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漏洞百出

韩大夫人见状恨不得上前踹几脚，你冤枉？她才冤枉，好好的诗会办成这样，已经让老夫人不悦，现在还与自己有关系，她杀对方的心都有。

“韩家不冤枉任何人，你既然说冤枉，那肉粉怎么解释。”韩老夫人瞪了韩大夫人一眼，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在安乐县主面前跳脚，也不嫌丢人。

韩大夫人满心满脑都是如何撇清关系，根本没看到老夫人的眼神。

月芽抬头，惶恐不安地看向上位者：“老夫人，那肉粉怎么出现在奴婢身上，奴婢也不知道，至于竹林外的肉粉，奴婢更不知。安乐县主身份尊贵，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县主。”

“你还不敢……”

“闭嘴，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出去。”韩老夫人见儿媳又要闹，直接开口制止。

韩大夫人欲言又止，委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事关她的清白，怎么能不着急。

韩语英握住母亲的手，安抚道：“母亲，有祖母和县主在，定会查清楚。”

若真不是母亲指使，自然不怕问，更不怕查，祖母也不会任由人把罪名扣在韩家主母身上。

“老夫人，不如让我问问。”温声声看向老夫人，缓缓开口。

韩老夫人自然愿意：“县主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温声声起身，不急不缓走到月芽身边。

月芽下意识退后，见温声声蹲下，更是吓得磕头：“县主，奴婢冤枉，真不是奴婢，还请县主调查清楚，还奴婢清白。”

温声声没有理会，鼻翼微微触动，一股异香混着肉粉的味道。

“月芽姑娘真好看，平日没少花心思在脸上吧？”

月芽一愣，不明白县主为什么这么问：“韩家是大儒之家，府内的丫鬟小厮，都必须体面。奴婢本身爱干净，不明白县主为什么这么问？”

“你在韩家一个月的月例是多少？”

“一月六百文。”

温声声咬着这几个字，神色淡淡，仿佛在和她闲聊：“温家的养颜霜分三等，最便宜也要一两银子一盒。一个月例六百文的丫鬟，要攒多久的钱，才能买得起养颜霜。”

月芽一惊，下意识去摸脸，当即反应过来，低头道：“韩家对下人宽容，平日韩大夫人也有赏赐，奴婢省吃俭用，买一盒养颜霜，还是可以的。”

温声声不反驳，只是笑笑：“你可能不知，温家的养颜霜之所以分三等，是因为里面含的珍珠不同。一两银子三颗，五两银子十颗，十两银子二十颗。珍珠数量不同，养颜霜的颜色不同。你脸上上的，二等，五两银子。”

“什么五两？”韩大夫人再也坐不住，冷笑地看向月芽，“五两银子，是你半年的月例，你还敢说冤枉。”

“爱美之心都有，奴婢，奴婢就想要一盒养颜霜……”月芽咬唇，一副委屈的模样，“难道养颜霜只卖给世家小姐，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买，就是心思歹毒，另有图谋？”

“你，你还狡辩。”韩大夫人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被韩语英拦住，见女儿对她摇头，韩大夫人气得跺脚，“真是眼瞎，没想到身边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人。”

温声声绕着月芽，一圈一圈地转。

倏然她停下，直视她：“你有喜欢的人，可对方身份太高，即便是做妾你都不够格。所以他找到你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答应，这养颜膏就是他送你的。”

“没有，奴婢没有喜欢的人，养颜膏就是奴婢自己买的……”

“你的卖身契还在韩家，今日你就算死了，衙门也不会问一句。”温声声打断她的话，好心提醒，“我劝你想好，为了一个够不到的男人，丢了性命，值得吗？”

月芽眼神闪躲，磕头道：“县主，奴婢真没有喜欢的人。”

“韩大夫人，不知道贵府对奴婢谋害主子怎么处理？”

韩大夫人听到安乐县主叫她，想也不想开口：“自然是乱棍打死，然后报官，若她家中人也参与，一并处置。”

月芽一惊，猛地抬起头：“大夫人，您怎么能变卦，说好的不牵连我的家人。”

韩大夫人闻言也楞了，眨眼间，跳起来：“狗东西，我何事答应你，不对，你什么意思？”

月芽挺直腰背，对韩老夫人磕头：“老夫人，只要保住我的家人，奴婢什么都说。”

韩大夫人心里咯噔一声，腿比脑子快一步，直接将她踹倒：“你说什么，刚刚说冤枉，现在顾左右而言他，信口雌黄的狗东西。”

“奴婢是狗奴婢认，可大夫人，您是什么？暗中偷窥的老鼠吗？”月芽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老夫人，县主，奴婢招供。放狗之事，是大夫人指使奴婢，为了就是出口恶气。”

“你胡说……”

“住口，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当家主母的样子。”韩老夫人对儿媳很是失望，看看安乐县主，几句话就问出来，而她，就知道跳脚，白白读了那么多书，都喂了狗。

“月芽，你说。”

月芽看着老夫人，扬声开口：“自从离少爷进了户部，大夫人便不开心。上次更是派人跟踪老夫人，知道离少爷入户部走的安乐县主的门路，更是气得不行。说老夫人放着嫡出的孙子不管，却替个妾生的野种铺路。

听到安乐县主要来诗会，大夫人便想教训教训她，让县主少管韩家的事情。这才让奴婢放开狗，吓唬安乐县主。

“你……”韩大夫人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韩语英替母亲扫背：“母亲，您别生气，县主在这，祖母也在，定不会任由月芽胡说。”

“二小姐，奴婢没有胡说。老夫人不信，可以询问大夫人院子里的人，看奴婢是否说谎。”

“我信，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温声声声音舒缓，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你怎么笃定我会去竹林。”

“大夫人说枫叶山庄有一片竹林，县主来菊园，看到竹林一定会进去，故而奴婢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到县主带着丫鬟进去，便放开狗。”

温声声目光落在她的荷包上，狡黠一笑，“是吗？那你如何解释荷包上的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