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为了至亲至爱的人说话。姑姑苏小北在亲情面前,站在中间立场。她与嫂嫂王妮美商量决策,希望嫂嫂把苏家1/3的财产过给侄儿梁月好。
她在寄去美国洛杉矶的信里写道:
“尊敬的大嫂: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你为大嫂,但有一事必须和你探讨商量,我作为苏家的一员,愿我们苏家后代能和睦相处,今天向大嫂提出一个小小的建议。虽然我哥哥纵有千错万错的不应该,但生米已煮成熟饭,事实就是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而且已经把儿子入谱归族,并且按排行排为‘月’字辈。梁月好流着苏家人的血液,有继承苏家财产的权利。我们父亲名下二女一男,婚后,通通生的是女孩。想不到大哥节外生枝,花开有果。苏家后代香火的延续也就靠他这唯一的男丁了。
这也是我们苏家的一大喜事。也是老爷子梦寐以求的。你我做长辈的也应该为之感到高兴,这标志着苏家有望,也是苏家的荣耀。现在梁月好叫你大妈,他这样称呼你,也就说明他心里面认你这个妈了。
那么你在儿子面前也应该要有一个做长辈的形象,表现出高风亮节来。虽然钱是人人都喜欢的,但亲情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所以我今天斗胆来做出公正。
把属于苏家子孙的那份财富分享给梁月好。因为他有继承财产的权利。如果你能大度,梁月好将记住你这位大妈的仁义。他也应当像亲儿子一样,要报答你一辈子!这也是我们对下一代的鼓励和支持。
美国洛杉矶国际大酒店是属于你的,这是无可非议。你在那边做管理,也有这份权利继承。那么在泉州这里的三级小酒店,应该是让梁月好去打理经营比较好,让他母子仨人也有个稳定的生活收入。嫂子,你看如何?
小姑子苏小北手字。”
很快,王妮美回了信:
“我也和从前一样的称呼你小姑子,至于你来信提出的一系列苏家财产分配的问题和无理要求,我坚决反对!
理由是,虽然我和你哥哥离婚了,但我的女儿仍然是苏家的根苗和继承人,三个女孩一样能顶男孩用,何况如今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了。
至于你大哥苏小南的婚外情所留下的儿子,或者女儿,在我的眼里都算是野种!因为他是不正当关系和手段,他德不配位,就没有资格继承苏家的任何财产!
因为你大哥本来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浪荡男,更是被世人唾弃的人。关于这个野种能不能写入你们苏家族谱,这是你们的权利,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当然梁月好是个好孩子,他叫我大妈我也应了,至于他生活上若有困难,我会积极的支助他,这事另当别论。
我三个女儿都是你哥哥的亲骨肉,她们一天一天的在长大,他们将来也会面临就业、生存…等等问题,我也要为他们以后的人生考虑。再者,我不想我夫妻辛苦打下的江山,创下的业绩,就这样拱手分给他人。这是我为人的底线。
手笔人:王妮美。”
苏小北看了回信,继续回道:“我也做了一番认真的拜读,我想说的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哥哥当年犯下的错,即使是滔天罪行,也是由他来承担。而不能怪罪于他的儿子。儿子是苏家的血脉,不管他是怎样来的,都有继承权。
我们都知道,泉州小酒店,是在苏家祖上的宅基地上建起来的酒楼。当年只是几间破旧的木瓦房,是苏家百年的老宅,然后轮到父辈时,是父亲在生意来往中,便于接待客人和远方商人下榻,然后它慢慢形成了旅社,再到经营吃住一条龙,才形成了现在的规模。
在这点上,我大哥是没有权利支配的,你更没有权利支配,这事只能我父亲一人说了算。所有的房契和产权都在老爷子手上。他现在愿意给孙子,交给长孙经营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我都无权干涉!恕我直言。
祝大嫂身体健康,保重!
小姑子苏小北字。”
苏家老爷子苏本金继承了祖上的产业,现在人老了,到了移交的年龄,在财产分割子女问题上,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有自由分配权的,至于给予谁是他的权利,这点是不可争议的。
苏本金要把财产一步到位隔代传给孙子继承,按民间说法是行得通的。如子女吃喝嫖赌不务正业,或者说不赡养父母,父母有权利把手头的财产移交给孙子。
现在王妮美离婚,另起了锅灶,也就等于不是苏家的儿媳妇了。之前公公苏本金手上的财产她是伸手贪不到。那么孙女要得财产,从苏小南与王妮美离婚后看,三个孙女判给其母,苏家不是监护人了,户口本上也把三孙女从户口簿上取消了,那么也只能分得到其母手上的财产。苏本金是这样认为的。
为了苏家财产问题,王妮美特意从美国洛杉矶飞往泉州,再次与苏家打官司。
苏家老爷子苏本金借故身体不适,离开了泉州,到别的地方休养了。
官司打不成,苏家酒楼搞得鸡犬不宁。苏小北开车来到厦门,来找侄女梁月圆。
梁月圆看到姑姑风风火火赶来,问清什么缘由。然后姑侄一同来到泉州“好莱家”酒楼。
王妮美看到梁月圆的到来,朝着苏小北骂了一句:“搬救兵?我就怕了你们吗?”
梁月圆是这么说的:“我来并不是救兵,我救不了火,也救不了水。我既然来了,我就要向你们长辈表个态,撇开财产来讲,我叫苏小北还是叫姑姑,叫你王妮美跟着大哥叫大妈,也就是说苏家和王家永远是我至亲的人,我现在大学毕业了,也成年人了,也懂事了。至于你们苏家的财产也好,王家的财产也好,跟我梁家无关,跟我妈妈孙家也无关。我承认身上流的血是父亲苏小南苏家的血脉。至于我哥哥是否会继承苏家财产,我没有这个权利作出决定,也不会为了苏家的财产继承问题,替任何人说话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