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春节,我几乎很难有长时间在家的机会。
乡下的光景并不像大都市那样人山人海,即使是年关左右,上街去也依旧寂静的过分,唯有那几个得了闲打打扑克牌的老翁,在哪个阳光充足的犄角或是戏台子底下争论着你的大我的小这些问题。
作为巷子里唯一的学生,帮忙给邻居贴春联是年三十这天的首要任务。其实是很享受指挥别人的感觉,却又觉得过意不去。
在北方,几乎每个成年人都要去村里的“道观”去,在这里他们能预测下一年的收入情况,今年阿爷和父亲都去了,其实每年都会去,至于投入多少本金就不得而知了。
唧唧嚷嚷的声音传入识海,一股是阿爷的,还有一些陌生又熟悉的,我不知道这次的客人是谁。
久久停在阿爷的那一句,你不认识了吗,这是你秦叔啊。
其实已经猜到七八分了,只是不敢看那朵久别重逢的海棠花而已。那不再是海棠,而是芙蓉,出了水的芙蓉!
记不得是七年八年,只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的果酒,七八年前的事,她没有说,我也不敢提。
又过了不少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我没有刻意问过海棠到底长什么样,但我知道,一定是很香,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