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灾厄的源头？星辰实验室（修）

丧钟并没有急于发起攻击，而是狡诈地试图用谆谆教导的友善态度来迷惑他人。

“你还可以回头，选择正确的道路，你可以——”

“砰！”

名为“迪克”的雇佣兵，用行动表达了态度，直指丧钟斯莱德的枪口，冒出一缕青烟。

而丧钟已经反手持武士刀横在胸前，挡下了这次试探射击，散发寒光的刀刃，能轻松抵挡子弹，显示着这柄武士刀的材质不凡。

随着丧钟一声冷哼，两方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即刻打响。

这毫无疑问是不公平的战斗，多对一。

雇佣兵们用枪林弹雨构筑成死亡区域，将丧钟笼罩其中，无处可逃，纵使丧钟能轻易抵挡子弹，但这么多就另算了。

但丧钟一蹬地面，高高跃起，在超霸的视野中几乎瞬间消失在原地。

等到超霸回神，丧钟已经近距离落在雇佣兵中央，手起刀落收割头颅，如同采撷花叶轻而易举。

头颅飞起后，那些中招的雇佣兵的脖颈断口处，并无多少血液，就抽搐着倒下了。

这毫无疑问是不公平的战斗，丧钟的实力足以碾压这一群人，来再多都无济于事，都是炮灰送菜。

迪克见状扔下手中的双枪，而是取出背后交叉的短棍。

冷兵器，从来都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迪克的短棍，比起丧钟的长武士刀，差太多，就算两人站着拼刺刀，那也是丧钟先戳死迪克。在超霸看来迪克抛弃枪械使用冷兵器，属实不太明智，但鉴于枪械也无法阻止丧钟的行动，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迪克按下短棍上的按钮，黑色短棍绽放出不详的电光。

高科技加持。

迪克和他养父夜枭一样，都是用电的高手，真是虎父无犬子！两条电鳗转世！不对，真是优秀啊！

在两人武器交错、身躯腾挪回转间，迪克的招式大开大合，目标直指丧钟的要害处。

但迪克也并不是真的要杀死丧钟，丧钟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死掉的，丧钟要么躲避，要么防御，如果丧钟举刀抵挡，那电流就会从迪克的电击短棍，接到丧钟的兵器上。不过以丧钟的体术水平，迪克要追上丧钟的动作也勉强，完全是丧钟手下留情在陪小孩玩。

丧钟的耐心耗尽，一把武士刀贯穿迪克的层层装备，就像裁纸那样轻松，刺穿了迪克的肚腹，刀刃从迪克的背后延伸出，上面沾着些许像是干涸的黑褐色血液，而不是新鲜的血。迪克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不是人类。

迪克踉跄后退几步和丧钟对视，在血肉粘稠摩擦声中，迪克咬紧牙关，抽出长刀，抬手扔向了断桥下滚滚流淌的河水中。

丧钟站定，揭开面罩，只见丧钟的面罩之下，是须发皆白的独眼老者，这个年纪本不应出现在战场上，是超级血清给了丧钟强大的力量。

“只是个热身，孩子，再来。”

剩下那柄武士刀，在丧钟手中舞出一个刀花，横在身前，刀身后是丧钟一双锋芒毕露、杀意显现的双眼。看来丧钟觉得迪克是个无可救药之辈，受到夜枭的欺骗和谎言所蒙蔽，打算直接将迪克的头颅斩落于刀下。

就在两人即将开始新一轮战斗时——

“艾尔先生！撤退！原路返回去星辰实验室！”

听闻此言，一直束手旁观的超霸询问迪克。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夜枭通知你的？”

没有回应，丧钟终于展现了他真正的实力，跨步反手使出怪物似的力气，用武士刀将迪克的身躯拦腰横断成两截，随后又轻而易举割断迪克的头颅，然而丧钟知道这孩子并未真正死去，非人类的存在通过特殊的方法可以再度复苏。

现在，断桥边缘，狼藉的战场，尸体散乱倒伏，唯有超霸和丧钟站立，互相警惕。

“他们说，是你为地球带来了末日，这场灾厄的源头在于你。”丧钟的言语中颇有指责之意。

“‘他们’是谁？他们说你就信了？我一直有轻易毁灭地球的能力，不这么做，不是不能，而是我不想。”超霸回答。

“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你似乎失去了你的力量，连飞行都全然忘记，”丧钟虎视眈眈，“外星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波及这颗星球，你躲起来不想解决，那我就替你解决。”

话音刚落，丧钟如同刚才那样纵身跃起，把握着武士刀大力对着超霸的头顶向下劈砍。

超霸没有躲，也没必要躲。有着绝对力量的他，从没有学过什么武艺招数，过往的绝对力量和绝对速度让他动动手指就能解决问题，肺部高度压缩气体释放出来变成冰冻呼吸能够瞬间冰冻敌人，愤怒时双眼发出热视线甚至能在百米、千米开外的地方进行远距离攻击。

哦，现在这些没了，既没系统也没氪石，他就只有稍大些的力气，和普普通通的无敌，任何物质甚至魔法都无法伤害到的身躯。

“铛！”武士刀的刀刃偏转方向砍在超霸的肩头，将超霸的制服劈砍出豁口，但并没有对超霸本人造成任何伤害。

超霸的身躯比起钢铁都更加坚韧，连皮肤都没有因为此次丧钟的攻击而下陷。

“说说看，那你打算怎么替我解决。”超霸冷眼看着丧钟，没有超级速度他抓不住这只跳蚤，但会很烦人。

“我改主意了，”丧钟在话语上退步，“就连钷金属作为材料的武器都无法伤害到你，看来你的能力并不全部依赖于氪石，你有资格替地球决定它的命运。”

钷金属是世界上为数不多极其坚硬且可以用金钱购买到的材料，丧钟背后的老板提供了投资以用钷金属武器来试探超霸。

丧钟向超霸躬身致敬点头，后退几步直接落入断桥下滔滔不绝的河水中。

超霸不打算去追丧钟，刚才迪克临死前让超霸去星辰实验室，在超霸的印象里，这是夜枭投资入股的一家研究机构，在世界各地城市都有分部。

后方有车辆行驶的声音传来，看来是接应超霸的雇佣兵们派出了增援。

······

大都会，星辰实验室。

超霸在这里等待和夜枭汇合，夜枭要从牵制外星人飞船的海面战场，乘坐直升机赶回来，这需要点时间。

直升机没有合适的降落位置，夜枭直接在接近地面的距离，纵身跳落到地面，并向旁边的雇佣兵头领点头示意，对方领着小队先行进入星辰实验室。

“卢瑟雇佣了丧钟，他可能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炸毁跨河大桥不愿意让你离开这座城市。正好，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办到同样的事情，这个节点，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

莱克斯·卢瑟，一名信奉人类种族至上主义的富翁兼政客，过去一直孜孜不倦给超霸找麻烦。过去超霸没杀他，是因为卢瑟的脑袋有点小聪明，为了对付超霸，热衷于投入精力到推进世界尖端科技的投资和研究。超霸不是研究人员，夜枭虽然聪明但不喜欢搞研究，总玩阴谋，有人点地球科技树还是好的，反正不用自己搞，隔一段时间揍一次抢一回就行。

眼下是难得的好机会，超霸揣摩着完全失忆的语气询问夜枭。

“之前我们离开韦恩大厦，你说的‘泽塔-5819计划’具体怎么执行？还有，我们非得离开不可吗？不去平行宇宙，也不穿越时间线。既然你说，是我击碎了外星侵略者布莱尼亚克的飞船防护罩，阻止了他进攻地球的步伐，那我可以做到一次，也同样可以做到二次、三次！我们完全可以找个办法击败他，而不是这样逃跑！为什么我们要逃！要把地球拱手让给敌人？”

夜枭有些意外。

“‘把地球让给敌人’？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是什么改变了你？布莱尼亚克？”

超霸装作惊疑不定的模样，“我又没有记忆！那我以前是什么样？我要是被布莱尼亚克控制了，早该像那个强尼快客一样，冲上来揍你了！话说回来，你把强尼快客弄到哪里去了？”

“你不会的，我们是搭档。”

真是谜语人，话也不说清楚。夜枭到底在谋划什么？超霸更好奇了，吊起了胃口，打算看看夜枭费了大心思让他来星辰实验室打算做什么，明明这就是个普通的科研机构。

“你失去的记忆至关重要，我很难在短暂的时间内和你解释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与其赌上你的性命，去再次挑战布莱尼亚克，我宁愿尝试更可靠的道路。”

“你已经‘失败’过一次了，不是么？你失去了如何使用力量的记忆，也同样失去了如何穿越时间线的记忆，我们必须尝试其他的方法。”

首先，超霸不会死，他是无敌的，夜枭为什么要拿死亡来隐秘威胁他，迫使超霸做出生死攸关性命危机下匆忙信任的决定？

其次，夜枭这个骗子，只字不提能够带给超霸力量的氪石，要不是系统下线，没有飞行能力，超霸自己就飞去爆破夜枭的秘密氪石仓库，哪还有这么多事情。

“丧钟说‘我的能力并不全部依赖于氪石’，氪石是什么？”

夜枭意味深长，“来自你母星的一种地底矿物，氪星人对氪石进行了过度采掘，导致氪星外层地壳变动坍塌引起大爆炸，你逃了出来降落到地球，氪石能够带给你力量，但你磕完了。”

“什么叫我磕完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神他吗磕完了，夜枭的秘密仓库不是还有很多人工制造的氪石吗？过去他都是当糖豆吃的，还没等超霸追查出这种人工制造氪石的办法，就碰到此次危机事件丢失记忆了。从超霸仅有的记忆，只知道，并不是夜枭造出了这种东西，而是夜枭的手下，对方将身份捂得很死，或许有超能力来隐匿踪迹。

这时，里面打探情况的雇佣兵们出来进行汇报，之所以夜枭要这样做，因为强尼快客之前袭击了这里，并且毁掉了所有的监控，夜枭怕这里暗含陷阱。

夜枭没有回答超霸的问题，而是示意超霸跟着他进入星辰实验室。

······

星辰实验室，隐藏着比超霸表面了解更多的秘密。不同于普通的商业或者学科附属实验室，这是一家由多家资本巨鳄投资赞助的非盈利型科研机构。投资企业包括但不限于：韦恩集团、莱克斯集团······没错，韦恩集团属于夜枭托马斯·韦恩，莱克斯集团属于莱克斯·卢瑟。

所以，护送超霸的雇佣兵团队，受到卢瑟雇佣的丧钟袭击，这实际上是一场星辰实验室股东之间的恶劣商战。在平常，夜枭不会将卢瑟的阻挠放在心上，可眼下，时间非常关键，平时的喽啰也会对计划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坏。索性，大都会也有星辰实验室的分基地，作为韦恩集团的总裁，夜枭并不是那种只会看财报的废物，他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是监控。

大都会的星辰实验室，拥有粒子加速器。在过去，强尼快客就是被泼溅到化学药剂后，被粒子加速器爆炸产生的闪电汇聚击中，得到了神速力。

星辰实验室的外观只有一栋大楼，但实际上，位于地下的空间才是整个试验场的主体部分，比那些坐落在郊区的化工厂空间还要宽阔许多。

地下空间正中，强尼快客，此时正头上插着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且深入头骨的电极装置，被绑在坚固的金属椅子上。

看这强尼快客张大嘴巴流涎、双目翻白的模样，恐怕这感觉不是很好受。

“戴上他的头盔。”

夜枭指向实验台的方向，上面摆放着强尼快客古怪的带着护目镜的头盔，两边有闪电的标志。实验台旁边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带着恐惧和敬畏，注视超霸。

“别指挥我，这玩意有什么用？”超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