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边,老爷赵舢和四太太聊了一会儿坐上马车就走了。

阿索回到了大太太的房中之后,看到大太太的心情不太好,她也不好在大太太的面前胡说什么,大太太说,“阿索,老爷走了吗?”

阿索说,“听韩春说的,老爷刚走。”

大太太抚着胸口说,“也罢。”

阿索看大太太内中不悦,问道,“大太太,怎么了?”

大太太说,“没事。”

大太太在厅里呆了一会儿就去床上躺着了,阿索越想越不对,她想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她赶紧来到大太太的面前,说,“大太太,我说了哪句话不当,你别生气啊。”

大太太说,“阿索,我生你的气干嘛。”

大太太叹了一口气说,“我瞧见了,老爷和四太太在园子中,老爷走的时候到东园四太太那里了。”

阿索连忙安慰大太太道,“大太太,去就去吧,这四太太是老爷刚娶回来的,那阵子新鲜劲儿还在。”

大太太说,“阿索,去让阿盛做一碗清火茶来。”

阿索听完就急急忙忙向厨房走去,阿索到了后厨,阿盛不在,曹大厨子在,阿索直接对曹大厨子说道,“大太太说了,要做一碗去火茶来,等会儿,让阿盛端过去吧。”

曹大厨子说,“阿盛这会儿,不在,到府外挑菜去了。”

阿索说,“也罢,你做你的,等会我来取。”说完便准备转身走,曹大厨子说,“阿索,去火的汤,到底是什么汤?”

阿索说,“大太太的心口不舒服,你看着做吧,只要是去火的,也别管什么汤了,”

曹大厨问道,“阿索,究竟做什么汤,?”

阿索说,“就菊花莲子羹吧。”

阿索说完就往东园走去,那边她还不知道大太太怎么样了,她不知道大太太是因为看到老爷和四太太在一块不舒服,还是走的时候,没有和她打招呼不舒服,可老爷不管是去哪里,每次离开清平城,也从来没有和大太太打过招呼。

阿索走到大太太的跟前,大太太说,“阿索啊。”

阿索向大太太的床前靠了一些说,“大太太哦,汤已经说过了,阿盛不在,我等会就去。”

大太太说,“阿索,去到门口看看老爷走了没?”

阿索说,“好的。”阿索说完就出去了,一口气走到了赵府的门口,她见到乔虎就问,“老爷走了吗?”

乔虎说,“刚走,怎么了?”

阿索说,“没事,大太太让我来看看。”

乔虎说,“走了有一阵了,是从东园走的。”阿索一听是从东园走的,她就明白了,她又往东园走去,乔虎只觉得奇怪,阿索到门口问了老爷走了没,就转身离开了,他本来要和阿索说一下,启宝到门口见了老爷的事,启宝又到了学校去了,闵娅被阿由带去了南园。

阿索从府门口走了十多分钟,又回了东园,到了东园之后,阿索赶快去见了大太太,说道,“老爷走了,老爷走了一阵子了。”

大太太问道,“是乔虎说的。”

阿索说,“乔虎在。”

大太太说,“阿索,去把张澜叫来。”

阿索问道,“大太太,要到街上叫张澜来?”

大太太点点头。阿索想大太太的汤应该好了,她去了后厨,阿盛回来了,阿索见到阿盛便说道,“阿盛,赶快,等会把大太太的汤,端了去吧,我得去一趟东城的铺子里。”

阿盛说,“行的,去铺子里做什么?”

阿索说,“去找张澜来。”

阿盛一听阿索要去找张澜,他便不再说什么话,直接端着汤羹就往大太太的东房走去。到了东房,大太太坐在厅中,看到阿盛走了过来,说道,“阿盛,阿索呢?”

阿盛说,“刚才是遇到了阿索,阿索出去了吧。”

大太太说,“你这个东西,乱跑什么呢?”阿盛一看大太太生气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低着头站在那里,听大太太的责骂。

大太太见阿盛不言语,接着说道,“你这个东西,再往外跑出去,看我不罚你。”

阿盛一想,是自己到府外去买菜的事,大太太知道了,大太太对他有什么意见,才这么生气。

阿盛说,“大太太,我错了,是曹厨子安排的,说这府中的菜要买一些了。”

大太太说,“你这狗东西,我说的不是买菜的事。”

阿盛疑惑,大太太究竟说的什么事,他想了一下,是他做了什么事让大太太这么不高兴的。

大太太说,“气死我,你就高兴了,”说着她的话语间流露出一丝的哀伤,阿盛看出了大太太脸上的表情,不是冲他发脾气的。他也便没再说什么话。

阿盛在大太太的面前站了一会儿子,看大太太不再说什么,他便对大太太说道,“大太太都是我不好,老爷离开的时候,我也是不知道的,昨天晚上,老爷直接去了四姨太的房间。”

大太太说,“你这狗东西,昨天你为什么不告诉阿索!”

阿盛说,“大太太……”阿盛还没有说完,大太太又骂道,“阿盛,我说话是不好听了,你以后的话,有什么事,不用对阿索说,我也只当平日里对你的好,白给了你了。”

阿盛说,“大太太,我……”阿盛想表达自己的看法,但是他想他的看法,在大太太那里兴许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大太太说,“阿盛,你有什么要说的,你直接说就是了。”

阿盛说,“大太太,你和四太太没有什么可比性的,对于昨天用餐之后的事,虽然四太太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老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他肯定会站在四太太那边的。”

正说着,阿索回来了,阿索见阿盛也在,看了一眼,阿盛,阿盛也便不再说话。

阿索说,“大太太,我到城外去了,见到了张澜。”

正说着,那边张澜已经敲门了,听到敲门声,大太太说,“张澜,那你来。”张澜到了大太太的旁边,之后,大太太说,“阿盛,你和阿索先去准备晚餐了吧。”阿索跟在阿盛的身后,出了大太太的东房门,在东园的门口,见到了韩春,韩春说,“阿索,正找你呢,你就出现了,真及时啊。”

阿索一脸的不高兴,说道,“韩春,你个死丫头,有什么事,你说。”

韩春说,“四太太在房中有些不舒服,想叫醒生去找郎中来,但是醒生又不在。”

阿索说道,“就你家那主子事情多,大太太不舒服的时候,就自己呆着了,怎么四太太有事情,你就来找我了?”

韩春委屈的说不出话来,说道,“打昨天开始,四太太就有些不舒服,在园子中呆了一会儿,老爷就去找四太太说要到北平的事。”

阿索说道,“四太太不舒服,你就去找张澜去好了,现在张澜在大太太的房中,大太太找张澜有点事情,等过一会儿,你再来找我。”

张澜见到大太太,以为大太太要说东城店铺里的事,大太太说,“张澜,你在府中的日子比我长吧?”

张澜想了一下说,“大太太,也不长,您要不说都忘了,整天在铺子里来来回回的,忘记了好多事。”

大太太说,“张澜,老爷出了清平城,上次也是离开了清平城,你负责这东西店铺的生意。”

张澜说,“是啊,大太太。”

大太太说,“张澜,真是麻烦你了。过几日和那城西的铺子里的管家说一下,过几天我安排阿索到西城的铺子中呆一呆去。”

张澜一想,这老爷一走,大太太这边就有了安排,他又不好说什么否决的话,答道,“好啊,大少奶奶。”

张澜这就答应了大少奶奶,把阿索安排到铺子中的事。

阿索跟阿盛到了后厨,韩春回到四太太的房中看了四太太之后,四太太正躺在床上。韩春走到四太太的床边,为四太太盖好了被子,说道,“四太太,身子舒服了些吗?我去找阿盛准备一些暖身子的汤吧。”

四太太摆摆手说,“不用,韩春,过几天就好了。”

韩春听出了四太太声音的无力,她只管走向后园,去找阿盛去了。

快走到厨房时,她想起阿索说的话,她在后园见到阿盛,阿索也在。

韩春说,“阿索,你快陪我去找张澜吧。”

阿索一听韩春要去找张澜,张澜还在大太太的房中,大太太让阿索和阿盛一起到后厨中准备晚餐。

阿索说,“韩春,张澜还在大太太那里,你直接去找张澜就行了,四太太怎么了?”

韩春说,“昨儿,四太太就不舒服了,我得去和张澜说一些叫郎中的事啊。”

阿索一想,说,“走吧,韩春你跟我来。”

韩春就跟阿索去了东园。韩春跟阿索去了后园之后,张澜已经走了。

大太太见到韩春惊讶的问,“韩春,你怎么来啦?”

韩春说,“大太太,我来找张澜。”

一看张澜没在大太太这里,韩春和大太太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出了大太太的园子,韩春又回了四太太的房子,去照顾四太太了。

这边大太太和张澜说好了,过几日让阿索到西城的铺子中的事。

大太太见阿索和韩春一起回来了,韩春走了之后,大太太问阿索,“韩春什么事?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阿索说,“大太太,四太太生病了,昨日就不舒服,今日老爷走了之后就直接卧床了。”

大太太一听,四太太生病卧床了,她就让阿索出城去找郎中了。阿索那里找过郎中,找郎中这档子事,也只有张澜,醒生,他们找过,现在,张澜刚走,醒生跟老爷去了北城,家里的只剩她和阿盛比较熟悉了,阿盛在忙,阿索又不好直接去找阿盛,就想等到门口遇到了乔虎,让乔虎想想办法。

阿索倒是忘了告诉韩春,她去找郎中了,让韩春在后厨和四太太面前多跑跑。

阿索径直的向门口走去,边走边想,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乔虎,阿索走到了门口,看到了乔虎,打招呼道“乔虎,这会儿忙不?”乔虎说,“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阿索说,“乔虎,四太太病了,张澜不在府中。”

乔虎说,“张澜刚走。”

阿索一听张澜刚走,心里就更着急了,她想她应该先去铺子里找张澜,把这件事告诉张澜,她在门口发呆。

乔虎说,“阿索,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追张澜。”说完,乔虎走了,在拐弯的路口不见了,过了好大一阵子,乔虎跑回来告诉阿索说,“张澜已经去找郎中了,你先回去吧,准备晚餐的事吧。”

阿索一听张澜去找了郎中,她的心也轻松了不少,她赶快跑回去,跑到四太太的园子的门口,对韩春说道,“春儿,张澜去找郎中了,我先走了啊。”

没等韩春说声“谢谢”,阿索就走了。韩春望着阿索的背影望了一阵儿,又回到四太太的身边去照顾四太太了。

大太太这边知道四太太病了,张澜找到了郎中,就往四太太的房子中走去。

四太太在床上躺了好大一阵子,身子却更热了起来,幸好,范西甲也到了,范西甲帮四太太把了把脉,说道,“偶感了风寒,吃两幅药就好了,四太太的身子近来……”

范西甲话说了一半,那一半未说出的话,想等四太太开口说话了之后,他再说。

四太太说,“昨儿,夜里醒了几次,做了一些梦,再醒来时,身子难受。”

范西甲说,“四太太身子有喜了。”

四太太一听,范西甲说她身子有喜,她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和老爷在一起那一阵儿,老爷说,希望四太太给他生一个儿子,不是儿子,女儿也行,四太太还当是老爷的玩笑话,可今天这范西甲说她有了身孕,对于这样的事,她本应该高兴,四太太曾经想过自己的孩子生在这府中,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她既希望为赵家延续香火,又不希望是在这种的环境中。

四太太点点头没有说话,范西甲说,“四太太,我给您开上两副药,补一补。”

四太太说,“麻烦你了。”说完,范西甲就回去了,韩春说,晚一点直接把药拿到后厨去做了药汤子。

这几日,大太太刚忙活完店里的事,四太太得了喜的事就传到了大太太那里。

大太太让阿索每天给四太太准备一些汤羹送到四太太那里,四太太倒是挺感动的,她突然感叹起,大太太的变化。

自大老爷离开了清平城之后,大太太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她本来想找张澜,把阿索安排到西城的铺子中熟悉一下,西城的铺子,铺子里以后有什么情况就向她汇报就行了,不需要张澜每周一次再到西园中来。

那天晚上,张澜给四太太拿了药回来之后,就去见四太太了,张澜说,“四太太,你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四太太说,“张澜,我最忌正找你呢。”

张澜心想,四太太找他会是什么事,张澜问道,“四太太有什么吩咐?”

四太太说,“以后啊,不用准备那些药了,药倒是不需要了,风寒好了也罢。”

张澜说,“这怎么行呢,回头,老爷回来了之后,责怪,我不知道怎么向老爷交代。”

四太太说,“不用了,就说我说的。”

她便随张澜出去了,在东房的园子中,走了走,实在觉得无聊,她想她应该去到二太太的房中走走。她向二太太的房中走去,在门口就看到了阿园抱着青络。

大太太忙过了那阵子,阿索也到西城的铺子中去了,大太太想等阿索回来之后,再听阿索说一下具体西城店里的细节的东西,这天阿索回来了。和阿盛一起回到府中的。

阿索说,“太太,西城的生意还好,不用每天再到铺子中去了吧。”

大太太说,“你个丫头,让你去,你去就是了,怎么话还那么多?”

阿索说,“大太太,浪费这些时间,不如在府中做些别的。”

大太太说,“阿索,你先在西城的铺子中呆着。”

阿索疑惑不解,大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太太既然说了,那她只能到西城的铺子中去。

大太太在清平城的铺子里去了几天,这边,老爷赵舢已经到了北平了。

赵舢到了北平之后,住进了北平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