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很多电话,我没有接,打算从此以后不惯着,哪怕起诉,也必须离婚,为了女儿,换个头发的颜色算是给自己新生,也是让自己面相更恶一些。”
“他继续给我发信息,说他小女朋友在跟她闹,让我转钱给他,我已经铁了心,不怕他再家暴,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在这之前,我已经把开店挣的几十万分别转移给我妈和妹妹保管,准备跟他离婚。”
“很快,他找到我。”
“来到理发店,他像个泼妇一样大闹,我没回应。”
“没有回应显然激怒了他,当着众人的面,他先是一拳打在我头上,把我从椅子上掀翻在地,然后再抓着我的头发对我拳打脚踢。”
“理发师傻了,围观的人很多,没有一个人来拉架。”
“头发被抓的实在太痛,我伸手胡乱抓起镜子台面的一个什么东西就给他扎过去,那一刀在前胸。”
“他依旧不放过我,越来越凶狠,我扬起手,往他后背刺下去,一次不够,再来第二次,当时就真的想一了百了。”
“这一下,他停住了动作,在我眼前,翻着白眼,吐着白沫倒下。”
“当时并没有流什么血。”
“很快,我抽出了手里的的东西,仔细看,是一把剪头发的剪刀。”
“血开始冒了出来。”
“我呆了,他试着自己站起来,走向对面的小店,买了几包纸巾,拼命按压自己前胸的伤口。”
“看样子,他已经痛到麻木,并不知道后背还有两个刀口在飙血。”
“我冲过去拿了很多纸巾,去按压他不知道的后背伤口。”
“血使劲往外冒,他开始虚脱,我拿起手机,打了120,再拨110!”
“听到我报警,他抢手机,说还有女儿要照顾,说不怪我,不让我报警。”
“很快,120和110差不多同时到,他被接走,我也被接走!”
洪娟和肖雪再次陷入呆滞。
“好奇我的手吧,进了刑警队,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在交物品的时候,我把工厂打考勤的手环往衣袖里藏了藏。”
“那个手环很细,跟一条细钢丝一样,现在的科技真发达哈。”
“知道自己闯大祸,老公大概是凶多吉少,万一他死了,我也得死,被枪毙不如自己死了算了。”
“而且,我把自己的近百万现金都给了我妈和我妹保管,我死了,她们应该会照顾好我女儿。”
“看准半夜只有值班警察的时机,用那条手环,拼尽全力勒腕。”
“原本重大伤人,在刑警队我是一人一仓,佯装睡觉,一直蜷缩在角落,把手藏起来,正常情况早上就该有人来收尸。”
“谁知道,半夜来了个疑似重案犯,我被发现,送进医院抢救!”
“这就是我,没有那么吓人,人啊,其实不会败给任何人,只会败给自己的情绪!”
洪娟和肖雪都有点为阮玉心痛,出狱后,肖雪找好了律师,做了前期工作,刑警队和检察院都认为这个案子有的做,但战线有点长。
肖雪自顾不暇,无法再继续承担律师费用,一次次去求阮玉妈妈和妹妹,无果。
亲情,在钱面前,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