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返第一处现场

“多亏了你和小陈的提示。虽然十中的案子还缺乏一些证据,不过关于刘顺恒的失踪案,手法和凶手我都了解了。”于华庆一边开车,一边对车上的刘珩说道。

“什么?可是于叔……我们得到的信息不是只有彭鹿野的保险箱吗?这与刘顺恒的失踪案有什么关系?”刘珩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目前的推理。”于华庆从容不迫的说道,“这个绑架刘顺恒的凶手,就是彭鹿野。”

“什么?!”

“你还记得,当时我对于凶手的分析吧。”于华庆慢条斯理地说道,“凶手既然能使用那种装置作案,想必一定是能接触到化学品的人。而彭鹿野作为化学老师,他符合这个条件。这是我怀疑上他的第一点。其次,他将刘顺恒带离现场的手法,我也差不多明白了。”

“所以我们现在……”

“现在我们要去做的,就是寻找绑架刘顺恒的手法的最后几块拼图。”

不久之后,于华庆的车开到了石钟山小区。进入了四号楼三单元。进了门口,于华庆突然停下了,看了看右边的快递柜,又看看楼梯,接着抬头看了一眼一楼的监控。“果然没错。我们上楼吧。”

绕了几圈楼梯,两人终于上了五层。警戒线外的警员见于警官来了,点一点头,拉开警戒线,让他们走到了501号房门前。房门已经被炸坏了,外面的墙上也染上了一大片黑色。门口贴着一份警方的声明。

于华庆推开门进了房间。很不错,按照他的要求,房间里一直保持着原样,没有动过一件东西。

“来吧,说说你看到的,这个房间里存在的推理关键。”

刘珩在房间内踱步,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

“嗯……房间里的大部分东西都被炸坏了,墙也炸裂了一大片……厨房是煤气浓度最高的地方,客厅是火源所在地,因此这两个地方是损毁最严重的。窗户玻璃都炸碎了,窗框也炸变形了。两个地方只有客厅的冰箱保存得比较完好。”刘珩回答。

“还有呢,别的房间还有什么线索?”

刘珩进了刘顺科和刘顺恒的卧室。

“这间卧室的话损毁没有客厅厨房那么严重,衣柜除了柜体开裂,里面的衣物大都是比较完好的。倒是这个窗户——”刘珩走到窗户跟前,“反倒是这个窗户损坏得很严重,不仅玻璃全碎了,窗框也被炸掉了。难道说这个屋子里还有别的爆炸源?”

“好了,至此,线索已经齐了。”于华庆拍一下手。

“于队,到底是什么意思?”刘珩还蒙在鼓里。

“推理的关键在于这个冰箱。”于华庆拉开已经变形的冰箱门,“如你们所见,这里面是藏不了人的。但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想想:既然在爆炸最严重的地方,这台冰箱都没有损坏,那我们是否可以类比一下,凶手可以使用另一个像冰箱一样外壳厚且硬的大型容器来将人藏起来呢?”

“对了,那个保险箱!”刘珩拍一下手,“按那个保险箱的大小,确实可以装的下一个人!不过只能装下一个人,把刘顺恒装进保险箱后,凶手藏在哪里呢?”

“你错了,小刘。”于华庆摆了摆手,“凶手根本就没有把刘顺恒藏进保险箱,他藏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

“什么?那刘顺恒呢?”刘珩追问。

“来,咱们下楼。”

来到一楼,于华庆指了指快递柜和楼梯地下的一堆废纸箱。“看看这个场景,你们能发现什么。”

“唔……这些废纸箱上面布满了灰尘,看样子是很长时间没人动过了……等等!这个个大纸箱里没有灰尘!”

“没有错,凶手就是给刘顺恒服用了大量的麻醉剂后,将他藏到了这里。”

“可是监控拍到了刘顺恒在快递柜的身影啊。等一下,那个监控里,拍不到被楼梯挡住的部分,难道说……”

“没错。我们一开始以为刘顺恒回来得慢是因为他事先打开箱子检查了那个冰柜。现在看来,那段时间里,凶手应该是换上了刘顺恒的衣服,把刘顺恒藏进了纸箱,至于快递箱里的不是冰柜,应该是彭鹿野的保险箱。你发现没有,一楼的监控是照不到门口的(包括门)。而且门口外面没有监控。外面的绿化带、门口的快递柜都属于监控死角。依我推测,凶手应该是装成快递员,给刘顺恒打了电话让其下楼,见面后在楼梯将其迷晕,换上刘顺恒的衣服,打开纸箱佯装检查冰柜,保证它能被监控拍到,然后再上楼,用快递箱挡住自己的脸。至于会不会被从外面进来的人发现,那就全凭运气了。好在这座楼的住户少。”

“等一下,那他藏在保险箱里不会被烫到吗?而且屋里都是煤气,缺氧了怎么办?”

“所以他才选在了卧室里啊。当然,他肯定还在里面放了冰袋、呼吸面罩一类的东西。身上衣服上应该也事先浸了水。爆炸结束之后,他就迅速从里面出来。用保险箱砸坏窗户,扔到外面的绿化带上。然后趁着骚乱逃出去,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在一楼找到刘顺恒,背着他逃出去。然后再跑到绿化带带上保险箱。虽然还是很难解释得通,不过似乎目前只剩这一种可能性了。”

“说的也是。我们要不要现在去找彭鹿野?”

“没错。”

两人抵达了第一医院。

医院门口,迎接他们的是裴林峰。

“怎么样,他醒了吗?”于华庆问道。

“恢复了一些意识,但是还无法与人正常交流。”

“那个人来了吗?”“还没有。”

“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刘珩一头雾水。

突然,于华庆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局长打来的。“您好,局长。”

“还在调查啊。”

“对啊局长,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我要转告你一件事,和你们调查的案子有关。刘长安已经从那个岛上回来了,从岛上救回了一大批失忆患者。不过他查出来,和他们一起调查的一个海警是卧底,他凭借警用船偷偷把一个人运到了岛上,结果那个人逃跑了,所以那个卧底就把他杀掉,然后自爆身亡了。那个被杀掉的人叫——刘顺恒。”

“您说什么?刘顺恒?”

“怎么回事?于警官?”裴林峰问道。

“长话短说。刘顺恒在那个岛上被发现了。被一个卧底在海警里的家伙杀了。”

“什么?那那个海警呢?”刘珩追问。

“他自杀了。先别管了,裴林峰,这个先给你,你给陈琴戴上。”于华庆递给裴林峰一对耳机。“我们还得继续回到学校,彭鹿野的事还没完。”

又是一通电话。

“世鼎,什么事?”

“珩哥,你和于队要查的东西,我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