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军心

看着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把这群军心尽丧,的残兵败将就给收拾的有模有样。士卒们军容整齐队列森严,李恒赞叹开口道:“泽儿!治军的能力,要比为父更强啊!目前看来泽已经掌握军队。”

面对父亲李恒的夸奖,李泽则是摇了摇头,开口道:“不过样子货罢了!遇敌即溃!若想强军非得下功夫不可!除此之外还得裁撤老弱,重新招募壮丁,申饬军纪,还得………”

听到李泽对军队建设的建议,李垣只是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些就交给泽儿了!”

见自己父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自己所表达李泽很慎重的看着父亲李恒开口道:“父亲大人!在此大争之世,军队便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本,再怎么重视军队都不为过。”

“嗯”听到李泽这么严肃的话语,李恒思考了一会,这才点了点头。

李泽这才继续说道:“父亲大人!如今团结军已然不堪重用,我欲重新整编团结军,也不过是想暂时渡过眼下罢了。毕竟若是没有他们撑撑场子,父亲的位置就要挪挪了,故而目前为止不能解散他们。

若是要重掌团结军,还要另起炉灶,重新招募壮丁,再进行严格训练才行。故而吾想待宿州城收复后,就要着手裁撤军中老卒。”

听到李泽打算在收复宿州城后,打算裁撤军中老卒,李垣这才重视起来。

只见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在斟酌了一会儿,很慎重的开口道:“吾知晓泽儿,有重整旗鼓,整肃团结军的意愿;吾也知道团结军弊病丛生,以至于积重难返,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军中老卒全部裁撤。”

说到这儿他却是直接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的开口解释道:“这些我也明白,可这军中老卒皆是我在庆州为校尉时招募的老人,跟随我已有数年,我去岁脱离牙军来徐州任职,多受副使焦璐刁难,也多亏这帮老兄弟们的帮衬,这才在宿州立下了根脚。若非这帮兄弟们的支持,我根本走不到如今的地步。

若是一朝老卒尽散,军中多怨不说,定然也会影响你我在宿州的名声!裁撤老卒,就会说我们忘恩负义!所以泽儿的想法虽然正确,可为父也不得不考虑那帮兄弟们的感受。”

“可是……”

听到父亲的话,李泽着急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还如此优柔寡断。

只见他红着脸争辩道:“可军队的情况父亲也知道,动不动就是兵变,还劫掠地方,如今团结军已然为宿州一害。

今天还竟然抛弃我等父兄三人,大兄也因此丧命,此等行为又岂是兄弟同袍所为?父亲还在想着兄弟之情,可他们有没有为父亲考虑?今日兵败又不是将父亲推到火坑里。”

“这儿………”听到李泽的话,李恒皱着眉,他有些迟疑了。

儿子的话,让他不得不考虑另一层面的事情。事实上确实如此,自己也感觉这些时间对老兄弟们太过于放纵了,近期他也感觉自己对军队的掌控有些不稳,掌权的老兄弟貌似有点听调不听宣。

见父亲李恒的态度有所变化,李泽又继续劝说道:“父亲对他们已经很好了,而兵变和不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底线,也是我们能否掌握军队的底线,如今他们已经越过了红线,那就由不得我们下手!趁着兵败,杀了几个队官,其畏惧之时迅速重新招募壮丁,组建团结军,到时候他们对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确实如此!”

看着刚刚还算有点气势的军队,不过一会儿功夫,又开始摆烂了。特别是那被挑选出来的一百名先登军,更是有军士还是叫苦连天,一个个的东倒西歪,行伍不整毫无士气的样子。

原本李恒对于儿子要另起炉灶看法不是很是认同,他认为这支团结兵,从他带领二百人脱离徐州牙兵系统,怎么说也是跟随自己打江山的兄弟,开始点了点头开口道:“不若这样吧!原先的老兄弟我来带,你利用我带回来的这批军械,重新招募士卒,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训练吧!”

这帮老兄弟已经不多了,我更不忍心看到他们被提出军营,最后流落街头,在某一天早上就冻死在街头,我答应过他们,要让他们衣食无忧!为此他们也无怨无悔的跟着我,杀党项、驱吐蕃,后来又跟着我千里迢迢的从庆州来到徐州,我得为他们负责,我即是他们兄长又是他们的父亲!”说完李垣晃晃悠悠的走向先登军。他一到那里,就立马获得所有军士的欢呼,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簇拥着他。

看着军心振奋的先登军,李泽突然感觉自己的想法是否不近人情。或者说在后世那种人情冷漠的社会的摸打滚爬中,自己是否已经习惯了极端的利己主义,成为了为了成功或者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小人。不过想到这些人军纪涣散,又在战场上有前科,他不禁摇了摇头,把脑袋里想要将这支军队抢救一下的想法给去除了。

虽然没有劝说父亲裁撤旧军,不过也得到了自己执掌一军的目的,想到这儿他回头看了看身后装载着100领铁甲,横刀百口,弓一百张,弩百具,长枪500杆的十辆重型挽车,有了这些自己很快就有自己的兵马了。

在整顿好团结军后,元密便命人传令,让团结军打前阵。

于是在士卒谩骂声,以及新任的队官的马鞭下,团结兵开始行动起来。

以呜哈兀力的两百骑兵为先锋,以一个时辰为一调换,散出一百骑兵当做斥候,散布二十里。

说实话呜哈兀力并不想动弹,不过在李泽一手拿出军令,一手抽出横刀后,他妥协了,没办法人家既占理又有刀。

很快众人来到汴水,原本可涉水而渡的汴水,此时已然波涛汹涌,再加上所有渡船全都停靠在南岸。

看着被掘开大堤的汴水,元密破口大骂,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在汴水岸边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