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老板走了过来，看了高战手中的石头一眼，“这块不贵，500块一斤，上秤看看。”
“论斤卖？”
高战没想到，玉石毛料能论斤卖，他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没错，论斤卖，”老板无奈的笑了笑，“我们老板人实在，怎么买来的怎么卖，这一堆是按斤买来的就按斤卖，虽说也不是太好的料子，但是，你买了不会吃亏。”
“你不是老板？”
高战上下打量着老板，这人说老板实在，他自己也不花言巧语，上班也不积极，难道是老板亲戚？
“不是，我就是个打工人，只是这店一年到头老板也来不了一两回，所以，我也就算是半个老板吧，”老板指了指地上那堆石头，“我是按月拿工资，卖多卖少和我没关系，只要不丢东西，不乱价就行。”
“你们老板不指着这个赚钱吧，”高战将手里的石头递给老板，“称吧，多少钱我转你。”
老板接过石头放在秤上，“5斤6两，刚好2800块。”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老板家大业大，这家店就是开个情怀，”老板拿过二维码，“不过这店也不亏，每年还盈利几万块。”
叮咚，入账信息声响起，老板拿起石头，看了眼趴在石头堆上的孙可，“帅哥，在这里开，还是你带回去？”
高战偏头看了眼孙可，“在这里开吧。”
“可可，过来帮我看看，这块石头能开出什么。”
“啊！”
孙可又惊得坐回到凳子上，这次有了经验，屁股不痛。
“你说什么？”她的眼神没有聚焦，还没从凝神状态中回过神来。
“可可，你怎么了？”高战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孙可将他的手拍开，“没什么，太投入了而已，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过来看看这块石头里面究竟是什么？”
高战指着老板手里正准备放进切割机里的石头。
“你买下了？”
孙可没想到高战的动作这么块，随便拿块石头就花钱买了，她还想着他怎么也要和老板多谈几句。
“嗯，反正又不贵，老板说不会亏的。”
这话也能信？
不过想想这家店的大老板是蒋丽，高战又一副钱多不怕的模样，她也就信了，想看看不亏会开出什么，不过，她想先看看。
“高战，我想先看一眼不会亏的石头是什么样，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
高战伸手将石头从老板的手里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孙可的手上，“小心点，有点重，要不要我拿着你看？”
“额，也行。”
孙可被高战的样子弄紧张了，她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凝神看向那块石头。
乳白色的光芒浮现在石头的表面，夹杂着点点其他杂色，像是瑕疵，总的感觉还行，不好也不坏，难道这就是不会亏的感觉？
她有些期待开出的石头里是什么样了。
合上切割机的盖子，滋啦啦的声音响个不停，还有呲水的声响。
不一会，机器停了，老板打开盖子，拿出分成两半的石头，用水一冲，“咦，还不错。”
白如棉絮的石头带着一抹绿，看上去玉质很细腻，没有裂纹，只是有几个黑点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哪里不错了？”
白色的石头只有一点点绿，还不透明，哪里不错了，这在高战的眼中和普通的石头没两样。
老板将石头凑到高战面前，拿过手电对着石头打光，“你看，这块石头面积大，没裂，从这里，绕过这个黑点，做个手镯会很不错，从这里看，再往后切一点，绿色会更多一些。”
高战没看出来老板比划的地方有什么不同，虽然是好了点，但也就是好了一点而已。
“可可，你觉得呢？”他转头去问孙可。
孙可点头，“我觉得老板说的对，再切一刀看看。”
在她的眼里，其实也看不出玉石的好坏，值不值钱，以前也没研究过，但是，开出的玉石给她的感觉，和没开出来之前一样，还更鲜明了些，那一点点绿，甚至隐隐泛着绿光，只是太过微弱。
“好嘞。”
老板重新将石头放进切割机了，调整好位置再次切割了起来。
一阵滋啦啦的声响过后，冲过水的两半石头再次出现在眼前时，老板的话说对了。
绿色更多了点，白色也更绵软了些，看上去颜色调和得更舒服了些。
“看吧，我说对了，这点绿往里延伸了不少，黑点也被切没了，后面这块这个部位做个手镯，这里可以做个牌，或者吊坠，这边差点，尽着这点绿磨几颗珠子，这点也能磨几颗，凑个手串应该也可以。”
老板拿着两半石头一通比划，显然是职业病上来了。
“哦，能单独将这点绿扣出来吗？”孙可凑了过来。
“扣出来？”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石头，“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做个摆件，按照这点绿色设计个东西？嘶，小姑娘，这样划不来，这块石头按我说的做点手镯还能值点钱，常规加工手工费便宜，你要做成摆件，设计费手工费可不便宜，这石头玉质普通，花色也简单，不值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孙可想了想，“我是想把周围不好的石头磨掉，只留下玉石，不用管什么造型，磨出什么样就什么样，可以吗？”
“这个可是可以，但是，一点点磨也是很费工的，不值当。”
老板不理解，一块不怎么值钱的玉石，为什么要花钱去打磨，打磨出来也不值钱，按他说的做出几件玉石首饰，还能值个三四千。
“没事，你就磨吧，多少钱你说话。”
高战大手一挥，磨，只要孙可喜欢，管它值钱不值钱。
“啊！不是，我只是提个建议，你的石头，你做主。”
孙可连连摇手，她只是感知那些白色和绿色相互缠绕，散发的光芒相辅相成，如果将它们切割成其他形状，这些光芒就会断开，远不如它本身。
“没事，一块石头而已，你喜欢什么样就磨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