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其中的唐尘,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整个粗盐提纯的步骤在两张宣纸上尽数展露出来,他倒也不怕别人看到,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产生化学这种东西呢。
等唐尘将整套技术全部理通之后,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相公,你写的是什么呀?我怎么很多都看不懂,是字吗?”
沈婵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唐尘身后,也不知道注视多久了,见唐尘停下来,这才开口问道。
唐尘回过神来,诧异道:“你们回来了?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我?”
说着往窗外看去,只见天早就暗下来了。
“都申时三刻了,我们回来后看到相公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就没敢打扰呢,相公,你这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还让唐恭告诉我们先回来,我们可担心死了。”
唐尘嘿嘿一笑:“相公今天去办了一件大事,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对了,饭做好了没有,我快饿死了。”
这时文仪笑意盈盈地走进来,看向唐尘的眼神中充满柔情。
“相公快出来吃饭吧!早就做好了,要不是二妹说不能打扰你,我早就叫你吃饭了。”
“那还等什么,两位娘子,陪相公我用膳去。”
一手牵着一个,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苦味,不过唐尘今天却格外香甜,香甜的不是菜,而是桌上的人。
还有已经被梳理出来的粗盐提存技术,要不了多久,就不用受这份苦了。
夜色迷人,星辰闪烁,竹影婆娑,蛙声响成一片。
唐尘靠在枕头上,听着这属于夜晚的静谧,心里出奇地平静,好似整个灵魂得到洗礼了一般。
想起前世大半生都处于喧嚣的城市里,即使做梦也得不到半点清净。而今能够这般静静聆听属于夜的声音,好似一种灵魂上的升华,令人心旷神怡。
“难怪古代的哲学思想家们犹如过江之鲫一般,一轮轮千奇百怪的思想冲刷着哲学这个行列。在这样的静夜里,要是真不想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还真说不过去。”
唐尘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还能想哲学问题。
咯吱!
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将唐尘从混乱思绪中拉回来。他微微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青衣罗裙的娇美女子缓缓走进门来。
女子眉宇粉黛,脸颊抹上了淡淡的晒红,柳月弯眉下,那犹如星辰般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水汪汪的,令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青色罗裙下的曼妙身材,勾勒出一副靓丽的风景线,彷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多一分少一分都是对大自然手笔的亵渎。
“你……怎么……”
唐尘已经看呆了,这张脸他看过无数次,这具身体也摸过……咳咳……看过无数次,但是却是第一次发现它们是如此完美的契合。
文仪看着呆愣的唐尘,又是羞涩又是欣喜,刚刚她还心里忐忑,还以为自己的姿色不入相公法眼呢。相较于沈婵嫒的温柔似水,春晓的活泼可爱,文仪有的却是成熟妩媚。
她脸红如血,低着头捏着裙摆低声道:“相……相公,这是妾身出嫁时候的嫁衣,之前因为相公脑疾的原因,我们一直都没有做真正的夫妻,今天就让我们把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补上吧!”
话说完的时候,文仪的脑袋都快埋到胸前了,她想看自己的脚尖,不过她失望了,根本看不到。
美人在前,唐尘纵使此时是柳下惠,也未必把持得住。
他一把扯开被窝,朝着床上拍了几下。
“文仪快来,相公给你把被窝暖好了,感受一下,还热乎着呢。”
“恩。”
文仪轻嗯一声,低着头走到床边,直接扑到床上去,身体刚刚接触到床单,就被两只强有力的手臂抱住,涌入一个更加温暖的怀抱。
“文仪,你今天真漂亮,相公都快被你迷花眼了。”
要不是今天文仪特地打扮,唐尘真不知道自家大老婆如此国色天香,前身那个傻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娶到这样姿色的老婆,不过现在却便宜我唐某人了。
嗅着文仪身上传出的清香,唐尘整个人如同醉酒一般沉醉进去,鼻子如同小狗一般在文仪身上乱嗅,最后猛然噙住文仪的樱桃小嘴。
他深深一吻后,在文仪的耳边低语。
“文仪,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
“恩,相公,妾身要做你真正的妻子。”
霎时间,四目相对,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场绵绵春雨的闷雷就此拉开序幕。
第二天一早,神采奕奕的唐尘早早就出门去了,不过今天却没有将文仪、沈婵嫒和春晓带上,而是将她们安排在家中。
今日此事之后,自己唯一的威胁孙管家也彻底被抹除了,不用再担心趁自己不在之时三女被欺负之事。
三女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唐尘来到柳州城后,并没有直接去找孙管家,而是首先来到刘师爷的府邸。唐尘相信,作为事主的刘师爷,很愿意看到司徒同吃这个哑巴亏。
刘府花厅里,刘师爷听完唐尘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听众,他就能想象当时唐尘深入狼窝之中的危险,一个不慎,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的那种。
可唐尘硬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还将清明寨整个策反。
一直以来,刘师爷都觉得唐尘这人脑子活络,有想法敢做敢拼;可是今日之事,让刘师爷彻底否定之前对唐尘的一切认知。
这是一个狠人,还是一个极其聪明的狠人。
唐尘为什么找到清明寨去,目的不言而喻,刘师爷心里很清楚,唐尘就是想要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价值,以此借机搞死孙府的孙管家。
可这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啊!一个不慎,还得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可为了搞死孙管家,唐尘这是已经兵行险着了。
对一个欺负过他的人都如此狠辣,那要是作为唐尘的仇人敌人,刘师爷毫不怀疑,哪一天唐尘走投无路的时候,恐怕拧起板砖就敢跟对方同归于尽。
刘师爷苦笑道:“唐小友,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