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秋,我考到了三十九中,一凡考上了一中,云舒和我一个学校,而且还是一个年级,我在五班,他在三班,虽然是一个年级,但是见面的机会很少,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能找他说说话。。。
昔日往来的好友,到了初中,大多数都散了。如同夜空中,相距较远的星
辰,除此之外,小镇子里的人互相都熟悉,换了地方,和周围的人都陌生,还好有云舒和哥哥陪我,如果没有他俩我不敢想象我有多孤独
云舒的小学老师对他十分照顾,因为云舒妈常年给老师送礼,老师经常给他“补课,开小灶”所以云舒的成绩倒还不错,可惜,他的初中老师对他并不照顾,总是要求他剪头发,而且还必须剪成寸头。在我看来这和杀了他没有区别
叛逆期的孩子都不听话,云舒也一样,他根本不可能剪头,但是谁也没想到他的邢老师因为他不剪头,就把他当成不服从命令的“坏孩子”这个邢老师为了让大家见识见识她的淫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云舒叫到讲台那,还叫了两个学习比较好的同学把云舒摁到了黑板上,拿起推子从刘海推到后脑勺,带着怒气的老师把云舒的秀发剃的跟狗啃差不多,所有人见了云舒的惨样都笑的前仰后合,没人在意云舒当时有多绝望。如果当时我在场,绝对不会允许邢老师这样对他。。。
云舒逃学了,他无法接受老师这样对他,他恨邢老师,他也恨笑话他的同学,他在那样的环境下感受不到爱和关怀,只有命令和服从的地方叫人窒息。
我,变成了大秃头,因为云舒的不服从,我和他一样,都剪了个大秃头,不为别的,就为了哄云舒开心,他开心我就开心。不过我得承认,变成秃头的云舒是有点帅气的,粗粗的眉毛,英俊的侧脸,还有回族人特有的高鼻梁,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我最爱大眼睛。
次日,云舒妈来学校找邢老师吵了一架,傍晚四点半放学的时候,校门口站满了彪形大汉,那时恰逢开斋节,来的都是和云舒妈同族的蒙古朋友。他们不允许这位充满淫威的老师如此过分的欺负一个有着蒙古血统的孩子
仗义的蒙古朋友啊!下次请早点来,在没剃头之前就摆出今天的架势,云舒不至于被剃,我也不至于成为光头佬啊
因为蒙古朋友的到来,云舒转到了一班,那是其他人花钱供着老师,老师都未必能安排进去的一班
好在一班老师只认成绩,不抓发型和衣着,除了周一升国旗要穿校服,其他日子只要穿的别太暴露扎眼,穿什么都行。发型嘛!只要不染头,啥都行
但是数语英这三科考不过95,立马就得从一班出去,回到3班4班去。
初二的时候,云舒给我写过情书,他知道我和他是同一种人,他对我很依赖,我对他也有着超越普通朋友的情愫。但从他上了一班追赶成绩的那一刻,我和他连中午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都越来越忙,后来我到了重竞队,成为了一名运动员,我俩连见面都少了。他每天学习到很晚,我要留队住宿而且每天都训练,彼此就只剩想念。。。想念有什么用呢?
最后,还不是天各一方。。。
2015年,云舒考上了河北工业大学,我拿了LN省第三的成绩,在他的升学宴上,他给我介绍了他的“恋人”一个同样清秀性格温柔而且会随云舒到河北上学的的男孩,我没有很难过,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因为我的灵魂在那时终于意识到,云舒正在努力的去寻找幸福,刚好眼前的男孩能给他我给不了的幸福。
我不要云舒时时刻刻依赖我,把我当做他的守卫者,我只要云舒幸福
是爱情吗?我觉得和云舒的交往更像是一种向往地久天长的友情,只是由最初的心疼演变成了在乎,到最后难以割舍而已。
那年,我不过是想要多拿点羊杂,如今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