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肉偿吗？

“俪娘，我又为你做了一首诗！”

“金公子，你不是李太白，我也不是杨玉环，倘若真是有才华，也应该考取功名，报效国家，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呢？”

“可是……”

一声马的嘶鸣从远处传来。

“是他回来了！”

俪娘不待他说完，便转身朝着百宝斋的方向走去。

隔着老远就看见许戈站在百宝斋的门前，俪娘捏手捏脚的来到许戈的身后，想给他一个突然“袭击”，却被许戈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偷袭失败的俪娘撇撇嘴：“真不知道你是真瞎还是假瞎？”

“我当然是真瞎，不过你身上的香粉味儿，我隔一里地都闻到了！”

“那当然这个是老家伙从西域带回来的，叫什么夺魄勾魂，不过看你这样子，也多半是名不副实了。”语气中透着些许的失落。

俪娘忽然看见在火耳的马嘴上叼了一个人，好像还是个姑娘，笑容瞬间消失。

“哦对了，路上救了个姑娘，好像昏过去了，话说能不能先让我进去喝口水。”

俪娘盯着许戈的脸看了好久，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才转身打开了百宝斋的门。

说是百宝斋，其实就是一个杂货铺，主要卖一些从番邦带过来的香料，玉石、女人用的香粉、首饰，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用许戈的话说，净是些坑人的玩意儿，一把扶桑国的破扇子能卖到二百两，不是坑人是什么？

俪娘牵着火耳，带那姑娘去了后院，许戈找了一张胡凳坐下，在屋子正中有一个香炉，青烟袅袅散发着一股香气。

“咚！”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下，紧接着后院响起了俪娘的声音。

“哎，姑娘你别跑，我没有恶意！”

“火耳，都是你，让你把她放地上，谁让你把她扔地上的？”

……

过了一会儿，俪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瞎子，你救的那个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原本就没打算救她。”

许戈的回答让她一愣，旋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戈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跟俪娘说了一遍。

俪娘原本还算正常，当听到许戈拿那姑娘挡‘血’，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刚喝进去的茶水也喷了出来。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忍住，哈哈哈！”

俪娘连忙拿出手帕帮许戈擦拭脸上的水渍和茶叶。

“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俪娘连忙摆手：“不是啊，你也太那啥了，毕竟是个女孩子，被喷一脸血不晕才怪呢！”

许戈无奈地的摊手：“怪我喽，我就这一身衣服。”

“行行行，那我再给你买一身，你起码多少来着？身长八尺，腰围……”

“错了，身长八尺半。”

“那还不是一样，差不多。”

许戈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

“衣服不要用绸缎，棉布就可以了，穿着舒服，至于鞋子……”

俪娘打断了许戈，说道：“这次我出钱”

“好”许戈刚想把桌上的银子收起来，就被俪娘拿走了。

许戈：……

俪娘从身后的桶里拿出两盘冒着凉气的葡萄，推到许戈的面前。

许戈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冰凉的口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味道不错吧，这还得多谢你告诉我用硝石制冰的方法，用这个方法商队里的水果保质期不但延长了，价格也翻了一番。”

许戈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撇撇嘴道：“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赚了钱也不分给我。”

“说正事，这个事情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妥”

“那就行，下一单已经联系好了，两个月后出发.”

许戈微微颔首：“这次要去哪儿？”

“大理，无量山。”

“大理，难道这次要抓的是段正淳？”

“不是，四大恶人之一的“穷凶极恶”云中鹤。”

俪娘有些无语的看着许戈：“想什么呢？段正淳可是大理的镇南王。”

“切，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云中鹤是强迫，大理镇南王是姑娘们自愿给。”

“还不是仗着自己长得帅又有钱，还是个王爷，我上我也行！”

两人互相争辩了一会儿，俪娘主动换了话题。

“瞎子，这次你抓的那个人赏金是黄金十两，加上之前的那些，一共是一千二百一十二两，给你治疗眼睛的诊金也差不多有一半了。”

许戈听完瞬间起身，一脸震惊地说道：“多少，一半儿？你算清楚没有啊？我那可是黄金！”

“你先不要那么激动嘛，先坐下听我说。”俪娘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许戈这才重新坐下。

俪娘继续说道：“这还是老头子动用所有的关系才帮你搭上了线，不然的话你有钱人家都不给你治。”

许戈闻言眉毛一挑，问道：“到底是谁呀，这么牛？”

俪娘却卖起了关子，只是微笑的看着对面的许戈。

画面陷入了静止，俪娘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许戈询问，最终她还是败下阵了主动说道：“西夏国王妃，李秋水。”

“竟然是她！”听到这个名字，许戈也有些意外，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俪娘则继续说道：“原本李秋水的师姐也就是天山童姥也能治疗你的眼睛，但天山童姥性情怪癖，老爷子害怕被天山童姥用生死符控制，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找到了李秋水。”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人家根本就不缺钱，能答应估计也是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

许戈突然惊叫一声：“李秋水不就是那个80多岁长的跟18岁小姑娘似的那个吗？”

俪娘：……

俪娘一巴掌拍在许戈的后脑，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咬着牙说道：“这是重点吗，刚刚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嘶……听清楚了，这么暴力，也不怕以后你嫁不出去！”许戈摸着微微凸起的后脑，显然有起包的迹象。

“要你管！”俪娘傲娇地把头转向一旁。

“你不是说了吗，她不缺钱，不能少要一点吗？”

“不能，这是之前就谈好的，少一分都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诚信懂吗？”

许戈往俪娘身旁凑了凑，小声在耳边说道：“能‘肉偿’吗？”

俪娘先是一愣，随后一脸震惊地盯着许戈：“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李秋水今年可八十有四了！”

“可她长得像十八，而且听闻还是个美人。”

俪娘被许戈说得无言以对，沉默了一阵，冷冷地说道：“死瞎子，你要是敢去，我后脚就散布消息，就等着被整个西夏国追杀吧！”

“可别，我开玩笑的。”许戈瞬间被俪娘的话吓出一身冷汗，这事儿她还真做得出来，而且很容易。

“哼！”俪娘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许戈，不再搭理他。

再一次陷入沉默。

许戈用手戳了戳她的后背，可怜兮兮的道：“俪娘，俪娘……”

“有事就说！”

“帮我准备一些元宝、蜡烛、纸钱什么的吧，我下午出城一趟，”

俪娘闻言立马转过身，询问道：“刚回来，又要出城干嘛呀？”

“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