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再是杯中月,镜中花

涓涓细流的雪水充盈了路面,两边的山脉已经很明显的有了两种颜色,绿中带白,白中盖绿,层层分明,头顶太阳温柔给远处渡上了一层金边,所有事物都往后走。暖烘烘的车里他们都不说话,为了缓解氛围,言浮生放了音乐,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都是老歌,载着回忆的那种,汽车行驶了很久,波若忍不住说“你是要去哪里?”

“我带你去市里?”

“去市里干嘛?城里不是有吗?”她只是想简单结过假婚,所以不是很在乎一切,对于拍婚纱照还是很抵触

“有,但是配不上你”波若总怀疑他说的是不是还有另一层意思

波若很肯定调侃起来说“这才没有多久,哄人的话都会说了?”

言浮生不动眼色看着路“没有哄人,实话实说”

波若不再和他说话,车里又安静了一会。

大概没多久,迟疑半刻又忍不住问出了心里话疑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什么时候有想法了?”

“我一直都有想法,只是你没看见,连你弟都知道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说到这里,言浮生深邃的眼神不由得噙含泪水,心好似突然的疼了一瞬“为什么她的感觉那么迟钝?”

波若看见在家伙理直气壮的样子,征征一下心里窝着火,本来是假结婚的,看这个样子会变成真的结婚,“在算是不是变相把自己卖了?”波若无力的吐槽自己,在是这辈子跌得最大的坑,比赵亦然给的坑还大,“唉,我怎么老是在感情上栽跟斗”波若是叹了一声又一声。没多久波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耳边传来的声音也听不见了,经过2个小时的奔波到了目的地。

言浮生看着睡着的人儿,轻轻给她缕了缕碎发,情不知所起吻了上去,脸上传来湿润的温度惊醒了波若,抬头就问“你干嘛呢”

言浮生坦然说“没有,我们到了”

波若一脸不相信,感觉自己好像被吻了,但是又不确定……

“欢迎光临,两位需要拍什么样的婚纱照吗?”店员的眼睛都已经笑得弯弯的

言浮生开口“嗯,有什么好介绍的吗?”转头问波若“你喜欢什么样的”

“额…”半天回复不了,因为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随即说“看她介绍吧,我也不知道,或者你想要什么样的?反正最后又不是真的”

言浮生听见这话皱了眉头,很是不喜欢听,但是他怎么会如她所愿,开口说“那我们先看看衣服,你去试试衣服吧”

店员立马带着波若往试衣间去,拿了一些认为合适的衣服进去,店员说“一般最少要3套”,一套结婚的婚纱,一套新中式敬酒服,一套回门服”

波若不得不惊叹店员的工作态度,全都给主家想到了,还是说现在结婚都这个标准了?生怕漏了一些,随口说“要3套感觉有点浪费了,就一天,以后都不能用了”

店员会意马上说“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们还可以回收的,我们会租给别人演出用,而且结婚一辈子就一次,当然得用心一些,也不算铺张浪费,买好点的,还可以传下去,结婚当天我们还送一次盘发”

波若讪讪笑了说“盘发就不用了,太远了”

店员追问“你们在哪里?”

波若没有回答,只是一笑了之,店员见状介绍到“我们有专门外出跟妆的人,可以考虑一下”

“嗯”波若的回答总是漫不经心敷衍得很

眼见波若穿好第一套,店员拉着她的手好一阵夸,虽然有些不是事实,但也忍不住脸红了,点头说“嗯,嗯”

言浮生看着波若小鸡啄米点头的状态,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笑着走了过去说“好看,但是后背太漏了”想着结婚那天很多人会看见,他就有点不舒服,好似自己的宝物被窥探一般,给店员说“换一套后背不漏的,前面也不要漏的”店员秒懂,快速走向一字排的衣服,不到一会,提着两件过来,波若推搡着又重新试了,在一次言浮生满意极了。

摄影师说“你们表现亲密一些,新郎亲一下新娘”波若震惊一会就说“这个镜头还是不要了”言浮生尊重了波若也说“不用了”

没办法的摄影师只能不再提要求了,拍完照店员说“到时候照片是邮寄给你们还是自己过来拿”

波若想都不想说“邮寄吧,时间紧,也没空过来拿”

言浮生板正波若身体说“没事,我过来拿,今天你辛苦了”波若双眼直溜溜盯着他,好像要看出什么来似的,随即嘀咕“也是,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或者说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俩人整整忙活了一个白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波若咕噜噜的喝了很多水说“我饿了”

“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波若就突然感觉和他结婚也许不算太坏吧?

言浮生拉着波若去找饭馆,也许是冬天缘故,晚上的店里灯火通明,人很少,街道昏黄的路灯和挂满的红灯笼给这个夜晚添了几许人气,多了些温度,服务员看着进来的两位客人,露出了微笑说“欢迎光临,里面

入了座,店员开口问“两位想吃点什么?”然后递上了菜单,言浮生把菜单给波若说“你点还是我点?”

“你吧”

“嗯,好”

店员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的,好不幸福

言浮生点了两个小菜,一个汤,两份主食,言浮生开口对店员说“谢谢,就先这些,不够再点”店员微笑着说“好,稍等一会,我去下单”点了点头,看着店员离开,言浮生说“若若,你累坏了吧?吃了饭我们就回家”

“好”波若顺从的回答

用完晚饭,言浮生带着波若去了海棠湾,那是市里最豪华的别墅区,当车驶入,波若疑问说“不是回家吗?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回家啊”听见言浮生的回答,波若有那么一瞬间懂了,车驶入到了车库,夜晚的温度要比白天低很多,言浮生把自己的黑色围巾绕了波若脖子一圈,波若呆若木鸡的看着他整理好围巾,只能微微一笑回报着一份突来的关心。

言浮生开口说“走,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家”拉着波若手就转身往屋里去。两层的小别墅里家具很是齐全,当波若一眼望到房间书柜上黄色的MP3时候心里就有了不明的情绪,无以言表,她走了过去拿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没有坏,波若不得感叹产品的质量。

言浮生跟在后面,双手轻轻环绕在她腰上,靠着她肩说“你还记得它啊,我以为你忘记了”一脸小女人姿态很是委屈。

波若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了了说“我…”接不出下文,言浮生板正她身体,放了一把钥匙在她手心说“欢迎你回来,等了这么多年,终于不再是镜中月,水中花了”

波若听闻这个话一脸正经有点忿忿不平说“我问你,当你听到我让你提亲时是不是高兴得睡不着?”

言浮生都不假掩饰说“何止高兴睡不着,我都不敢闭眼,也不敢联系你,我生怕你后悔”接着紧紧拥她入怀,怕下一秒就不在是的。

波若听着耳膜传来的热气,急促的心跳思绪万千,推搡着他说“你今晚睡客厅去”

言浮生乖顺的说“好”

波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洗手间,看了一眼手机提示的电话回了过去“喂,李经理店里最近好吗?”

李经理“波总,店里一切都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段时间,快了,怎么啦?”

“波总,有些文件需要你审批,已经发电子版的给你邮箱了”

“好,我尽快”

挂了电话的波若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声,躁动不安的吹着头发,她算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吗?也不知道算什么鬼缘分?幸福来得猝不及防的,言浮生穿着白色背心,四角的沙滩裤出来,波若有那么一晃在人怎么洗过澡还变好看了?言浮生很自然的拿过来吹风机,老夫妻一般熟能生巧的蹂躏拨弄她的头发。躺着床上的波若给家里打了电话和母亲交代几句就睡了,朦胧中腰间环了一双手上来,一下子惊醒怪起来说“不是让你睡沙发吗?”

言浮生委屈的说“这是我的床”

波若不想和他废话“那我去沙发”

“不要”男女力量太过悬殊,波若被环在床上不动,言浮生压抑太久,再晚他表明自己心意,数控自己多年委屈,波若后知后觉想起来,最后不动声色任他抱着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