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叫司空染？

就在她欲拉着小花通过老乔的漩涡之门出城之际，一瓢凉水自上而下泼来。

不仅浇灭了燃烧的茅草房，还给她和小花洗了个透心凉。

“噗。”她抹把脸抬头去看。

一束玉冠的少年骑着头带翅膀的飞狼正缓缓落下。

少年从疏离冷漠忽的眼眸晶亮跑过来。“阿染？真的是你吗，阿染...”

这场景，这台词...似曾相识呢。

脸上的绿色汁液被洗掉，露出本来面目。

额头的半朵梅花花钿不遇热是不会显现的。

所以，她真名叫阿染吗，少年又是谁？

依旧是以不变应万变。

装哑巴。

少年将她揽入怀中，又是笑又是惊叹的说：“我就知道，我们阿染福大命大，不会死。”

我们阿染？

看少年的年纪和对自己感情的渲染，该是亲哥哥吧。

刚刚的水灵术，少年是灵域的人？

那怎么会让自己的亲妹妹流落至花楼？

不解的事情太多。

她试探道：“哥...？”

“哎，韶哥哥在呢，我们阿染受苦了。”

她的脑袋从带着清香的怀里钻出来，瞅见对方眼圈发红，是真的动了情感的，暗暗放下心来。

可下一秒。

“走，韶哥哥带你回家。”

她两脚扎根。“家？”

对方眼神闪烁两下，措辞道：“哥哥家就是你家，旁人的看法不重要，知道吗。”

果然其中还是有猫腻的吧。

她甩开对方的手，拒绝。

少年神色黯淡下来，紧紧咬唇。“司空染，我答应过会娶你，绝不食言。我院中未来的女主人只会是你，我吉韶对天发誓。”

嘎？

她望着少年指天的三根手指头，一时间脑袋有些卡壳。

不是亲哥哥，是情哥哥？

长的嘛，略微稚嫩了些，但不难看出长开后绝不逊色于松林中遇到的那位白袍男。

可她，还有正事要做，没功夫等少年长大。

不过还是要谢谢这位叫吉韵的情哥哥，告诉她名字为何。

司空染，还挺好听的。

她笑笑。“韶哥哥，看灰机。”

可能是太着急的缘故，疾跑一开有路就蹿，居然迷失在巷子里。

待30秒时效过去，她泄气的发现，牵着小花兜兜转转又回到烧焦的院墙底下。

吉韶有些宠溺的摇摇头。“我早说你有天赋的，阿染别闹了，跟我回去。”

司空染扶额。

你早知道我福大命大所以不来找我，让我沦落花楼？

你知道我有天赋只是没走觉醒的仪式，所以你也是个赌徒？

不待对方靠近，她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是专门来寻我的吗。”

吉韶面上闪过不自然，犹豫道：“我一直在寻你，来这里办差...正巧看见灵术波动的火焰...”

司空染心下了然。

“哦，办差路过啊。那我要是不跟你回去呢，你会如何？”

吉韶还未说话，一旁的飞狼扬起脖子嗷嗷嗷的叫。

吉韶似乎想起正事，急道：“有什么事回家慢慢说，差事耽误不得，我急着去贴缉告。”说着上前两步来扯司空染的手腕。

司空染躲闪开，眼尖的瞄到他腰间插的一卷黄橙橙的牛皮纸，旋身转圈的时候指尖捏出来展开。

展开的瞬间纸张扩大至一米多长。

上头烫金色的大字写的内容大概是：神灵域举行庆典，需贫地提供贡品三十人，干净女身。每城筛选奉上，被神灵域选中为贡品者，按人头赏金。

拿人当贡品，地狱吧。

司空染再看吉韶，觉得他脑袋上多了俩字：走狗。

吉韶抢回纸张，嘀咕着胡闹又要来扯她。

“炸弹猫。”

十颗猫咪炸弹轰击吉韶的面门，正巧此刻城外的老乔再次开启漩涡之门，一人一猫原地消失。

和老乔汇合后，司空染询问去往圣灵域的方向。

老乔眯着混浊的老花眼四下看看，法杖随意一指：“东方，跟着太阳走，准没错。”

“喵喵。”

“老乔，现在是下午，你指的是西方。”

法杖紧急转移。“没错，就是那边，太阳升起的地方。”

一行三人启程，在草地上投下倒影。

“老乔，你和咱孙女的故事，讲讲。”

“你为何称呼我老乔？”

“那如何称呼？”

“老朽名加霍，姓郝。”

“好家伙！噗嗤......!还是叫老乔吧，我怕我打仗的时候笑场。”

从老乔那家伙的嘴里也能听到些有用的信息。

他与虎头女孩并非血缘关系，而是收养关系。

老乔本是一城之主，这些年带头反抗为灵域提供人类贡品。他说灵域将人带走后会举行仪式，仪式过后交由辅能者改造成化兽。

将人变为兽类，用于做护卫奴隶，也用于战场兵卒。

虎头女孩原名蓝珠，是城里众多孤儿中的一个。

老乔收养他们，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

可老乔顽固不化的脾气惹恼了贫地之主，下令抄了他家，抓了他的妻儿孙辈关押逼迫。

不得已，他只能妥协，按照灵域的要求筛选贡品奉上。

蓝珠被改造成化兽后出逃来寻老乔，老乔心疼这个孩子，偷偷藏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灵域发出告示捉拿出逃的化兽，重金悬赏。

有贪心之人举报，老乔一家因藏匿化兽惹怒灵域而获罪，判的满门斩首。

因着蓝珠逃走，老乔的命暂时被留下，用以引诱蓝珠来救。

至于贫地和灵域之分，也起源于三方灵泉的问世。

老乔只是听说，并不清楚灵泉到底如何，有什么功效。

总之是灵域的至宝。

听来听去，司空染怎么都觉得三方灵域干的没有一件人事。

因为灵泉的问世才有会灵术的天道者存在，三方灵域主画地为城，占为己有。

不仅垄断灵泉带来的好处，还以此为优势欺压普通人。

要是她将普通人个个赋能成会灵术的，再偷了三域的灵泉，看他们还如何嘚瑟。

正巧遇上位放牛娃，扎着两根朝天揪。

司空染凑过去打招呼：“你好啊小朋友。”

小男娃挪了挪坐在牛背上的屁股，抬起手里的鞭子喊：“休要打我家牛牛的主意，我阿爹阿娘在后头。”

司空染摸鼻头。

她看起来像坏人吗，她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给小牛娃赋能，或者这头牛也行啊。

“小朋友，你说一句，你的双手接不住我的白刃。”

小牛娃眨巴眨巴，呆呆萌萌。

司空染不退缩，继续对着牛头说：“乖牛牛，哞一声。牛大发了！哈！”

这下老乔和身后的炸弹猫都开始汗毛直立。

小牛娃哇的一声哭出来：“哇哇哇...阿爹阿娘...”

坡下农夫打扮的汉子握着镰刀奔过来，大有要砍谁一刀的架势。

司空染连忙道歉。

正在她弯腰点头诚恳认错的时候，老黄牛哞哞的跑远，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小牛娃害怕的伏在牛背上，汉子拎着镰刀赶紧追。

只听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音在身后半空传来：“阿染。”

他怎么追上来了。

“阿染，我错了，我认输了。向来都知道你脾气倔强，是我不该应允表妹住在家里，更不该跟你赌气。”

“我向你服软好不好，别置气了。”

表妹？好老套的剧情。

没等司空染出言反驳，系统突然发出提示音。

【‘输了’关键语录激活，赋能！】

“......。”

系统你没事吧，给个狗腿子赋什么能，还不如给那憨厚的老黄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