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家精神病院里不只有两个疯子

紫色的宽松短裤，白绿色的沙滩短袖，在紫色太阳帽的阴影下双眼透露出诡异的幽光。

砰！

“大惊喜！”小丑裸露在外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尸斑般的惨白，特制的长管左轮还在冒着青烟，“猜猜这颗子弹能不能让我们的小金丝雀学会爬行～”

发生的太快了，即便是芭芭拉也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子弹强烈的冲击力穿过她的身体，带着她撞碎了身后的玻璃桌。

“芭芭！”戈登大惊失色，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女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嘻嘻～请不用担心，这是图书管理员的心理问题，她现在认为自己是躺平的大本精装书呢！”小丑滑动着可笑的舞步蹦跳进了客厅，没事样的笑拍着戈登的肩膀。

“啊啊啊！你！你这畜生！我的女儿！小丑，我要你……”

戈登双目充血似要喷火，愤怒的咆哮着，紧握剪刀猛地向小丑扑去。

“老戈登，你太热情了，事实上我不习惯蝙蝠侠之外的人对我这么火热，也没办法轻声细语的解释太多。”小丑不慌不忙的背过身去，就在戈登快要成功时，一个壮汉扑倒了他。

“拜托，走亲访友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我是说，最近听见了图书管理员小姐衣服上破了个洞，还不小心弄伤了脊椎。”小丑在客厅里晃悠了一圈，像回家似的，拿起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呃啊！”戈登被小丑的手下扑倒，一记重拳击打在他的腹部，随后脸上又挨了发重拳，顿时丧失了反抗能力。

爬在地上的戈登奋力挣扎着想起身，怒火在心底燃烧，迫切的想要将小丑就地正法，可是上了年纪的身体不允许他这样做。

戈登此刻无比想年轻二十…不，十岁，只要让他再年轻十岁，这样的攻击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能站起来耗上一整天！

“嘿，老伙计，有冰块吗，哦，找到了，不过坦白说，就算精装书小姐能够复原，恐怕也得拄着拐杖了。”小丑从冰箱里丢了些冰块到酒杯中，摇晃道：“其实她也不太可能再度走路，毕竟平装书常常不如人意。”

说罢，小丑又摇摇头无趣道：“哦，天呐，这种学术讨论真是无聊到反胃，拜托，小心点，别把我们的老局长打坏了，他可是我名单上的首选呢！”

一口喝完杯中的威士忌，小丑这才手舞足蹈的捧着相机来到奄奄一息的芭芭拉身边。

小丑举着相机嬉笑道：“你知道吗，你无法参加令尊的首演真是太遗憾了，可惜我们的场地对残障人士不太友好，不过别担心，老戈登还是能来参加你的葬礼的，还会获得些照片作为奖品～”

小丑哼着古怪的歌谣，一只手举着相机，一只手缓缓伸向芭芭拉的衣领……

“我觉得嘛，作为一位已婚人士，夜袭孤寡老登家是一件很虾头的事，你说呢，小红帽？”

嗖！

寒光闪过，正在殴打戈登的壮汉被一把手术刀精准插入到了咽喉。

惊恐的壮汉连忙捂住喉咙，然而脖子处渗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就连口中也开始不停冒出血沫，最终倒在地上疯狂抽搐着，不一会儿就停住了呼吸。

“蝙蝠侠？”鼻青脸肿的戈登强撑起身子，眩晕的大脑让他看不清来者的样貌。

小丑愣了一下，随即饶有兴趣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哥谭又来了一只会飞的正义使者，还是只小猫头鹰？”

“事先声明，并不是猫头鹰侠，只是一个路过的妇产科医生罢了，我院承诺【治脊椎送拐杖，治脑子送枪子儿！】”

带着猫头鹰法庭面具的维恩从壮汉身上拔出手术刀，在对方衣服上擦干净后才收回来，并且一本正经的宣传着。

今夜哥谭格外的热闹，定向爆破的动静比平常要响亮不少，维恩寻思着诊所停电说不定就跟他们有关，为了避免他们爆破到自己，他就出门逛了逛。

然后逛着逛着就听到了枪声和小丑刺耳的笑声，维恩靠着苇名流飞渡的身法偷偷躲到暗处看到了这一幕。

维恩越看越眼熟，转念一想蝙蝠少女芭芭拉被小丑打断脊椎，这不《致命玩笑》的剧情吗？

混乱的宇宙，混乱的时间线，以及混乱的剧情，使得维恩非常无语，不过他没有多想，出手解救了戈登局长。

没看见就算了，但事情都发生在眼前了，见死不救的话就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职业了。

毕竟放着不管的话，维恩可不觉得在这混乱的时间线里芭芭拉能像原著一样度过这次难关。

“有意思，贵院的特产居然是子弹吗，这种特效药在市面上可不常见。”小丑放开了芭芭拉，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起了兴趣。

“呵呵，毕竟在哥谭，医患关系需要点药效强大的【物理调合】，当然，如果是Jo医生的话，本院长可以批准特效药免费，且管够！”

维恩满脸笑呵呵，心里其实其实在骂娘，他都拖这么久了，怎么蝙蝠侠还没到，该死的“钞能力”失效了不成？

有一说一和小丑对话心理压力是真的很大，不同于面对贝恩，谜语人，丧钟这些武力或智力上的碾压，小丑他带来的是精神和灵魂上的压力。

和这个马戏团疯子说话，就很莫名其妙的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现在才说两句话他就觉得脑壳开始痛了。

哪怕维恩看过漫画都没完全明白小丑到底想干什么，当然，或许是因为狗编剧自己都不知道要让小丑干什么导致的。

“唉，可惜Jo医生只能婉拒了，悄悄告诉你，我的药库里还藏着枚又大又得劲的特效药，只要拿出来，半个哥谭的人都不用担心医疗保障了。”小丑叽叽喳喳的说着，脸上却又露出遗憾的表情。

“坏消息，这些有趣的游戏我们暂时玩耍不了，因为最近我想来证明一个论点，所以要来做点其它的坏事。”

小丑叹了口气，接着又狞笑着把手伸向了芭芭拉。

“杰克·内皮尔，你真的要看他就这么摧毁一个无辜少女吗？”深沉的声音随着微风而来，一个被埋藏多年的名字飘荡进小丑的内心。

小丑猛地转头，喜怒的目光夹杂着惊疑与维恩平静的表情对视着，原本疯狂的狞笑声突然卡壳，持枪的手剧烈颤抖，两个重叠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撕扯而出：

“快…带他们走……不…我的论点还未证明……别忘了……那家病院里除了我们，还有一个疯子……闭嘴，快走！”

小丑痛苦的癫狂自语，眼中理性的光辉与疯狂不断交锋，一颗手榴弹被他从身上拔出，维恩瞳孔一缩，一枚手术刀掷出打掉了其手上的手榴弹，紧接着弦月玉佩被维恩反手抛出。

砰！

玉佩撞击手榴弹来到窗外，维恩猛地上前一脚将沙发踹横挡在几人面前，戈登蜷缩着护在芭芭拉身前，下一秒窗外传来爆炸。

Bo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