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演员就位

“那时候的我，有着幸福而又美满的家庭。有着温柔贤惠的妻子，有着乖巧懂事的女儿。”

“我们一家虽然贫穷，但却对生活希望，直到那天......”

小丑仿佛没有看见戈登那轻蔑的表情，依旧沉浸在表演当中。

“因为那该死原则，我得罪了公司的领导，连赔偿金都没有给我就被扫地出门，导致家里也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

“因为那该死的原则，每日疲于奔波重新寻找工作的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妻子的重病。”

“因为那该死的原则，我那懂事的女儿一个人偷偷跑出家门，就为了去药店给我的妻子买药。”

“因为那该死的原则，在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回家正打算将这个喜讯分享给家里人的时候，却在家门外不远的小巷处看到了我女儿的尸体。”

“而我的妻子，也因为在得知了这件事后悲痛欲绝，在病痛和悲伤的双重影响之下撒手人寰。”

小丑悲痛的蹲在了高台之上啜泣着。

“当时，我在我妻子和女儿的葬礼之上就在思考。”

小丑的声音变得越发的低沉。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遵守那该死的原则，是不是就不会得罪公司的领导。”

“或者如果我在被公司扫地出门之后，没有遵守那该死的原则，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做掉那该死的公司领导，夺回属于自己的赔偿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是不是就不会去世了。”

“但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你知道么戈登先生。”小丑看向了戈登。

“因为这件事，我现在都不敢去哥谭任意一处的小巷当中。”

“因为每一条小巷，都会让我回忆起我曾经看到我那可怜懂事的女儿倒在小巷当中的画面。”

“你也有女儿，想必你也能感受得到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吧。”

“当然，就算你感受不到也没关系。”小丑重新站起身来，脸上的悲痛已然消失不见，与戈登对视的视线当中充满了期待。

“我会让你好好体验那种感受究竟是什么样的。”

“那么，就带他过去吧。”小丑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朝着那群侏儒挥了挥手。

侏儒们会意之下，死死的拎着和戈登脖颈之上狗圈相连接的狗链，拽着戈登朝着前方那黝黑的鬼屋当中走去。

“！”听着小丑的言语，戈登心中一激灵，脑海当中浮现出了芭芭拉那倒在血泊当中的模样。

“不，你不能这样做！”戈登面色惶恐，在那些侏儒的身旁拼命的挣扎着。

但此时的他浑身无力，哪怕拼命挣扎，也只能像个死猪一样被那群侏儒拖拽着带上了前往鬼屋的小火车之上。

小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尖锐的笑了笑。

“但愿你乘坐在那辆名为回忆的列车之上，朝着你所坚守的往事疾驰而去的时候，会记起除了坚守之外，你还有另一条出路。”

“那就是和我一样，变得“疯狂”！”

““疯狂”就像是一道近在咫尺的逃生门一样，施放“疯狂”，逃离这场险境的代价，也只不过是关上坚守的心扉，把我们曾经所见到过的所有让你惶恐的恐怖事情放在心底，永远上锁。”

......

监控室之内，苏行听着小丑那尖锐的话语，看着画面当中还在不断挣扎着的戈登，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小丑的这番话，让苏行再度回忆起了先前在阿卡姆当中的经历吗，那段梦魇般的经历。

苏行本以为在他鼓起勇气对小丑开枪的时候，他就已经克服了对小丑的恐惧，但事实证明，他并没有成功。

不管是杀掉小丑，还是克服小丑给他带来的恐惧，他都没有成功。

“啊，看来我的时间算得正好。”监控室当中，再度传来了小丑的声音。

苏行抬头看去，一只遍布红色血丝的眼球占据了苏行面前所有的监控画面。

“趁着我们的一号主角去进行心理咨询，我们刚好来对二号主角做一下心理疏导。”

在高台之上，小丑用眼睛盯着面前的摄像头，仿佛想要将视线透过摄像头，来到监控室当中一般。

“作为本次演出的总导演，我来给你简要说一说这次的剧本的内容。”

“该剧本详细描述了一位恪尽职守的警局局长先生，在坚守信念的道路之上，被敌人捕获，百般羞辱，甚至逼迫着他去看自己女儿一丝不挂倒在血泊当中的各种照片。”

随着小丑的讲解，监控的画面一转，变成了戈登坐在小火车之上，面色痛苦的看着鬼屋墙壁之上所投射而出的画面。

正如小丑所言那般，戈登所看到的全是芭芭拉倒在血泊当中，一丝不挂的被小丑摆弄成各种姿势的照片。

“而在局长先生侥幸获救之后，此时的他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并开枪失手打死了另一名无辜的受害者，导致信念彻底崩塌的故事。”

“而你在本次演出当中，所要扮演的，就是那名无辜的受害者。”

“还请放心，由于你是初次登上舞台，所以本导演特别优待。”

“你不需要台词，也不需要动作，甚至连表情都不需要，只需要等着我们敬爱的戈登先生来到你的面前，一枪干掉你。”

监控当中，小丑用手指做出了一个枪击的姿势，随后朝着监控之外的苏行眨了眨眼。

“你或许应该感到庆幸，毕竟参演这场演出的人，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主演可都是赫赫有名的角色。”

“比如本导演。”小丑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又比如咱们哥谭市敬爱的警局局长戈登先生。”小丑微微鞠躬，在鬼屋的出口处，小火车缓缓驶出，上面绑着的正是面色扭曲，仿佛受尽摧残的戈登。

“以及......”小丑看了看远方疾驰而来的蝙蝠战车。

“我们的三号男主，哥谭的黑夜骑士，蝙蝠侠！”

随着小丑的欢呼之声，疾驰而来的蝙蝠战车撞开了这座老旧游乐场的大门，目标直指小丑所在的高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