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罗易的一天 （三）

哥谭的夜生活很丰富，你可以选择穿上动物制服去打击罪恶，你可以选择当飙车党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享受速度与激情，还可以选择在暗网接下雇主的委托去杀人。

罗易没有那么多想法，他喜欢在夜晚享受自己的人生，和布鲁斯那种假装自己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钟情于猫咪的正派男人不同，罗易流连于各种女人身边，享受与她们共处的时光，是因为他喜欢这样做。

罗易一直认为，布鲁斯掌握着几百亿的财富完全是浪费，他在发誓之后就把自己享乐的功能阉割掉了，即便布鲁斯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总是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态，但他完全无法享受金钱和女人带来的快乐。

创伤造就了蝙蝠侠，也毁了布鲁斯韦恩。

所以罗易从不吝啬向女人表达爱意，尽管他的爱只能持续几个小时的时间。

这会，他搂着女人温暖而细腻的腰，走在街道上，路灯像是忠诚的卫士守护在他们一旁，还能为他们提供橘黄色的暖光。

罗易本想拦一辆出租车尽快回去公寓的，这位美丽的小姐却说“不要打车，让我们散步吧，像老夫老妻一样慢慢地走回家。”

罗易同意了，这种情况下你没有理由不同意女人的要求，好让她等一下会同意你的要求。

他们边走边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女士在说话，而罗易在倾听，偶尔她问的一些问题罗易也只能含糊其辞。

总所周知，没有女生愿意听一个警察描述自己怎么惩戒罪恶，更何况是在哥谭这座城市，罗易工作中的一些内容血腥和暴力程度是改编成小说也无法过审的程度。

在他们走到森尔街道，女人的故事讲到她那暴虐的父亲和没出息的弟弟的时候，漆黑肮脏的后巷中走出来五个恶棍，垃圾堆里找食的老鼠也被惊动，四处逃窜。

哥谭的恶棍还是很好辨认的，这不是什么刻板印象，而是识人的经验。

首先，穿着奇怪制服的是恶棍，其次拿着危险武器的是恶棍，最后大晚上不睡觉还要到处乱晃的是恶棍。

蝙蝠侠完美符合这些特征完全是个巧合，不是罗易故意的编排蝙蝠侠。

从后巷出来的这几个人虽然没有穿着奇怪的制服，但他们有些拿着小刀，有些拿着棒球棍，而且用这种方式出场，是恶棍无疑了。

“嘿，小子，如果不想挨打的话就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不然明天城边的河里就要多两具浮尸，你可能没看过浮尸，在冰冷的河水泡一个晚上，尸体的脸会变的苍白浮肿，很吓人的。”

其中一个恶棍用帮派的黑话恶狠狠地威胁着罗易。

老实说，罗易还是见过浮尸的，还不止一个，他还见过独居的老人死后，因为太久没人发现导致细菌滋生产生大量气体把尸体撑大的腐败巨人观，那才是真正的第一次看就会吐的东西。

那些恶棍渐渐地包围过来，手里的小刀明晃晃地刺眼，他们说：“只要你把钱全都拿出来，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罗易看着其中一个恶棍拿着的棒球棍，突然很欣喜地说：“诶，你这棒球棍上面印的不是哥谭骑士队的萨拉特选手吗？我也是他的粉丝，他作为击球手的技术好极了。”

拿棒球棍的男孩得意地说：“对，这是19年的经典款，我运气好才搞到的，上面还有萨拉特的亲笔签名呢。你有没有看上周六哥谭骑士对大都会火枪那场比赛，萨拉特打出了全垒打，把二垒...”

“闭嘴，这不是粉丝见面会。”其中穿背心的一位制止了他们的交流，然后再一次要求罗易把钱拿出来。

看着这些年轻人越靠越近，罗易举起双手，摇了摇头，说：“嘿嘿，别紧张，你们不会想离我太近的。”

“离你太近怎么...”

他还没有说完，罗易猛然向前一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他持刀的右手，在其他恶棍的注视下，接着过肩摔将他摔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向罗易攻来，罗易先避开向他刺来的小刀，一拳放倒了其中一个，然后又很轻松地卸下恶棍手中的小刀，再让他们每人都挨一拳。

有着丰富格斗经验的罗易可不是这些拿着小刀就敢抢劫的年轻人可以比的，打败他们，罗易只用了10秒钟。

10秒钟之后他们就各自哀嚎地捂着肚子趴在地下。

看着被揍趴在地上的棒球棍球迷，罗易俯下身子，抓住他的棒球棍。

“放手。”

“这球棍...签名是假的...”

那个喜欢看球赛的恶棍紧紧抓着他珍爱的棒球棍不肯放手，甚至被罗易拖着走了两米。

罗易稍微用点力气掰开他的手指，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要了。既然敢拿好的武器出来用，就要做好武器被当战利品抢走的觉悟。”

缴获了战利品的罗易仔细的端详着这根棒球棍，做工精细，挥起来有沉闷的破空声，上面除了签名和萨拉特的头像，还有品牌标志，正好是萨特拉代言的那一款。

他又摩挲着上面的签名，签名是用那种黑色签名笔写的，能明显地看出来签名的痕迹。

刚刚打架时躲在一边的女人此时又亦步亦趋地跟在罗易身边，走了没多久，罗易说：“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女人一脸疑惑，紧张地咬着下嘴唇问：“为什么？”

罗易停了下来，女人差点撞在罗易后背，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你先是在酒吧物色好下手的对象，然后把他们带到这边来，由你的同伴负责下手抢劫。刚刚他们目标很明确是我呢，对于你这个大美人却完全没有要劫财或者劫色的想法，这不合理。”

“明明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会对一个尤物没有兴趣吗？”

“我是被迫的才和他们...”女人被拆穿后低下头，委屈地说。

罗易一脸无所谓的说：“不管你是不是被迫的，我并不在乎。”

“那我们还是可以...”女人渐渐失去了自信，说的话也越来越小声了。

罗易拍了拍女人的屁股，说：“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对你的生活失去了兴趣，即使你一路说了那么多，我一句也没记住。我甚至没记住你的名字，你也一样吧。”

过了一会，见女人沉默不语，罗易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再见吧，如果下一次还有棒球棍的话。”

曼妮望着远去的背影被路灯的暖光越拉越长，直到消失在森尔街的尽头，鼓起了所有勇气要喊，却又放弃了，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小声说道:“再见，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