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下,一袭长袍,身影亭亭玉立,月光下的少女举着两张电影票进来了。
按理说今晚的电影很有观赏价值,一票难求。可偏偏没有人敢上前询问,不是怕别的,就是举票的少女的冰冷表情,让人不寒而栗,望而止步。
是的,她既有富二代的霸气,又有官二代的娇气。
你若偷看一眼,就忘不了她那花容月貌,还有那独俱一格的气质,唯有她才能拿捏得妥妥的。
一个20出头的男孩,喝了两口白兰地,脸红红的,刚好开车路过,看着月光下的少女,冰肌玉洁,正在举票招揽顾客。他迅速把车停好,甩了一张100块钱的钞票给看车的大爷。
然后他迅速地跑到食杂店付了一包葵花籽的钱,转身直冲举票女孩,二话不说,抢过女孩手中的两张票,把那包奶酪香的葵花籽塞到了女孩手上,就挽着她的腰,走进了看电影。这一系列动作,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他就给她带进了电影院。
两人还没坐稳,荧幕上就出现了几个大字——《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这个片子在厦门演了N遍,但对这两个小年青来讲是初次。
演员表出来了,有剧情简介:
第一世,青丘狐帝幺女白浅,本是九尾狐,因从小贪玩于是拜入昆仑虚的墨渊门下,化名司音,师父墨渊对其宠爱有加。
第二世,七万年后擎苍破出封印,白浅再次将擎苍封印,因此被封法力、记忆和容貌。失去记忆的白浅落入凡尘,生活在东皇俊疾山……
男孩念的是闽南语,虽然他念错了字却没人关心,因他的音质优美,富有磁性,尤其是脖子中间的喉结一上一下,让人看了非常着迷。这对未经人事的女孩来讲,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由于发出的声音是方言,同座的女孩孩听见,“扑哧”一声笑了,而男孩还不知趣地继续念下去。
“第三世,历劫后飞升上神的白浅,忘却了第二世。百年后,二人于东海重逢。夜华带着阿离来到龙宫参加宴会,意外碰到了白浅……”
葵花籽吃了,喉咙干燥,女孩一直咳嗽。男孩从大衣兜里扒出一张百元大钞,向后排座买矿泉水的人摇手。后排座也是一个女孩,看见前排女生一直咳嗽,就说:“已经开盖了,不要钱!”男孩听到这句话很暖心,很有成就感,还特意认真地看了同座的女孩一眼,认为她会投来羡慕的眼光或者表扬的眼神,可惜没有。他头脑一转,抓了两把葵花籽给后座的女生,表示感激。
后排座的女孩接手咬了几粒,也咳嗽起来。男孩忙着递水,由于男孩拿矿泉水瓶的角度不佳,女孩喝了一口就被呛住了,同时把嘴里的水连带着口水直喷到男孩脸上,而且眼泪都呛出来了。嘴里还不忘问道:“葵花籽很好吃,是什么牌子啊?”
男孩闭眼摸出口袋里的纸巾擦脸,慢吞吞地说:“不知道,天太黑看不见!”
“你喜欢吃,等下出去我买一包送你。”男孩补充了一句。
“葵花籽就免了,我现在很冷,你大衣借我穿一下,弥补矿泉水的租金。”
男孩忽然站起来,1米8几的个子,脱下大衣,真的给后排座的女孩披上了。
“谢谢大哥,明天还你!”
“等一下我送你回家就脱下还。”
同座的女孩听了不高兴了,用肘关节顶了一下他,只听到男孩“哎哟”了一声。
电影就这样在吃瓜子又喝水的过程中,在男孩忙里忙外的过程中,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三个人同时并肩走出电影院,男孩被卡在中间,心里美美的。
三人同时上车,小车驶出电影院广场,车子已经上路十几分钟了。奇怪的是三个人都没说话,不知内情的人还认为是一家子呢。
半个小时过后,男孩憋不住了,他不敢发大声,怕得罪不起这两个“怪客”,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们都是到哪里的?我好定位送你们。”久久没有回应,她们好像把他的话当空气。
又过了十几分钟,男孩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吼道:“拜托了两位姐姐,我是没有住家的,我是开房的!”话刚说完,又被副驾座的女孩用肘关节顶了一下。
这下男孩没有叫出声,因为他知道,他讲的话对女孩们无用。
车就这样在大街上盲目地行驶着,两旁的路灯一闪而过,两女孩子好像在坐车赏夜景,根本不搭理开车的男孩,管你开到哪里去。
不一会儿,车子突然停下来了,指示灯上显示没油了。
后面的车子在几秒钟内排成了长龙,一直按喇叭催促:“赶快让开!赶快走!”
两个女孩不得已跳了下来,同时在用力推车。
男孩暗喜,脚加油门就跑,把两个推车的人远远甩在他后面,得意地吹着口哨,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傍晚,海滨城市厦门,华灯初上,北风呼啸,男孩在宾馆里同时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在骂:“你跑吖,你的驾照在我口袋里!”
另外一个电话是拨通的,但一直没有声音。男孩着急地问“喂喂喂”,可喂了半天,就是没人应答。
男孩忽然想起,驾驶证,身份证都在大衣兜里!他知道从此要栽在这两个女生手上了。
现在两部电话都停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打来的,这下轮到他紧张了。
“千不该万不该,昨晚半夜三更,把两个女神甩在了大街上。现在想求她们,门都没有了!哎!”
男孩只能乖乖驱车赶到昨晚的那个电影院,走到女孩举票的位置,呆呆地在那等待,任凭冷风吹,他坚信奇迹一定会出现!
天公不作美,偏偏这时候还下起雨来了。
一位扫地的阿姨,拿着扫把走过来好心地问道:
“小伙子,你站在这里干嘛?也不打伞?”
“守株待兔!”脸部还出现一个怪笑的表情。
“神经病,没有文化装文化,大坪上哪来的兔?”
梁月祥听了无语,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