,珠珠,和我,一共打了三万块钱,而我的住院费实际只用了四五千左右。
珊瑚给了一万给爸爸,让他处理家用,又给了我一两千,其余的她留着上学用(珊瑚的学费本就是耳真耳真),珠珠那没给几千。而我…
在之前的几章你们也看到了,我基本上是不管事的,也不会讲价,经常四处买东西,也不怜惜任何一样东西。
就比如我买的相思红豆,知道没毒后我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只留下了橙色月季,还把月季肢解了。之后的杜鹃也是买来发现并没有毒,刚好珠珠来了就把它带回了家,被鸡啄得叶子都生不起。
最严重的是珊瑚让我去买冬衣,我随便去一家什么店(看上去很高级的样子)买了一件中性的大外衣和一条黑色裤子,一共花了八百(还是五百)多。也还是我没要里衣。当时店里的积分直接涨到了几百。
那是我第一次自己买衣服——加第一次在城市里买衣服。以前都是有人带我去,或者我妈从打工的地方买来。我也不贪新衣服,反正一年到头都穿校服。
买的时候听到价钱心疼了一下,但也没想太多,只希望赶快买好回去休息。
后来回想,才知道贵了。
有告诉过耳真耳真事,她包容我了。
那时候她也只知道这件事。
我珊瑚跟她说了陪护的事,好像是她让珠珠来接我去那边她们照顾的。
我养病的时候一直都是耳真珊瑚顾我。
一开始她只是在跟我讲话,问我为什么。由于我来到这儿印象最深的就是夜里的高楼大厦,联想到了《冒险》。
我跟她讲了夜里我心里看到的东西,还有我仿照书里的世界建造出来的小世界——在我心里面。
那个世界是灰雾蒙蒙的,没有一点其他颜色,白天世界一片安静,沉稳又安详,夜里它开始躁动了起来,各路鬼怪开始爬出活动——我的世界开始“活”过来。
这个世界令我看真实的世界时戴了一层怪样的眼镜,别人看夜晚的高楼平平无奇,而我——就如我之前所说的,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在窜动。
他们就藏在黑暗里,想带我走。
谁也不知道,我答应来这里是为了自己放个假当做礼物,也希冀能有什么“奇迹”发生——这里的医生能治好我(其一)。
可医生似乎从来就不把它当一回事,他只告诉我,要买药来吃。
就如我规划23岁一样,我又规划了这接下来的时间。
我告诉耳真珊瑚
我的人生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希望。23岁是一个点,当我画下了那个点,我就会抑制痛苦,用尽全力往那个点冲。
又跟她讲了心理年龄,《女孩》。
我认为如今我也算到达了这个点,不算失约。我的人生可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我很满意。
然而为了家人,我不得不画下第二个点,那就是等这里的医生,或者人无计可施,那我就彻底宣布结束了。
再没有以后,没有未来。
似乎我的人生只有等。等某个人,等大多数人,等来生。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回去读书,从来没有渴望过这个人生。
聊到这里或许有人感觉是在无病呻吟了。有时候我也感觉挺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又不真不假,真的东西不真,假的东西不假,要真不真要假不假,令人厌烦至极。
可痛苦是实实在在的。是一刀一刀割下来的。
我只能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此出引用,不乐意的下回查了出处回来改)
望我们只做个听故事的人,或不置可否,或听出情感,或悟出道理,但别沉沦其中,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