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美术教室的门被重新打开了。
“我刚才向办公室六名化学老师询问了那场庆祝会的具体情况和内幕,也已经通知了世鼎要调查的那些东西。”刘珩进了教室,一面坐在椅子上,一面说,“那场庆祝会的时间是在两个星期前,起因是彭鹿野的一项业余研究——脑神经类药物合成中间体改良获得了霆中市化学研究协会大奖。获奖当天晚上,他在‘谢泼德’酒店召开了一场庆祝会,并且点名邀请了他的研究合作伙伴、学校的大部分化学老师以及几名和他关系很好的朋友和同事出席。对了,我在他办公桌底下的纸箱最上层找到了那本研究协会的证书,发现了一个很值得怀疑的事情。”刘珩递给于华庆一个红色封皮的证书。
于华庆接过证书,打开来看。原来,在证书的“彭鹿野”三个楷体字上面,留有被尖锐品扎过的痕迹。留下的孔洞边缘还残留了一些黑色油墨。“被笔扎的痕迹。力度大小和方向不一,可见这个人当时极度愤怒。”
“没错。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于华庆没有作声,左手端着下巴。盯着墙角思考了一会。“那场庆祝会有什么可疑的吗?”
“有的。据那几名参加了庆祝会的老师说,当天有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女性老师也出席了庆祝会。”
“既然都不认识,他们怎么肯定是老师的?”
“其中有三名老师表示自己曾在学校里见过她。而且——”刘珩从两名女嫌疑人的照片中抽出了一张,递给了于华庆,“我给那六名老师看了两名女嫌疑人的照片,刘静晨的照片被其中四个人选了出来。”
“这就奇怪了,”陈琴说,“据刘静晨说,她明明和彭鹿野不熟啊。按理来说彭鹿野是不会邀请她的。”
“两个星期,是足以酝酿出抑郁症或焦虑症的。”于华庆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
“于警官,难道说刘静晨……”陈琴想到了什么。
“没错,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于华庆说,“最后一个问题,刘珩,你有没有问到,刘静晨当晚是怎么回的家?”
“这我没有问到。不过据其中两个老师说,他们当时在停车场听到刘静晨说了爆胎一类的话。需要我再问细一点吗?”
“用不着了。陈琴,你过来一下。”于华庆在陈琴耳边嘀咕了一些什么东西。
“明白了。裴林峰,咱们走。”
“啊?姐,干嘛去?”
“去第一医院。有任务要干。”
陈琴拉着裴林峰出去了。
“刘珩,咱们也差不多该走了。”于华庆系好制服的扣子,拿上了车钥匙,把本子和笔收到了包里。“下楼吧。”
“去哪啊,于叔?”
“石钟山小区。刘顺恒失踪案的案发地点。”
“难道说您已经……”
两人前脚刚要走,李世鼎的电话就来了。
“刘哥,我查到了。有四个文件在当晚都有过复制记录,但是并没有发现那个研究成果的相关文件。于是我试着复原了一些被删除的文件,终于把它找回来了。那份文件不但被复制过,而且还被手动删除了。文件内容是和人脑记忆相关的药物合成中间体……”
“明白了,看来和于叔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