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阴差阳错

警笛声大得方行已经无法忽视，他抬头就看到了警车开了过来，方行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像是火箭的炮仗，点燃放飞，炮仗在天空中发出粉红色的烟雾来。

这是给罗夏的撤退信号。

古曼奇在方行的手里，就像是一个鸡仔，他语速飞快地说道：“海登给了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不，十倍！”

千金难买一条命，古曼奇不相信海登那个家伙能比他有钱。没有比毒品更赚钱的税收！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原来是方行直接一拳击晕，然后在警车里的警察眼皮子底下，背着古曼奇就钻进了芝加哥的小巷子里，并且钻进了一个井盖里。

芝加哥的下水道系统，或者说美国的下水道和中国的不同，有着非常宽广的空间，里面容纳着很多社会的边缘人物，不乏无家可归的瘾君子，精神病患者等等。漆黑的空间里是屎尿的腐臭，方行打开胸前的照明灯，感觉他像报刊卖的漫画里的某个英雄。

只是管道两旁管壁的颜色并不讨喜，随着方行胸前的灯光照射，前方照射区域像一个Wifi。管壁上是微微泛黄，一看就知道是被多年的xx侵染后的结果。

下一秒又踩死了有棒球那么大的一只黑褐色的蜘蛛，软塌塌的脚感让方行有些不爽。

随着胸前固定好的手电筒的照射，被照射到的老鼠像兔子一样大，被灯光惊到逃走，还发出了讨厌的“吱吱”叫声。

幸运的是附近没有什么“鼹鼠人”目击，方行背着古曼奇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

下水道方行也走过多次，比较熟悉，他要从下水道走到另一个街区，那个街区上方行停了一辆车，罗夏也会在那里等他。

方行祈祷警察不要太敬业，他跑进巷子里有十多分钟。警察大概是包围了有整整七八十栋建筑，在地毯式排查搜索。而且方行跑得很快，所以方行下管道之前，确定了周围没有警察的存在。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逃出生天，然后再好好地炮制古曼奇。

方行小跑着，并不是他不想快点跑，而是潮湿的管道里氨气含量过高，方行担心他剧烈运动呼吸太快，会让身体来不及处理过多的臭气而晕眩过去。

就在此时，方行听到背上的古曼奇发出声响。

“嘿，你知不知道绑架我的后果，老鼠？”

方行皱眉，丢下古曼奇，由于之前古曼奇的脚被射伤，他无法正常地站立，只能勉强地撑在地上。即使如此，他的表情却很淡定，似乎是知道他不会被杀掉。

方行从怀里掏出违法药物，能够让古曼奇陷入短期的昏迷。

“不管你是谁，老鼠，不管你躲在哪一条沟道，不管你躲在哪一间屋子，我的手下都会把你揪出来。海登，你的警察局局长，保护不了你。芝加哥，是我的天地。”

控制着芝加哥贩毒集团的古曼奇职权不如警察局的局长，这是表面上的。但是地下犯罪帝国，海登只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暴力组织头头。而古曼奇全面掌握了贩毒集团，所以实际上，他的权力大得惊人。只要他一声命下，整个地下世界的毒贩都要转动起来。

这也是方行为什么暴露之后，选择不死不休的原因：

如果让古曼奇将地下世界的毒贩调用起来，即使是黑武士和罗夏也吃不消。

方行此时调侃了他一句，“古曼奇，现在你是我的猎物。注意你的处境，要是我心情不好，当场把你毙了，你就亏大了。”

说完方行就想让古曼奇吞下药品。古曼奇此时一句话让方行停下了他的动作。

“蠢货，我是你唯一活下来的希望。如果我死了，你就等着被报复吧。”

方行嬉笑道：“蠢货，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打算激怒我。哈哈，就算现在杀了你，警局也可以找个替死鬼替代我，倒是你，芝加哥不需要一个毒贩来当缉毒署的署长。”

古曼奇用手推开药片，说道：“杀了我，芝加哥就完蛋了。海登那个混蛋没有告诉你吗？我，古曼奇，缉毒署署长，可是芝加哥这十几年来唯一一个平民署长。”

说到这，古曼奇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是毒品交易的催化剂，同时也是抑制剂。没有我，芝加哥的毒品事业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么庞大。但是现在也是因为我，芝加哥的毒品事业才能保持住平衡。”

“我所控制的税收，要求毒贩上交一半所得利润，严重打击了他们贩毒的利润，让贩毒这个原本的暴利产业反而没有娼妓赚钱。如果我突然消失了，那么芝加哥一定会成为毒贩的狂欢地。那么多官二代富二代，所谓市长的弟弟，州长的儿子，议员的表兄，都败在我的手下，将缉毒署署长的位置交给我，就是因为只有我才执掌了芝加哥的毒品产业。就算把缉毒署百分之六十的其余人去掉，只剩下我的手下，也能保证缉毒署的正常运行。”

方行“啪”的就是一个大巴掌打过去，让古曼奇的脸上显露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说那么多，与我无关，我就是个做事的。还有，我让你吃药，听不懂吗？”

在方行严厉的语气下，古曼奇似乎乖乖吃下了药。方行掰开了他的嘴巴，扯开了舌头，发现药在他的舌头下面。

“吃药。”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胸前的灯光照着喉舌，白色的药片没入黝黑的食道中。方行满意地背起古曼奇，继续赶路。

古曼奇所说的话，方行并不是没有听见，而是方行并不认可所谓秩序的消失会导致混乱的来临，还有稳定的秩序不管其性质如何都比混乱要好。

既然古曼奇的消失会导致毒品集团秩序的消失，那方行就想办法取到那份贩毒资料，然后利用资料，将缉毒署署长的腐臭的一面展露在公众面前，呼吁官方的重视，调用官方的力量以及个人斩首战术，一次性将大毒枭全部铲除。

将混乱的源头毁掉大半，让局部的混乱代替糟糕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