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光寒,惊魂夺魄,索命无常。”
“这寒光剑重速度重身法,更重惊魂夺魄的气势。剑与身合,剑光一闪,出鞘染血,这才是寒光剑的精髓。”
“温天仁身法速度慢了,气势更是严重不足。”
“寒光剑在他手中,与三流剑法没有区别,根本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能。”
李冬阳看着对面的温天仁,轻轻摇头。
这位温大侠,空有名声,实际上算不得高手,也就与昆仑派那些不出名的师兄一个水准。
摸清了二十一路寒光剑法,李冬阳没有兴趣继续比斗下去了。
在李冬阳对面,温天仁呼吸急促,冷汗直流。
见鬼了!
这小子太邪门了,年未及冠,已经将剑法练到这般境地,何太冲与班淑娴也没有他这般凌厉的剑法吧?
更可怕的是,这小子内力极为深厚,到现在也没见他有力竭的趋势。
难不成他打娘胎里开始练功?
在李冬阳看来,自己内力浅薄。
可是在寻常江湖人眼中,李冬阳已经是内力高深之辈。
“温大侠,当心了。”
锵!
剑身颤动,李冬阳纵身一跃,居高临下横斩,雪亮剑身折射阳光,宛若瀑布,激流而下。
百丈飞瀑!
这一剑拉出丈许匹炼剑气,宛若激湍瀑流,沛然难挡。
温天仁满脸惊骇,下意识扬剑上抵。
咔嚓!
一声脆响,温天仁手中长剑折断,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凉意。
李冬阳长剑架在温天仁脖子上,咧嘴一笑,笑容灿烂,“温大侠,承让了。”
温天仁低头看了看手中半截断剑,感受着脖子处传来的寒意,他扯了扯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语气低沉开口道,“李少侠内力深厚,剑术绝伦,温某甘拜下风。”
李冬阳收剑,纵身跳下擂台。
擂台下,夺命刀吴能、追风腿谢坤、少林派圆觉大师,三人起身迎了过来。
谢坤身量颀长,脸上带着笑容,朝李冬阳竖起大拇指,率先开口道,“李少侠,今日你可是让谢某长见识了。有时间去谢某府上坐一坐,谢某珍藏了两壶好酒,正好与李少侠痛饮。”
吴能也是满脸笑容,“李少侠年纪轻轻便有此等武功剑法,前途端是不可限量啊。”
“吴某生平最喜结交李少侠这等英雄少年,倘若李少侠不嫌弃,唤吴某一声老哥便是。日后李少侠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直管知会一声,吴某定然鼎力相帮。”
李冬阳点头,朝两人抱拳拱手,“见过谢老哥,吴老哥。”
“在下武功低微,当不得两位老哥如此夸赞,两位老哥千万莫要捧杀在下了。”
一旁,圆觉大师非常实在摇头,“李施主,你这般年岁出剑收剑随心所欲,已有剑术大家气象。”
“出家人不打诳语,李施主当得起少年英雄之称,假以时日定然是武林正道又一支柱。”
温天仁也从擂台上走下,他脸上挂着勉强不自然的笑容,“是啊,李少侠年纪轻轻就已将昆仑派多门剑法练至大成,这般异禀天赋,便是与张真人少年时相比也不弱什么,温某输给李少侠,实在心服口服。”
“几位前辈过誉了。”
李冬阳脸上带着谦虚笑容,心下却是暗爽。
果然,漂亮话人人爱听。
原来他李冬阳也是虚伪之辈啊。
就在气氛融洽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响起。
夏震山坐在椅子上,他皮笑肉不笑,语气生硬开口道,“几位,将少年人捧的太高未必是好事。”
说着,夏震山看向李冬阳,嗤笑一声,“只是赢了一场,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年轻人,莫要心高气傲,更不要目中无人。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若是太过于轻狂,不尊前辈,早晚要吃大亏的。”
“老夫虚活八十多年,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
“夏老前辈,你也知道自己虚活了八十多年?既然你这八十多年是虚活的,便不要教李某道理了。”
“李某如何,轮不到你教训。”
李冬阳神色一僵,看着一旁那个身材矮胖的老者,有些牙疼,直接打断了他。
年岁大了不起啊?
你看小爷不顺眼,小爷还看你不顺眼呢。
让李冬阳一怼,夏震山猛然站起身来,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李冬阳骂道,“竖子!竖子!”
李冬阳挑了挑眉,“怎么,老前辈要与在下切磋武艺?在下久闻铁砂掌大名,也正好见识一下铁砂掌是不是传闻中那般厉害。”
夏震山胡子都在颤抖,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虽然他老,但是他不傻。
李冬阳轻轻一笑,也不在意那倚老卖老的老家伙。
江湖上,并不是年岁越大,武功越强。到了一定的年岁,气血衰败是必然的。
内力诞生于气血,气血衰败,内力也会跟着枯竭。
所以江湖上的老前辈一般不会轻易与人动手。
当然,张真人是一个例外。
李冬阳也并非不尊敬老人,尊敬老人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对方值得尊敬。
温天仁、吴能、谢坤、圆觉大师,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
一方面,几人不愿得罪夏震山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愿恶了李冬阳这位江湖新秀。
李冬阳与几人打了一声招呼,提剑出了温府。
出了温府,李冬阳回望一眼温府大门牌匾。
下一家,洛阳城南快剑门!
随着李冬阳踏步,微风吹来,扬起李冬阳一身白衣。
洛阳城起风了!
这一阵风,从洛阳城开始,即将席卷整个中原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