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戏即将开幕

“虽然芭芭拉小姐已经从脱离了危险，但是......”

哥谭市圣·弗朗西斯医院内，一名医生一脸歉然的朝着哥谭市的警长以及远道而来的蝙蝠侠低声说道。

“那枚子弹穿过了她的脊椎，凭借如今的医疗手段恐怕没办法治好芭芭拉小姐。”

“抱歉，恐怕她的余生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

窗外的阳光照射在病房之内，使得房间变得明朗的同时，也使得身穿一袭黑色战袍，沉默不言站在病床旁的蝙蝠侠身形越发的深邃。

“当我们赶到局长的住所的时候，住所之内只有芭芭拉正一丝不挂的倒在血泊当中。”布洛克警长将两张无尘塑封袋当中的证物交给了蝙蝠侠。

“这是在芭芭拉身旁发现的东西。”

蝙蝠侠接过塑封袋，看向了塑封袋当中的证物。

其中一张塑封袋内，放着的是一张扑克牌，而在扑克牌之上的画面，则是一只展露着滑稽笑容的joker。

这是小丑每次离开他的犯罪现场前总是会留下的痕迹。

而另外一张塑封袋当中，放着的则是一个相机的镜头盖。

“我们对比了房间之内所有的相机，和这个镜头盖都对不上。”布洛克警长一脸沉重的说道。

“虽然我不愿意这样想，但小丑很有可能拍下了芭芭拉的照片。”

“真是见鬼了。”布洛克警长抹了抹自己的脸，有些复杂的低声喃喃道：“我竟然在庆幸小丑只是拍下了芭芭拉的照片，而没有做其他的事。”

“是啊，或许这真的得感到庆幸？”蝙蝠侠的声音低沉。

“那么警长先生，可以让我们独处一下么？”

布洛克警长注意到了蝙蝠侠手中那已经被攥成一团的那张扑克牌，心中低声叹息后微微点头。

“当然可以。”

布洛克警长对着医生招了招手，两人一同走出了病房。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就在门外。”布洛克警长站在门口，朝着蝙蝠侠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将病房的门给关上，给病房之内的蝙蝠侠和病床之上的芭芭拉留下了足够的私密空间。

“芭芭拉。”蝙蝠侠轻轻抚摸着芭芭拉的脸颊。

“听得见么？是我，布鲁斯。”

在蝙蝠侠的呼唤之下，病床之上的芭芭拉睫毛微微颤动，口中发出了一声低吟。

“布鲁斯......”

芭芭拉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布鲁斯，泪水从眼中流淌而出。

“布鲁斯，他抓走了我爸爸。”芭芭拉抓住了布鲁斯的手，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逐渐清醒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了昏迷前小丑所对她做出的事情。

“而且他还......”

“抱歉，我是大意了。”蝙蝠侠抱住了芭芭拉。

“我没想到他会对你和吉姆出手。”

“放心，我会救下吉姆，替你报仇的。”

“但是！”芭芭拉紧紧抱住了蝙蝠侠，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但这次和以往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他想要让爸爸变成哈维那样！”

抱着芭芭拉的蝙蝠侠眼神一凝。

哈维，曾经哥谭的光明骑士，蝙蝠侠最可靠的盟友之一。

但却在小丑的阴谋之下，变成了如今令哥谭闻风丧胆的黑帮头目之一，双面人。

当初没能救下哈维，这是蝙蝠侠最为遗憾的事情之一。

如果事情又再次重来......

“答应我布鲁斯！”芭芭拉朝着蝙蝠侠央求道：“在小丑把整件事变得糟糕之前，把我爸爸救回来！”

“放心吧，我会的。”蝙蝠侠放下了芭芭拉，让她躺回了病床之上。

“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吧。”

“至于小丑和吉姆。”

蝙蝠侠打开了病房的窗户，在从窗户当中一跃而下之前，斩钉截铁的朝着芭芭拉保证道。

“同样的事，我不会再让它再度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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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哥谭的话，只需要拥有一个双面人就够了。”

在苏行悠悠转醒的时候，耳边所听到的便是来自于小丑的那尖锐的嘲讽之声。

苏行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僵直的被束缚在一张转椅之上，而在他的周围却并没有小丑的身形。

他所听到的小丑声音，是从他面前那一道道监控当中的其中一道监控画面之内所传出。

而在画面之内，是一座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游乐场，而小丑正坐在游乐场当中的一处高台之上，一只手撑着脸颊，俯视着下方的戈登。

现在的戈登浑身被扒光到只剩下一条白色裤衩，脖子上戴着一道红黑色的狗圈，被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侏儒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按倒在地面之上。

“我的确是想改变你，但这却并不是想让你像那位双面人先生那样，我亲爱的戈登先生。”

小丑露出奸诈的笑容。

“我只是想单纯的看到你这个遵守原则的老好人失去原则的样子而已。”

“如果你是打的这个算盘的话，那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永远都做不到！”此时的戈登哪怕是被一群侏儒踩在了脚下，但言语却依旧充满了坚定。

“我并不觉得一时的屈辱就能让我放弃我所遵守了大半辈子的原则！”戈登挣扎着抬起了头，望向了上方的小丑。

“知道么尊敬的戈登先生，你像块石头一样遵守原则，顽固不化的模样，简直就和曾经的我一模一样。”

小丑捂住了自己的脸。

“曾经的我，哪怕穷困潦倒，也始终遵守原则，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放弃那该死的原则，沦为现在这样的么？”小丑将捂在自己脸上的五指张开，从指尖缝隙当中露出他那满是血丝的双眼望向了下方的戈登。

“所以你这是又开始在鬼扯什么无聊故事了？”地面之上，戈登嗤笑道。

别人不清楚，身为警局局长的戈登还能不清楚么？

小丑每次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之时，总是会十分煽情的说出一番有关于他曾经经历过的悲惨故事，仿佛想要以此引起他人的同情与关心。

但这么多年来，哥谭警方耗费大量心思所搜罗的，有关小丑口述而出的悲惨故事，已经多到甚至可以去出版社出版一本故事锦集。

但就在哥谭警方以为可以借此机会，从小丑曾经的故事进行侧写，以此找到针对小丑的突破口的时候。

他们却愕然发现。

那些所谓的悲惨故事之间的逻辑根本就相互矛盾。

在故事当中，小丑一会自幼父母双亡，一会又家庭美满，一会是穷困潦倒的公司职员，一会又是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

事实证明，小丑编织的那些关于他自己曾经的故事，实际上全是他的谎言。

虽然那样的谎言的确足以让不明真相共情。

戈登嘴角扯了扯。

但戈登可不觉得他会像那些无知者一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