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罗易的一天（二）

交易达成，收获了武器和情报的罗易心满意足地谢谢了老板之后离开。他答应将把秘密带进坟墓，但他指的是老板两头吃的秘密，不包括老板包养情妇、老板向警方举报同行的秘密。

过了一会，蝙蝠侠拿着一个被踩扁的易拉罐从后巷的阴暗拐角处出现，他看着罗易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

他是故意把易拉罐打向我藏身的地方的吗？他发现我了，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蝙蝠侠在系统上标记下了这个地点，并把调查这间武器商店有没有卖蝙蝠飞镖和蝙蝠枪的事情提上日程。

接着他拿出钩索，当钩子抓住了房子的天台边缘时，他按下按钮，被拉起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夜渐渐深了，在大街上晃荡地有些肚子饿的罗易先是去了披萨店吃了个十四英寸的培根鸡肉芝士披萨，这种披萨的芝士很浓稠，可以拉出长长的白丝，是很有意思的食物。

接着他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载他到附近的艾莱博酒吧。

在酒吧门口，有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跪地乞讨，他的胡子和头发是灰黑色的，他的指甲缝里面充满了泥垢和食物的残渣，他的面容憔悴，而眼球凸出。

这个乞丐是那种你一眼看上去就会说“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人”那种类型。

罗易路过他的身边，忽然驻足停住，他拿出自己的钱包，然后在里面抽出了一张绿色的百元大钞放在乞丐装钱的帽子里。

乞丐感激地看着罗易，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暗中默默观察的蝙蝠侠在系统上记录：

“罗易，擅长枪械，格斗，爱吃的食物是披萨，有酗酒倾向”

“性格分析：正义程度50%，暴力程度 90%，善良程度 70%”

接着蝙蝠侠又看到罗易从乞丐的帽子里拿回了五张面值为二十的美元钞票。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说：“系统，善良程度倾向值调低10%...不，调低20%吧”

换了零钱的罗易进入了酒馆，里面有些劲歌热舞的姑娘和年轻小伙，舞池里的氛围很火热，现在的气氛已经是接近体温的程度。

他径直走到吧台边，拍了两下桌子，说：“嘿，保罗，给我来一点刺激的，快点，让我醉倒在这里。”

保罗用白色的抹布擦干吧台上的酒水，熟练地将酒倒进那个金属杯中，盖上盖子后使劲地摇晃。

摇壶在他手里就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海上行驶的帆船，在浪尖上跳跃舞动，专业的调酒师花式调酒。

当酒水充分作用后，保罗打开摇壶将里面的酒倒入玻璃杯中，加入一个圆球大小的冰块，再插上一把小伞。

罗易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酒味不浓，但实际上是被果汁和其他调味掩盖了，多喝几杯的话还是会醉的。

罗易看着杯中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问：“你这样调酒会更好喝一些吗？还是单纯地让他变得更贵？”

保罗保持着对顾客的职业性微笑回答说：“当然会更好喝，酒精和果汁充分搅拌能让酒的味道变得柔和，喝起来更加润口。”

当罗易在酒吧里面品酒的时候，蝙蝠侠蹲在外面的天台上等待着，能和他说话的只有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谜语人和小丑有新的消息了吗？”

电话的另一边，阿尔弗雷德回答说：“没有，我已经通过监控在城里搜寻了每个角落，他们应该躲到了监控找不到的地方了。少爷，即便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你也无法同时做到跟踪罗易和调查小丑谜语人。需要我叫蝙蝠家族的其他人回来帮忙吗？”

蝙蝠侠用坚定的语气回绝说：“不行，在我确定这座城市安全之前，保证他们远离哥谭。你忘了上次小丑把他们都抓起来的事吗？”

“我明白。”

阿尔弗雷德拗不过蝙蝠侠，对于一个年幼就失去父母，立誓对抗罪恶，每天晚上都要穿着蝙蝠制服出去惩戒罪恶的人，没有什么比他是蝙蝠侠更明确的事情了。

他失去过亲人，当然会害怕再一次失去亲人，阿尔弗雷德总是在想他还能在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吗？

他培养的蝙蝠家族，罗宾、蝙蝠少女、红头罩，他们也一样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他们也成了蝙蝠侠的软肋。

罗易再次出现已经是后半夜了，蝙蝠侠通过他制服的战术目镜能够从遥远的几公里远锁定罗易的位置。

这一次，他还是搂着一个姑娘出来，和上一次完全不同，这次的姑娘同样也是亚裔，身材比较娇小，穿着休闲的白色体恤和运动球鞋，笑起来甜美可爱。

上一次的则是美式甜心，金发碧眼，身材高挑，脸也比较具有亲和力。

“计算机，交叉对比罗易两次的女伴信息。”

阿尔弗雷德对这样的做法表示质疑：“有必要调查他在女性方面的偏好吗？”

“很有必要，我不会放过任何一种能消除他威胁的可能，哪怕这种方法可能令人不耻。中国有句古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足以证明女人也可以是最有效的武器。”

系统抽取数据库中这两个女人的所有信息进行比对，除了一些她们都是女人、她们都是哥谭市民这样的无用信息之外，系统得出一些有效的结果。

她们都穿着丝袜。

于是蝙蝠侠在系统中罗易的记录上加上了一条

“好色，喜欢穿丝袜的女人。”

罗易知道蝙蝠侠在跟踪调查自己，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蝙蝠侠的眼中是这样的人，他一定会抗议这份记录的不合理性。

蝙蝠侠正完善记录的时候，就在蝙蝠侠的身后，一个人影悄然出现，他无声无息，甚至避开了蝙蝠侠灵敏的听觉和感觉。

他就像一个传说中的人物，那个传说是这样说的。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