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孙可有些心动，感知需要实践来证实，这块石头也不算贵，弄坏了大不了赔他一块。
“当然是真的。”
眼见孙可开始意动，高战乘热打铁，“老板，开始磨吧。”
“这……”老板为难的看了眼玉石，又看了眼手机，“帅哥，磨石很费时间，要不你们先拿回去，明天再带过来？”
“可可，你说呢？”
高战看向孙可，深邃的眼眸充满了期许，他希望她能同意，这样一来，他们就有理由明天再约。
孙可摇头，“今天磨不了就算了，嗯，或者你大概切出个形状也行。”
老板拿着玉石看了看，“小姑娘，你说的切出个形状的意思，是不是不切到玉石只将石头切掉？”
孙可点头，“对。”
“小姑娘，我没这个本事，”老板笑着摇头，“看不见石头里面，只能凭感觉切，没办法只切掉石头不切到玉石。”
老板还有没说出口的话，这世上就没人有这个本事，那些大师也只是能估摸个大概，先画条线切出来看看，然后再根据情况重新判断该怎么切。
“要不我画个范围，你照着切，这样可以吗？”
“可以，只要帅哥同意。”老板看向高战，只要他同意，别说画个范围切，切成碎石都没问题。
“呵，这还需要问吗，老板，笔呢？”
高战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笔，“可可，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嗯，好。”
孙可有点小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将光芒的形状具象化，也不知道这块石头最终会是个什么模样。
握着笔，她凝神看向切开的半块玉石料，沿着眼中光芒的边缘，在石料表面画了起来，深深浅浅的线有实有虚，看得老板一愣一愣。
“小姑娘，你这画的是什么呀，准备雕刻吗？”
“额，老板，这样的切不了吗？”退出凝神状态，孙可看着自己画的线也有点懵。
“老板，应该没问题吧。”高战朝老板扬了扬眉，意思很明显，有问题也必须没问题。
“有点难，我只能切个大概，还要你指挥着切，像这里，这条线是什么意思？”
老板摸了摸下巴，看着二维码向高战示意，见他点头，他撸起袖子准备干活，有钱拿，加班打磨出来都没问题。
“哦，好。”
孙可忙凑了过来，向老板解释她画的线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指挥下，老板切一点换个角度再切一点，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将那半块玉石切了出来。
巴掌大小，不规则的长条状，只是粗粗切掉多余的石头，看上去很奇怪。
这是个什么东西，孙可拿着那块玉石，有点小失望，她觉得大自然孕育的东西应该很漂亮，可这个东西有些丑。
看见孙可皱眉，老板很识趣的凑近高战，“帅哥，这只是粗粗切出来的样子，你再打磨打磨那些多出来的边边角角，这块玉石肯定很漂亮。”
他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小姑娘看似随意的画线，居然能完美的沿着玉石的边缘切掉多余的石头，这运气也没谁了。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是孙可的真实本事，以为只是碰运气。
“打磨？”高战看向孙可手中的玉石，“怎么打磨？”
“帅哥，来，这边。”
老板引高战去了旁边，指着一些工具介绍，这些都是那些玉石爱好者喜欢购买的东西，买了石头自己拿回家切着玩。
“帅哥，小姑娘一看就很喜欢那块玉石，现在的模样是有些丑，你拿回去亲自打磨出来再送给她，保证她对你刮目相看。”
老板边说边朝高战挤眉弄眼。
“真的？”
高战很怀疑，老板只是为了卖那些工具才说这样的话。
“真的，不信你等着。”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孙可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玉石，“小姑娘，这石头要想化腐朽为神奇只差一步。”
孙可好奇，“哦，哪一步？”
老板笑着说：“打磨，只要将这些边边角角打磨干净，再抛光，这块玉石绝对是件艺术品。”
“真的吗？”
孙可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因为在她眼中，手中的玉石泛出的光芒比之前浓郁了很多，还有种很言难说的感觉，但她心里知道，只要继续将多余的杂质去掉，这块玉石就能泛出更浓郁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我做玉石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来。”老板说：“不过嘛，我这到了下班时间，你看要不这样，让这位帅哥自己回去打磨，不费什么劲。”
“自己打磨？”
孙可这才看见高战手里正拿着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工具在研究。
“嗯，很简单，现在都是全电动，花点时间就行。”高战扬了扬手里的工具，“只是有点灰，你一个小姑娘就算了，我帮你打磨吧，正好我朋友也喜欢玉石，买套工具回去我们自己切着玩。”
“好，谢谢你啊。”
孙可想都不想就点头同意了，她太希望能看见这块玉石被完全打磨出的模样，可惜了，这块石头之前被切成两半，要是从一开始就只切除多余的石头就好了。
看着高战手里的工具，她都有点想买一套的冲动。
“小姑娘，你选好石头了吗？”
老板的眼睛贼尖，瞬间就看出孙可的意思，“如果选好了就一起给帅哥带回去打磨，保证不伤到里面的玉石。”
“可可，你选好了哪块？”
高战立刻接住老板的话，走到那堆石头旁，只等孙可指出来他就拿回去打磨。
“还没，不过快了，稍等一下。”
孙可也不矫情，重新趴回刚才的石头堆上，拿起一块石头凝神看了过去。
她身后的高战和老板相视一笑，老板很自觉的收拾起整套打磨工具，用计算器将价格打了出来，并递上了收款二维码。
收款到账的声音响起，孙可也拿着一块石头站了起来。
“这块，我选这块，怎么卖？”
老板一看，“咦，这块石头……”
孙可手中的石头只有拳头大小，和周围的石头格格不入，像是被人随意扔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