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这样的人,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 太师!
  • 墨元圭
  • 2014字
  • 2024-12-23 22:30:03

林启宏和中年男人两人犹如哑巴了一般都不出声接话,曾巩见状微微平复了下情绪,对两人拱手道:“方才失礼了,诸位见谅。”

那中年男人犹豫着开口:“曾相公,这话你在我们耳边说说也就罢了,但在别的地方可莫要如此讲。”

若是薛怀文在场怕是要惊得喊出一声,“卧槽,你也是穿越的?”

这在他前世被称为贸易战的另类战争,没成想在竟在另一个空间早千年就有人想了出来。

曾巩沉沉哼出一口气,“那些个碌碌之辈,朝廷的蠹虫,只知道溜须拍马。”

“连范公都不如,虽然其变法失败,但也知奋起改变。”

“噤声!曾相公,你要害死我等吗!”林启宏脸色大变,低声喝道。

那中年男人也是面上一紧,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听到。

曾巩看着两人紧张的神情突然笑了笑,“瞧把两位吓得,我既敢说,自不会让旁人听了去。”

“两位可莫要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另外两人都没回话,中年男人低着头似是在想什么事情,而林启宏却是垂着脸面无表情地坐在位子上,曾巩见状,也沉默着不说话。

林启宏心底暗骂:‘这老狗,想死可别拉着他俩,范公的名字在如今的朝廷可是说都不敢说的。’

这位范公当初与当今官家柴郡,一开始两人君臣相得,相互信任,可不谓一时佳话。

但随着后期变法的各种事态演变,已经大大超出了两人的控制范围。

各地问题矛盾逐渐尖锐,处处受阻,民间从一开始的欢欣鼓舞到人人喊骂,恨不能饮其血,生啖其肉。

随之而来的便是群臣攻讦,上书要求罢相,就是这次,将曾经相得甚欢的两人彻底推向对立面。

范公强硬坚持要求继续变法改革,不能因为一些阻挠而停止变法,他表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变法绝不能停。

而皇帝柴郡却表示这已经不是一些阻挠了,再这样下去很容易会动摇国本……

两人就在皇帝的书房激烈争吵后不欢而散。

最后柴郡还是采纳了群臣的上书,停止变法并且罢了范公的相位,贬到地方幽禁。

贬到地方上后的第四年范公便在病床上郁郁寡欢而死。

直到范公至死两人也没有再相见过一次。

林启宏想到这里,心下也有些黯然,只过了短短几年,这件事便成了不能讲的禁忌。

那时候他还不是如今的林相公,只是朝上的一名知审官西院事,四十多岁,正值男人事业鼎盛时期,当时心中的一腔热血还没有完全熄灭。

见着范公这样的有为之士,听着他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心中敬佩至极,看到他与官家君臣相得的场景,别提有多羡慕了。

就在他以为两人能继续这样下去,在史书上谱写一段少有的君臣佳话时,接踵而来的各种事情却打的他措手不及。

短短时间内,在他眼中相得益彰,坚不可摧的两人霎时变得分崩离析,随后停止变法,罢相,流放幽禁。

这突如其来的事变,让他彻底看清了高位上那人的真面目。

从那时起,他在朝中更加小心翼翼,每一句话都要斟酌斟酌再斟酌后说出口,心中曾经的那点热血也早已随着那次事情随风飘散,只剩下缩头乌龟的林相公。

回忆完后,林启宏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他在心中狠狠咒骂:

“什么君臣相得,什么动摇国本,不过全是为了他屁股底下那个座位罢了,前头觉着有利自己的统治加固自己的椅子便大力支持……”

“到了后面眼见事不可为,底下的官员地主反抗激烈,便将在朝堂上为他二人发声的范公当作弃子推出去帮自己抵挡泄愤。”

“这样的人,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他愤愤砸向石案,咚地一声,将沉思的三人忽地唤醒,当然林启宏还多了一项,手上的痛感。

见着曾巩两人都朝他看来,面上不显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

他站起身子,对两人开口道:“你我在这里多说无益,说来道去,全都是猜测之语,还不如等之后的传报。”

说罢,便顺着亭前的小道朝外走去,中年男人见状也起身向着曾巩拱手作揖道:“曾相,那在下便也不留了,告辞。”

曾巩看着林启宏远去的身影,微不可察的吐出一道叹声,对着中年男子温声道:“去罢,去罢。”

随即中年男子笑道:“曾相公何必多虑,好歹是边军,又都是西军,是有一战的底气在的,况且身后便是其故土,不过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才丢了几座城罢了,说是城其实不过是堡楼,丢了无伤大雅。”

“再说了,京城离边关远着呢,加上逐渐寒冷的天气,任他们再多的人马骑兵也呆不多久,曾相宽心就是。”

曾巩没有说话,摇摇头只挥手示意他离去。

得到曾巩同意后中年男子又是一礼便也顺着亭外小道走去,他可没林启宏那么大咖位,能说完便直接起身离席。

看着林启宏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曾巩眯着双眼,不知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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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气清,朝中常例讲的还是灾民分配,粮食所剩多少,北方灾情如何,能不能赶到来年春天让逃荒的灾民继续回去赶上开春播种,又或是哪里又有了农民反叛,指定谁去平剿,气氛似乎与平常一样。

薛怀文本想着突逢战事,边关告急,自己搭柴峪的线递上去的肥皂想来怕是要搁置上一大段时间了,谁知道没隔几天柴峪便差人将一张长长方方契纸送到自己面前。

此事柴峪没想到会这么快,原是柴郡虽然忙着根本没时间去管这块小小的肥皂,但念着弟弟一片心意,便命人先送去后宫让那些娘娘嫔妃用着,谁知道她们用过了都说好,不论宿在哪个宫都在向他讨要更多的香皂,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