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害怕。
我们确实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担心,因为现在实在是轻松。
有了这科技,这“神衣”,我们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我们缓缓地往前走,当然,我们的武器也裹上了这样的外壳,使得这一切都无法被监控捕捉到。
而我们看到对方的方式,则是通过每个人的眼珠上股改着的隐形眼镜,通过那个,我们能看到彼此的半透明的影子。
我逃跑的时候,在这层楼跑了将近800米,由此可见这舰艇的巨大。而此刻,我们也沿着那条通道轻手利脚地前进。
我和弗兰克,卡特,艾迪将要在五楼进行深层次搜索,我们将和理查德,芭芭拉,莎拉将和我们在岔路处分散,他们前往三楼。
我们的耳中都有对讲机,可以随时联络。
弗兰克和理查德佩戴者神奇眼镜。
我们的面前的障碍已经基本上被扫清了。
接下来的,就全靠我们临场发挥了。
我们走在墙壁和地面都是白色的走廊里,那隔断墙曲曲折折向前延伸,看得出在这隔断墙的另一侧,还有其他的通道。
这条通道狭窄而延长。我们正走着的时候,前方逐渐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全部停下脚步,沿着墙自动站开。
屏住了呼吸,果然,那些人走过来了。
是一小队军方小兵,他们拍着队伍,朝我们过来的方向走去,他们看上去只是在巡逻。
因为他们慢条斯理,不自一点都不急,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由于走廊很窄,我们都很紧张,拼命地贴紧墙,理查德比较高大,他最为紧张,他完全贴在那,并且用力的收腹,而弗兰克则相对较瘦,他就只是冷静地贴在墙边。
最后一个大兵走过去后,怀疑地转过来看了一眼,说:“我怎么感觉刚才从那走过来有点热。”
“哪有?”另一个大兵说,“我看你是有点糊涂了。”
“可是,我真的觉得从那里走过哪里怪怪的。”他继续说。
此刻我们已经缓缓地向前移动了。
“那你再去看看?”一个大兵说。
他走了过来,不过我们早已不再那里了,他来到我们刚刚所在的地方,东摸西摸,还嗅了嗅,那几个人都看着他。
他终于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才有些遗憾地走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
走廊逐渐变得越来越宽了。
在不远处,终于由只能通过两人变成了可以通过四五个人了。
看得出,这里的地形发出了变化,同时,右边也出现了一扇门。
我们都知道那门后就是走廊。
理查德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即将朝那个方向过去。
弗兰克也用手势回应了。
他们三个隐没在了那扇门后。
我们则要继续沿着蜿蜒的通道前行,并且看得出路越来越宽敞。
我看着逐渐宽敞的路,果然,我没有记错,前方出现了玻璃和审讯室。
就在前面的时候,我们清楚地看到审讯室里关着一个人。
我的内心开始剧烈的激荡起来。
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紧张,我的心剧烈跳着,我感觉所有人都能听到我的心跳。
但是我又觉得,似乎西尔文不会被关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可是万一那就是呢。
我们越走越近,我感觉得到弗兰克和我一样紧张,我感觉到他的身子稍稍侧对着我,似乎准备好随时安抚我的心灵。
我们越走发现,发现那个人低垂着头,他的身材,身高,和西尔文差不多,但是似乎更加消瘦,身体似乎瘪了下去。这让我非常痛苦。
我们越走越近,却发现,那个人的头发是淡褐色的,我一开始还在担心,难道西尔文已经被折磨到头发变成了这样的颜色了吗?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许根本不是西尔文。
果然,我们来到了那玻璃外,我终于清楚地看到了里面的人,他虽低垂着头,闭上了眼睛,我却能清楚的看到,他低下去的脸,我只用蹲在地上,就可以看得到。
——不,那确实不是西尔文。
但是,那是另一个我认识的人,是我的另一个好朋友,是约瑟夫。
他已经被如此对待了吗?
单看外貌,看不出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但是从他被绑缚着的手,和没精打采的头颅,我却能够断定,他一定收到了某种折磨。
我们从门口悄悄地走过。
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很有可能大胡子也遭遇了一些不测。
不知他们敢不敢动手。
约瑟夫始终低垂着头。
他一定是被当成叛徒了。
弗兰克继续做着手势,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并且用手势告诉我们,西尔文如果被关押在五楼,应该也就在这附近了。
工具都已备齐,干这个,我们可是专业的。只要找到了西尔文,我们就能有99%的把握能把他救出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我们朝前走了越来越多的距离,却发现审讯室里虽然关押着很多人,可是都没有西尔文。
这些审讯室都由玻璃制成,从外面往里面看一览无余。
可是,在这错综复杂,三步一转弯的巨型关押区,我们却没有看到西尔文的踪影。
最后,在我们走完了全部的关押区,都没有看到他。
“有没有可能他还被审问呢?”艾迪说。
“我们只能等着看芭芭拉他们的消息了。”弗兰克说。
芭芭拉他们所去的三楼正是我和西尔文被审问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我,理查德,西尔文被从地下监狱抓回军方时关押我们的地方。
如果他们发现任何情况,就会通过耳机和我们联络。
此刻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我们接下来还要前往一楼,那是最后一个有可能关押西尔文的地方。
但是要前往那里让我有一种深深的不好的预感。因为一楼的那个区域,是军方的重刑犯濒危区域。
这时大胡子的地图上标注出来的。
原称呼就是“重刑犯濒危区域”。
光听名字就能嗅到一股不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