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超霸掌掴小丑，强行发出邀请

目标所在精神病院，位于城市边缘一座相对孤立的小岛上，通过跨河大桥与城市的道路相连接。

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和其封闭环境，超霸强闯必定会触发警报，招致众多外人的注意，甚至大概率会引来警局的调查和围攻。

本来超霸已经决意要无视普通人，直达目标，但在超霸再次查看定位仪后，定位仪上新标注的目标和位置，改变了超霸的主意。

······

夜枭漫不经心倚靠在车旁的跨河大桥护栏，目光望着身下黑暗深沉的河水，手指间夹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话响起。

“阿尔弗雷德？”夜枭接通电话。

阿尔弗雷德，韦恩家族的现任世袭制管家，效力于夜枭的亲生父亲——韦恩老爷。但对于夜枭来说，这个管家，比起动辄对他失望透顶的韦恩老爷来说，更像是父亲的存在。

“我很抱歉，托马斯少爷，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关于你那些对法庭的未来规划被驳回了，是——”

夜枭注意到了跨河大桥马路中央、悬在空中缓慢降落在地的超霸。看来超霸是有意提醒夜枭他自己的到来，不然超霸完全可以瞬间出现在夜枭面前，不给他反应的速度和机会。

“回去聊。”通话挂断。

超霸来到夜枭的身前。

“解释，为什么要拿黑帮和精神病人糊弄我？是谁给你的胆量？”

面对超霸的质问，夜枭的表情和话语都分外平静淡漠，以至于让超霸觉得他结盟之前热切殷勤的态度是不是都在演戏。

“电子档案库的建设，花费了我数年的心血和投资，我的手下们已经尽力了。”

“企鹅人是‘疑似超能力者’，而不是‘超能力者’，感谢你对完善档案做出的贡献，我回去会进行档案库的修改完善。”

超霸怒气冲冲，任谁空跑了几趟都失望，肯定不会有好脸色好语气。

“你的档案！你的档案显示这个精神病院里的小丑是个操他吗的‘超·能·力·者’！你的档案和你都最好别令我失望！我的忍耐度有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说罢，超霸的双脚悬空浮起，就要飞进去精神病院。

“别总是这么生气急躁，超霸，我打过招呼了，会有人接待你的。”

“偶尔不妨像个人类一样享受过程，而不是急切地得到最终的胜利果实。”

“像个人类？你在说什么玩意？我本来就是个人！”超霸疑惑地回头，“你有病吧！”

也不知道夜枭这下真的犯了什么病，闻言居然惊得将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失手掉落在跨河大桥下黑暗似深潭的平静河水中。

超霸以辱骂单方面结束了和夜枭的对话，却也尊重了夜枭作为搭档的辅助和建议，改为徒步去往精神病院，找到这个小丑。

留在原地的夜枭，本打算为了在此等待他的兄弟蝙蝠侠到来。但现在，惊天的情报化成纷杂发散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盘旋——

超霸，一个不是人类的外星人，居然觉得他自己本来就是个人？

这让夜枭顿感陷入和周围世界反差感极大的荒谬中，夜枭因此不自觉低笑出声。

······

阿卡姆精神病院，有种哥特式建筑风格监狱的美感。

前边带路的护工，向超霸讲述这座医院发展变迁的历史，超霸不感兴趣，完全没有听进去。

似乎是察觉到超霸的不耐烦，这个苍老的护工，话语一转讲起这座精神病院的秘辛。

这座精神病院，并不是出于治疗才转型的，里面的“病人”也大多数不是真的精神病人，这一切都要起源于城市的发展历史。

哥谭是一座汇聚了众多黑帮、维持着黑暗下秩序的城市，而诸多失败者为了逃避法律审判后的死刑，会采取各种手段、拉拢人情进行逃避。

最末等的办法就是贿赂鉴定医生，成为“法律意义上的精神病人”，而在法律上，精神病人只要能证明在犯罪发生的阶段发病，就可以不负刑事责任，逃脱死刑，但代价是强制扭送精神病院，监禁直到死去。

但只要这些“精神病人”还有人惦念，呆得足够久，总有概率会被捞出来重新做人。甚至说不准，哪天会天上劈一道雷，劈塌了精神病院的墙，他们就都能重获自由了。

“嗯，我知道了，那——那个小丑，他具体算哪一种？黑帮内部争夺位置的失败者？失势的打手？”超霸询问。

护工的拐杖随着脚步敲打在地面，声音回荡在狭小深邃的走廊中，似乎是为了节省电力浪费的资金，午夜时分的灯光已经被调至最低，以至于苍老佝偻的护工需要不时探出拐杖以判断是否会撞上墙壁。

“不，他是个精神错乱的可怜人。”

“自从他被送入这里，神智就一直不是很清醒，请不要对他的冒犯怀恨在心，他不是有意的。”

超霸开始在脑海搜索回忆起档案上关于小丑这个人的人物资料和图像。

“嘎吱——”

当护工掏出由巨大铁环串起的钥匙串，推开已经腐朽锈蚀的厚重铁门，门后突然出现无数窸窣的响动和突兀发出的无数疯狂叫喊声。

“求你了！让我出去！”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呜咽悲泣转为纵声嘶吼咆哮。

“错了！错了！”

“拜托！看这里！我会把证据完好无损交给你，请你一定要保我出去！你要去哪！别走！别走！别走！！！！！我杀了你！！！！！！”

“咚！咚！嘭！”锤击铁门的声音。

厚重囚室后疯狂的眼神在空气中与超霸交汇，让他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他、小丑在这里？”

在超霸看来，这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就连秩序井然的监狱相比这里都算天堂。

“当然不！”护工笑吟吟地回答。

“知道你要来，我们早把他安排进舒适豪华的单人囚室里，那里甚至有张柔软舒适的床铺和坐便器！”

“那他们这些呢？他们没有吗？”超霸指向无数个铁门背后或疯狂或沉寂的狭小单人囚笼其一。

护工的脚步顿住，回头诧异瞥了一眼超霸。

“里面有桶。”

······

小丑，这个据护工所言“可怜的人”，穿着精神病院统一的竖条纹病服，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原本耸拉下垂的惨白脸皮，瞬间复原成扭曲怪异的笑容，胡乱涂抹猩红口红的嘴角勾起至极致，甚至就连眼睛也神采奕奕起来。

“安全起见，我们有专门建造的供探视的房间，里面的安保设施——”

“不，不用，就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门“咣当”一声闭紧，这里重归平静，超霸居高临下看着盘腿坐在床铺边缘的小丑，对方的目光也追随着他。

“所以，你就是小丑？我得到情报说你有微弱自愈能力，展示给我看。”

小丑那几乎要掉渣的面庞颤动，缓缓开口。

“······你迷失了，不是吗？哦哦——我记得你！你是来问我关于改变我的糟糕的那一天！我的回答是！不！一点也不！杰森和我和撬棍都是崭新出厂！喔嚯嚯！吃了吗？嗯嗯！你喜欢做饭！呃呃你不喜欢洗碗！太糟糕了！我有欠你钱！你要开个中餐馆？咯咯咯~OMG求你了老大别哭！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好搞笑我不是故意要笑的哈哈哈哈哈你这个空有副大块头的蠢蛋——”

小丑那绿色的眼眸，眼神似乎在透过超霸看向过去的另一个存在，嘴里却絮叨不停活像饶舌说唱高手，坚持不懈给超霸造成精神上的攻击。

面色扭曲匪夷所思至极的超霸，因为浏览情报而产生的对小丑的那点怜悯心已经荡然无存。

在听到小丑如此嘲笑他后，超霸伸手揪起小丑的病服衣领，瞪着小丑怒骂起来。

“你他吗在说什么？敢骂我蠢？”

“嘭！”

超霸坚硬的拳头与小丑的两排黄牙相接触，那些凹凸不齐甚至部分有龋齿的黄牙齐根断裂粉碎，急速分泌流淌的涎水混合鲜血让小丑的话语含混不清。

“唔唔······”

“别装傻，你的超能力呢？怎么不发挥作用！”

超霸简直不敢相信，提供情报给超霸的夜枭，居然真的胆大包天戏弄了他一次又一次。这个小丑看起来是个纯纯的精神病人，不是超能力者。

超霸将小丑打得满嘴冒血，而小丑的伤势并没有治愈，那些断裂的牙齿，丝毫没有长回来的痕迹。

“咕噜噜”小丑的衣领还被攥在超霸的掌心，被超霸拖着的小丑，嘴巴发出漱口的声音。

这时，囚室顶端墙角的机械装置，突然发出声响。

“超霸，我们有新客人了，抓紧时间。”

原来这精神病院还有安装的广播系统，就是不知道夜枭现在人在哪里。

超霸对着广播器嚷嚷起来，“夜枭！你骗了我！这小丑他吗的没·有·超·能·力！”

“他确实有，何出此言？”

“我打断了他的牙齿，现在他嘴里冒血冒个不停！那些牙也没有长回来！”

“······牙齿并不在超能力的修复范围，况且小丑也只拥有‘微弱自愈能力’，你对他伤害得太过了。”

“那怎么办！我不管！他已经是这样了！你必须给个说法！告诉我该如何验证他的超能力！不然我就现在就去找你！”

“······扇他巴掌。”

“什么？”

“我说，扇小丑的巴掌，观察他皮肤及深组织的受损程度，及修复速度，你可以通过这个方法来判断小丑是否真的具有‘微弱自愈能力’。”

“下手轻些，控制力道，我们的客人可能不会喜欢看到你把小丑的头颅从他的脖子上扇飞出去。”

“哦、哦！”超霸恍然大悟，随后一脸恶意看向小丑。

当超霸抬起粗壮的臂膀，扬起宽大的巴掌，瘦削如骷髅、柔弱如麦秆的可怜的小丑，根本无法提起一丝力气来与超霸抗衡。

“啪！”

超霸对于扇别人巴掌的经验不是很充足，小丑的头颅猛地随着这个斜着扇过来的巴掌向上扬起，那绿色海藻般的杂乱头发随着头颅顺应巴掌的力道迅速旋转而飞扬起来。

瞬间，小丑脖子以下的躯体都变得松软无力，腥臊弥漫在空间内。

“呃呕——”超霸提起小丑的衣领远离自己，这才想起夜枭提醒过自己，要控制力道，别把小丑的头给扇飞。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

当超霸小心翼翼拎着小丑的衣领，靠近观察双目涣散的小丑脸上的痕迹，心中默数到十，才终于观察到“微弱自愈能力”开始修复的蛛丝马迹。

揩去小丑脸上的廉价掉渣的化妆品，可以见到小丑那干瘪贴着颧骨的皮肤颜色从发青泛紫，逐渐从边缘开始转为红润，最终又变为介于枯黄和灰败之间的一种色彩。

小丑确实有超能力，夜枭提供的情报是真的，再弱的超能力也是超能力。

超霸尝试在心底默念系统，熟悉的机械声出现在超霸的耳边。

【超能力者军团】

【成员数量：0】

“咳！”超霸为即将到来的军团第一个成员邀请仪式，郑重地清了清嗓子。

“小丑！听我说！”

超霸面容严肃而庄重，双手转而捏紧小丑的两边肩膀，呼唤小丑企图让小丑加入他的军团。

对此，小丑的头颅软塌塌向后仰去，这是小丑仅能通过躯体表达的唯一一种消极抗议形式，仅适用于小丑昏迷失去意识期间。

“额——嗯！”超霸摇晃两下小丑，现在，小丑的头颅垂落，绿色海草头几乎要埋在枯瘦干瘪的胸膛前，空荡荡的病服衣领里。

“小丑······你愿意加入我的军团吗？”

系统没动静，超霸决定换个说法。

“小丑！我命令你加入我的超能力者军团！”

系统没动静。

“邀请小丑加入超能力者军团！”

没动静。

“系统！向小丑发出组队邀请！”

没。

“操你吗的！过我组队邀请！”

。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样才算邀请别人加入超霸的军团？

是不是因为小丑昏迷的缘故？要不要再扇小丑两巴掌，看能不能把小丑扇醒？

“咔嚓”

超霸抬头望去，门锁响动后，门“吱呀”地开了一个缝隙。

“噗”烟雾弥漫充裕于囚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