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季末白直接倒进来,幸好被他司机扶住。
脸色酡红,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多了。
他嘴里不断喊着“夏夏”。
邻居大娘关门之前抱怨。
“夏初,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和你妈刚离开那年,他天天来。后面倒是来得少了,不过都是喝醉了来,又是拍门又是喊你名儿,吵得大家都睡不好。”
我对大娘道完歉,提出让他们到家里喝杯水。
刚好对上司机嫌弃的眼神。
“夏小姐,季总每次过来都是沈小姐哄走的,她马上就到,不劳您操心。”
或许在他眼中,我这种无情捞女的家,只会脏了他们季总的脚。
一阵反胃涌上来。
我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池上干呕。
听着季末白一声声叫着“夏夏”。
我打开水龙头,想用水声盖住他的声音。
可仍是一声声钻进我的心里,折磨着我。
泪狂涌而出。
季末白,现在叫我的,是那个曾经爱着我的小白……
“夏初,你好像不记得上次我说的话,我会提醒你的。”
沈韵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
我转过头,只看到她转身的背影。
我没有勇气走出去看她带走季末白。
关上卫生间的门,把花洒打开,让水兜头而下。
终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眩晕感再次袭来,我第一次觉得昏过去很好。
至少,心不会那么痛。
我好像忘了沈韵宁留给我那句话。
在送外卖的路上,我的电驴被一辆宾利急速逼停,连人带车摔了出去。
从车上走下沈韵宁的司机,拉我起来的时候低声说:
“这次只是擦伤,算给你的警告。”
有路人说要帮忙报警,司机拿出一叠现金。
“五万,私了。”
我接过钱,应“好”。
司机满意的点头离去,我却对上对面马路上季末白鄙夷的眼神。
我扶起电驴,捡起几份打翻的外卖。
背后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贪财捞女的形象我终于坐实了。
季末白,你的恨又多一点了吧?
可我没想到。
当晚回家,季末白就站在我家门口。
我避开他开门。被他硬挤进屋。
他用力关上甩上大门。
拖着我丢在床上。
被他在我家找到,我已经没法说我不是他认识的夏初。
直接叫着他的名字。
“季末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把我压在身下,控制住我的双手。
“你这么爱钱,又不喜欢打拼,何必这么辛苦送外卖?做我的情妇,不会比你之前跟的金主差。”
温热的气息洒在我脸上。
冰冷的话语却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
我迎上他的轻蔑的目光。
“季末白,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他空出一只手,拿出银行卡,在我脸上拍着。
“我玩腻了自然会放过你。里面三十万,按月支付,够吗?或者夏小姐叫价比较高,那就……五万一晚?”
三十万,加上之前收的五万,还有我的存款,应该够买下墓地,再找个地方等死。
我压下心中的痛楚,微微一笑。
“卡我收下,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