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二人晾的有一会儿后,苏武感觉差不多了,就回头搭理两人。
之后在应付式的随意看了两人几眼,随后才说出自己的要求,
“肌肉溶解一金加药三斤,暗伤我施针就能给你压住,至于彻底解决暗伤?”
苏武眼神中带着嘲弄与戏谑不屑的扫视着两人,之后才开口说完未说完的话,
“同样的我用针就能给你治得住,但你身上足足七道影响你的暗伤,其中两道还会要了你的性命,除了这七道外还有足足14道细微的暗伤,至于价钱还需要我跟你说吗?”
原本被苏武的话和眼神给刺激到的二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无话可说。
不说那七道重的暗伤,只说了14道在对方口中微不足道的暗伤,那也是完全影响到根基的东西,清理起来极其麻烦不说,关键还不一定有人愿意。
对方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事实,哪怕对方没有说的太白,意思就很简单他们不配也付不起价。
如果是七道暗伤以内,他们有信心出得了钱,但加起来足足21道别说他们,哪怕是十个百个他们也不一定有那本事。
一道轻微暗伤标准是十金,一道影响到自身的暗伤为50金,影响到自身根基修行的就是每一道至少200金,至于会让自身死亡的至少1000金。
哪怕自然最基础的来算也是210金,听着很少但他们不是什么强大武者,一个才刚练出银皮,一个虽金皮大圆满但和废了没区别。
不要认为武者赚钱多花钱就少,苏武不需要进行药浴,洗刷身体的药物,每日对身体的各种养护,也不需要壮大自身的药物。
这每个月都至少是十金,这只是初入铜皮武者的所需,之后每一次就得翻一倍。
也因此大多数武者都只会对自身进行养护,也就是能够正常的战斗,其他的东西都只是偶尔去进行。
但同样的只算铜皮武者,这些最低消耗下来也得每年50金,如果少了那对自身日常的战斗力都有影响。
这也是所谓的穷文富武,每一次战斗下来光养伤都至少得一金,没有真正抵达一定地步的武者,那就是纯纯的在进行烧钱行为。
这也是很多,武者为什么会活不下去就去给人当门客,甚至直接把自己卖了给大户人家。
好歹给人当门口给人当狗能舒服的活着,并且还能稳步的对自身进行提高。
因为那还只是武者进行日常的消耗,要是进行练武或者新的武学功法的练习,那花钱可真的就是花钱如流水。
不说别的就说苏武说的肌肉溶解,一金是说看病前和药物的配方,而且暗地里的规矩是不能记住药物配方,也就是实际上只有这一次的使用权。
三金那就是加上药材钱和前面的一项,可实际上如果去别的地方抓,加起来也才两金左右。
而实际上,这有将近一金的金,在这一行里面孝敬给医师的,但还是有人乐此不疲的这么干,甚至是花更多的钱。
不为别的有些是真有本事,而有些是真的有背景,得罪了没好处只有坏处,但讨好了别人也就是伸下手,你的问题就解决了,甚至还能超出你的所料。
因为真正有本事的人,对于平凡人有一种天生的不屑之感,同样也会天生的就产生一种怜悯。
苏武他天生便有这种怜悯与善良,只不过在他的家庭中,他的善良与怜悯被一点点磨灭,因此,他更容易显露的是,那种对他人的不屑之感。
也因此,他或许会看着人溺死而觉得有趣,同样也会忽然觉得你挺可怜,怜悯你一下伸出他那高大者的手将你拉出。
对于比自身强大者入眼而无视,对于比自身弱小者怜悯而慈悲,圣与神只在他的一念间,他从不是魔也不是妖。
圣者怜悯世间又慈悲关怀世人一切苦楚,神者蓦然无情的注视世间而又无事。
圣神多么神圣的词啊,代表了神圣本身啊,可圣与神代表的是人的感性与理性的极端。
苏武便是那天生的神圣者,既会如同圣者一般,也会如同神者一般,他的性质天生便是神圣既神又圣。
他会将慈悲与关怀放于小猫之上,却又会亲眼目睹小狗沉入湖中而漠然无视。
其中的差别只在于,猫向他撒娇似的喵了一声,狗却警惕似的向他发出了呜鸣。
他喜欢向他传达善意之物,也厌恶向他传递不喜之物,他十分之矛盾他也天生变矛盾。
既无法做到善人之事,也无法做到恶人之人,永远困于中间的同时又有时在两边徘徊。
很显然的这两人就是让他不喜之物,而也正如他所料两人选择的是一金。
他也曾期待两人选第二个选择三金,因为这样,他就会如同逗弄小猫一般为其扎上几针,这几针就足够他伤势痊愈。
不过很可惜他们并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拿出一张纸并写上需要的药材后。
苏武用着慈悲而又怜悯的眼神看着两人,缓缓的说出驱赶之语与警告之言。
“伤好后就养着吧!莫要再动武,三次爆发之内,你必死,不用怀疑,你们没有我值得欺骗的价值,此外,快些走吧!莫扰我生意。”
苏武此时的话语与往常和之前都有很大的差异,显得既圣又神反正不像是个人。
在说完这一席话后,便轻轻挥手将两人驱赶,原本还想暗伤要何时压制。
但听到那一席话后,也是瞬间明白过来,看似是抓药和开单子两个选择。
但实际上却是选生还是选死,壮汉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中山装中年给拦下,暗暗的对他摇头表示不要多言。
随后对着苏武行了一礼,之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拉着男子走开,两人边走还小声说着些什么。
苏武没有放大听力去听,反而不去听也没在看两人,而是真的如同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在又过去了十多分钟后,苏武才起来自顾自的嘀咕着什么,周围没人听得清只有他自己知道。
“装之前可真累,不过到底是在装还是在回忆?甚至说到底我何时在装?”
摇了摇头不再管这些,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差别,最多就是褪下面具换上另一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