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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菜黑鱼饭
说到快餐,岂能任由“洋洋”得意?沪上的“四大金刚”自不必去说,单说伲南汇吧,就有一款毫不逊色于“肯德基”、“麦当劳”的餐食,名叫“咸菜黑鱼饭”。你没吃过?那你不算到过“南汇”哦。
——“咸菜黑鱼饭”发音“爱菜褐嗯饭”。
想吃到这个饭,还不太容易呢。为啥?即使在南汇老城区,你好不容易吃到的也未必就是正宗的。街面上“沾亲带故”甚至“东施效颦”的“咸菜黑鱼饭”太多了,非正宗店铺出锅的,一样的名号,一样的食材,一样的品相,怎么吃都吃不出那个味。
早些年,差不多二十一世纪初“南汇县”改为“南汇区”前后吧,坊间普遍认同为最正宗的一家,是在荡湾桥往东百余米的王家滩路南的那家叫“苏杭”的店,门口面北。
店老板高高瘦瘦,一口伶牙俐齿,永远没有在言语上落了下乘、吃亏受屈的时候。他犀利刻薄的回应总能怼得问询者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即便这样,他家依旧门庭若市,站着等候的总比坐着吞咽的多。
你还别说,他家的这个“黑鱼”真的好吃,特别的下饭。估计来堂吃的食客,不分胖瘦、男女,都是一样的德性,往常半碗白米饭就能搞定,吃了这玩意后就不行了,干完一大碗,铁定不够,“服务员,添碗饭!”当然,“黑鱼”,哪怕是“咸菜”,没得加的哦,呵呵。
边上还有一家同样做“咸菜黑鱼饭”的,就明显冷清多了。在当时的南汇县城里,还一度流传着这么一个趣闻。当地电视台不知何故把冷清的一家作为“最正宗‘南汇咸菜黑鱼饭’”的店铺进行了专题采访并播放了出来,算是为这款南汇特有的菜品进行了广而告之。面对食客们“为啥不拍侬”的调侃,这位“犀利哥”很是淡定,“好吃才是硬道理。”结果呢,也是,高挂类似“本店接受XX电视台独家专访”字样大红条幅的那家,依旧门可罗雀。而“苏杭”呢,依旧门庭若市。看来呀,说的再千好万好,依旧还是抵不过实实在在做好啊。
——“冷清”发音“郎清”,叫“冷落”发音“郎牢”。
——“千好万好”叫“花好稻好”发音“获好稻好”。
唉,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不管了,受点冤枉气就受点吧,谁叫“苏杭”做的就是对味、好吃呢。下次还想吃这玩意时,你仍会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拐到他那里,继续貌似心甘情愿实则满肚子无奈地听他的唠叨倾泻、受他的抢白刁难,唉。
——“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发音“噎匝泥肚进噎匝泥肚策”,意为人有两只耳朵,有些话,假如不怎么中听,那就听得进“听”、听不进“过”,决定权在你自己。
有一个休息天的上午,我带着一位专程从市区一大早就出门赶来南汇看望我的集邮老友从住地东城花苑一村兴冲冲赶过去。一路上还不停地向他灌输着,“到了南汇,没吃过他家的咸菜黑鱼饭,等于没来过南汇哦”。
一踏进这家门面不大、室内也就安放了六七张四方桌的店铺里面,那位牛气哄哄的店主开口就来,“你们来早了。我的店十一点开吃。”我一看墙上的挂钟,“十点五十分”,是早了。
“老板,行行好,我们是从市区专程赶来的。就差十分钟了,现在就烧给我们吃吧。”“那不行!说好的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开了店说话不算数怎么行?”我的乖乖,掷地有声得很呐。
——“说话不算数”叫“赖皮”发音“拉壁”、“赖皮鬼”发音“拉壁居”等。在一些特殊语境里的故意撒娇、卖萌等,还可以叫“削地光”等。
“那听你老板的。”我无可奈何、不甘心地说道。“那当然听我的啦!等着吧。”老板毫无停顿、毫无表情地应着声。
“老板,就干等着?倒杯白开水吧。”“对不起,我这里没有这项服务!”卧槽,卧槽,卧槽……我几次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都无声地咽了下去。
——“卧槽”这词的孪生兄弟姐妹绝对不少,本文就用它抛头露面了,视觉感受文雅些,呵呵。表达啥意思呢?啊?!这家伙还用解释?!是个地球人都懂的吧,我就不多此一举了,免得遭打。
十一点终于到了,二十五元一份的“咸菜黑鱼饭”也上到台子上了,一盆红烧咸菜黑鱼,一碗白米饭,一碗或豆腐汤或榨菜汤或番茄蛋花汤。没了?没了,再无别的什么冷热菜了。
差不多到了十二点左右,店里备好的黑鱼食材没了,可店里依然有不少等候着的食客。此时,老板冷漠、不容质疑和挑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天黑鱼饭没了!要吃明天赶早!”
吃了多次,听了多久,究其好吃的精髓,一致的声音是,“咸到根!好下饭!”
——“咸到根”发音“爱到根”,也可以叫“咸到杀根”发音“爱到杀根”、“咸酸到杀根”发音“爱随到杀根”,意为特别的咸、咸到怀疑人生。不过呢,在南汇,确切的说是惠南镇,吃这道菜,要的就是这个味、这股劲,不咸还不过瘾、不痛快哩,嘻嘻。
如今,这家小店因动迁早搬迁到马路对面的“欧洲城”面南的沿街商铺里了,地方自然也宽敞了不少。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口气还是那种口气,不过明显“开化”了,再也不限时限刻开吃、没有白开水提供了。黑鱼也足量供应了,不再发出“明天赶早”的逐客令了。当然,价也早不是原来的价了,小份四十五块了呢。
这是在城东南面能吃到正宗的一家。
在城西北面,也有一家值得你进去大快朵颐的,名叫“清香”。店面开在城西路北端西侧、南汇体育场斜对面,口味也绝对担得起这个名声。
甭管东面的还是西面的、过去还是现在,我单独或带着爱人都会时不时地去光顾一下,解解馋、过过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