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接爸爸回家（2）

真的还好妈没跟着一起来接，不然看到你当时的样子，只怕不得哭得收不了场面，浮肿的身材，面貌，穿着我那身白色的衬衫属实不搭，腰间褶出一圈圈泳圈肚，与印象中以往高大的形象完全不搭，面部留下的痘印使整个脸显得坑坑洼洼，如今的你还长着我以往的红肿毛囊炎，最让我心里一颤的是你那一头短白发，在众人当中显得格外刺眼，让我开口叫你时忍不住的声音颤抖，唯一不变的是你的眼睛，鼻子，嘴巴，，我第一眼就识别出这跟印象中的你从未改变，你从我的眼神中飘过，显然没认出来，我向你摆了摆手，引起你的注意，朝你走来，你用四川口音对我说：他这还有钱要给，转你那手机上吧。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的了，生怕你给我说出河南口音，像早些年隔窗通话时的那样，让我感到陌生，让我感到害怕，而当你说出家乡话时，是的，你还是我当初的爸爸，一切有关你的我儿时的灰色记忆瞬间图上了颜色，画面变得生动了起来，我那冷漠的心，封闭的心在听到你说出家乡话的那一刻，变得激动了起来，虽然整个人显得臃肿肥胖了些，但那习武之人的气质从站姿中依旧能隐隐约约感觉的到，也还好没按妈说的买衣服，还得自己去试穿了才好，说跟我身材差不多，其实还是有些区别，一看我的衣服明显就不适合，特别是年龄的凸显，跟我见到大多数差不多你那将近五十的年龄穿着完全不搭。办好后，走出大门口，我给你我带的一个苹果，跟刚和我闲聊的那个男的聊了几句后，我们开始走在回宾馆的监狱旁外的马路上，你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跟着我走，纵有千言万语，看到你当时的模样，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颤颤巍巍的道出：爸爸，我让你失望了，我只有这么大个能力……你说：什么也不用说，出来了后面一切重头开始就是。若是再加上一句“问题不大”，那可真是像从我口中才能说出的话，紧接着，你问我还有多远，有些走不起。我不知道，看来真的是我太能走了，跟李书杭去逛公园他也说走不起，带着女同学去逛动物园时，虽然没说，也是明显跟不上，还有……我尽量让自己觉得不怎么快的步子再慢一点，短一点：那估计还的走个10多分钟，穿过十字路口。：别看我这不怎么胖，但身体已经很虚了，在里面不让锻炼，长时间都是坐着，身体大不如从前了，现在走太长的路感觉有些吃力。：好，那走慢点吧……听你说话的语调，之前担心你对外界的无法适应问题一下烟消云散了，没有想象中的唯唯诺诺，语音语调都有习武之人的那种内里力，充满力量与挑战新事物的信心，我不也是这样面对新的挑战与困难的嘛，太像了，然后就听你积极的说一些里面的一些人事物，以及从兜里掏出两千多块的现金让我感到震惊，原来爸爸你也是有商业头脑的，很多东西都会变通处理，我也一样呀。你好像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仿佛在里面关住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嘴巴，你没出说，而说出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感到惊叹，不禁结合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做的类似的事，爸爸，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太像你了！只是一下子接收那么多的话从耳边传到脑瓜子里，也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感觉有些累，就渐渐的更多的时候听你说，毕竟我在外租房独居两个月很少与人交流，也很久没听到这么多的话在我脑瓜子里打转了，唯一让我感觉咱两的不同点的事，外面的很多规则在我看来是可用用来打破的，比如在宽阔的大马路上的红绿灯，来往的车辆寥寥无几，对我来说就不需要刻意去等红灯变绿，而是没车就过，你却对规则有些畏首畏尾的，眼神也有些许胆怯，在我看来这也正常。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此地，离开洛阳，在宾馆里问我最快今天能到家不，我说坐飞机或许可以，你果断的回答，那就坐飞机吧，都还没做过。这让我更加兴奋啦，这意味着你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很强，对未来也充满信心，于是你洗了个澡，换了一套稍微合身的衣服，找了个理发店染黑了头发，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了多，染的过程中，还遇到了里面认识的一位服装供应商，听你们闲聊了一些，我慢慢也开始学着如何跟人建立沟通的话术，虽然我有自己的一套，不过你的也让我仿佛开启了新世纪的大门，不同的是，我是只跟我需要的人联络，或感情很好的，你是只要认识都回去扯上两句，在我看来属实没必要那么多废话，还有一个特点是你好像以往打车打习惯了，还是说被我带回宾馆的那段路又怕了，动不动就说打个车的了，而我的选择跟妈也很相似，一个人在外能省则省，能花的还想着如何省，毕竟两个月股票的情况又让我负债了，我还真是像妈说的小钱不会花，一花就是大钱千巴万的，主要还是因为炒股。当天下午5点半回重庆的飞机，因身份证得问题在机场处理了2个小时，最后也就只是换一个软件订机票的事而已，打车去比较偏的物流站找邮政寄我那一箱几十斤重的行李箱里的各种东西，三十多度的太阳确实很晒，之后一个没多少点东西的行李箱托运还是花了将近邮政寄几十斤重的费用，好在我狡猾，只是颇为费时费力，又打车去最近的商场附近吃了个德克士套餐，选了一套衣服鞋子，最后顺利坐上飞机，爸爸你第一次坐硬要我在登上机时拍个留恋，也罢，若是我的话，不喜欢自拍，毕竟比起以往照片的回忆，我更倾向享受当下的体验，手机在宾馆弄好后你和妈通了视频，许久未见，再见千言万语都汇成了彼此眼睛里的沧海桑田，以及彼此饱经风霜的脸，也跟大舅舅打了视频，你的对话方式让我感到不自在，什么问大舅舅如今的官职，以及跟谁都想视频，我是在自己落浪的时候谁也不想见，也没面见，毕竟我对人性重来都是悲观的看法，或许日后你会对我这方面影响，并改变吧，我算着时间，如果时间没算错，或许当天就能从洛阳回到县城，你还是觉得从大舅舅的地方路过不见个面不礼貌，好吧，我的承认，在很多礼数方面我确实还需要多多学习，于是我们坐上了飞机回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