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大觉醒:星际野球拳
- 天界女神与转生者的碧蓝之海冒险
- 文龙逸
- 5175字
- 2025-06-18 06:05:37
浓郁的酒气、汗水的咸腥、还有空调也压不住的青春荷尔蒙,在狭小的居酒屋包厢里蒸腾、发酵。
浑浊的空气中,三个光洁溜溜的男性身影构成了极其富有冲击力的画面。
寿龙次郎(头顶稀疏的几根毛发顽强地翘着,全身泛着健康的油光,像条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大型海兽,正豪迈地高举着几乎见底的扎啤杯。
啤酒泡沫沿着杯壁滑落,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蜿蜒而下):“林墨!!!”
他猛地一拍榻榻米,震得旁边几个空酒瓶叮当作响,
“眼珠子长你脑袋上是让你干杯的!不是让你搁那儿当人体模特儿玩雕塑艺术的!愣着干嘛?杯子举起来啊!看看人家伊织!那才是新人该有的觉悟!”
仿佛接到了指令,一旁的时田信治(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肉山,皮肤在灯光下微微反光,正挥舞着一个几乎被他擦得锃亮的空清酒瓶,像握着指挥棒一样指向角落的林墨)立刻发出洪亮的笑声:
“噗哈哈!没错!阿寿说得对!瞧瞧咱们这位北原君!”他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了拍旁边同样一丝不挂、正兴奋地摇晃着身体的北原伊织,
“这才叫融入集体!刚来半小时,就已经对我们‘坦诚相待’到皮肤层,连表皮细胞都恨不得扒拉出来打招呼了!这融入速度,简直是光速原始放飞外加分子级溶解!”
被点名的林墨(整个人几乎陷进沙发角落,怀里死死箍着一个硕大的、装满金黄色液体的扎啤杯,那姿态不像在喝酒,倒像是在混乱战场上抱着最后一面盾牌的士兵,用尽全身力气防御着名为“羞耻心”的冲击波):
“不不不不!”他声音发紧,拼命摇头,试图甩开眼前这过于震撼的景象,“他这已经不是融入环境了喂!他这是直接基因突变了吧?!画风都变了好吗?!”
就在几分钟前,这两位“热情”指数爆表的前辈,用名为“野球拳”的古老酒桌游戏(听着像体育运动,实则是披着竞技外衣的脱衣秀),
不由分说地“绑架”了林墨和北原伊织。规则?简陋至极却又威力惊人:输的人,脱一件;赢的人?也得先干一杯才有“资格”欣赏别人剥离衣物的“盛况”!
主打一个“酒精考验”,双向奔赴酩酊大醉,谁都别想清醒着装模作样地溜号!
林墨的目光艰难地从眼前三个白花花、满屋子乱窜、时而勾肩搭背、时而因为地板上的酒渍滑跤而引发一阵哄笑、活像三个自由奔放的“人形天体”身上挪开——他终于恍然大悟!
之前那几件在混乱中“不翼而飞”的衣服,根本不是什么意外!它们是被这包厢里形成的强力“脱衣黑洞”给无情吸走的!
万幸,或许是穿越附赠的微弱欧气(或者说,是相对那三位“天体先驱”而言的幸运),
虽然被迫灌下的啤酒已经让他感觉自己像个移动的酒桶,胃里翻江倒海,脚步虚浮,但身上的衣物奇迹般地只脱到“战术比基尼铠甲”状态(一件皱巴巴的T恤团在腰间,一条运动短裤勉强坚守阵地)。
最后那条四角裤衩,此刻宛如定海神针、最后的堡垒,死死捍卫着他那在酒精和视觉冲击下早已摇摇欲坠的羞耻心。
而他的“难友”北原伊织,则完成了堪称教科书级别的“真香”现场教学。
游戏伊始,他抗拒得如同要被拖去宠物医院绝育的猫,手脚并用、吱哇乱叫,就差喊出“救命”。
然而,当寿龙次郎用绝对的力量优势钳制住他,时田信治以娴熟的手法捏开他的下巴,灌下那象征“屈服”的第一杯冰啤酒后——
嗡!
仿佛某种远古的、被封印的开关被暴力的酒精冲刷解锁了!
伊织原本写满抗拒和惊恐的眼神,瞬间被点亮!
那光芒炽热、纯粹,亮度甚至超过了包厢里那盏有点接触不良的白炽灯!
什么羞耻心?什么社会人的矜持?什么名为“节操”的意识?
“那是什么玩意儿?!统统给我打包当下酒菜!两斤起步!”他的心在呐喊。
北原伊织(此刻已彻底放飞自我,全身赤裸,皮肤因为兴奋和酒精泛着潮红。
他醉态可掬地挥舞着手里不知何时又续满的酒瓶,脚步踉跄,动作夸张,活脱脱一个沉浸式醉酒行为艺术家正进行着即兴创作):“啊——哈哈哈!!林墨!!”
他朝角落的林墨伸出空着的手,热情洋溢,仿佛在召唤信徒,
“听哥的肺腑之言!发自丹田的劝告——裸着喝!才是终极的爽!灵魂都在噗噜噗噜冒泡泡!挣脱一切束缚!快来!加入我们神圣的天体派对!衣裤?那都是累赘!是阻碍灵魂交流的万恶枷锁!!”
林墨(在沙发角落缩得更紧了,灵魂仿佛被一万匹草泥马踩踏而过,只想把自己塞进靠垫的缝隙里。这场景,活像是误入了某个以天体族为主题的、服务性质极其可疑的咖啡馆的深度社恐患者):
“……”(内心弹幕以核爆级别刷屏:救!命!啊啊啊啊!眼睛!我的钛合金24K硬化氪金狗眼!!!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圣光在哪里?!我需要马赛克!!!)
他下意识地低头,目光死死锁在手中那杯满满当当、金黄色的液体上。
那刺目的颜色,瞬间将他拖回前世那个命运拐弯的夜晚——那瓶该死的“幸运”腌黄瓜,然后就是“Duang”的一声终结脆响!
“就是这玩意儿!万恶之源!逃避现实的液体墓碑!!”林墨的指尖无意识地扣紧了冰凉的杯壁,指关节微微发白。
之前那场宿醉的酒劲并未完全散去,仍在太阳穴里敲打着沉闷的鼓点,带来一丝迟滞的、略带颓废的“哲学emo”。
然而,更深层的、从灵魂深处涌起的,是对“酒精”本身的、近乎本能的PTSD。
自从穿越以来,他一直绷得像一根上紧发条的机器人,精密、高效、目标明确,除了任务还是任务,用钢铁外壳隔绝着所有可能扰乱心神的干扰。
可眼前这荒诞到极致的天体狂欢派对,像一把无形的钥匙,咯噔一声捅破了那层保护壳。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冰凉湿润的触感却唤不起一丝清醒。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飘回那个被甲方蹂躏得神经衰弱、被房租账单压得喘不过气、只能靠着劣质酒精短暂麻痹神经换取片刻安宁的上辈子……刚毕业时那份热血和憧憬?
早被现实生活的砂纸盘磨得只剩下一层油腻腻的包浆!
酒精从来不是解药,它只是裹着劣质糖衣的慢性毒药,腐蚀着意志,麻痹着痛苦,却也一点点吞噬着改变的可能。
可是……
他挣扎着抬起头,视线再次落在那三个光着锭、毫无形象地滚作一团、笑得前仰后合、发出宛如鹅叫般嘹亮又傻气笑声的“变态”身上……
可是他们看起来……真的好快乐啊!
那笑容,既不是酒精麻痹大脑后产生的空洞傻乐,也不是高压之下骤然释放的短暂疯笑。
那是一种……纯粹到近乎透明的快乐!
一种只因“能和气味相投的哥们儿光着腚、毫无顾忌地一起喝酒、一起犯傻”就能发自内心地开心到原地飞升的快乐!
清澈、愚蠢,却又带着一种强大的、极具感染力的生命力!
一种林墨恍如隔世、甚至可能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快乐。
林墨(顶着满脑袋乱飞的黑线、问号以及持续遭受精神污染的痛苦表情,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用一种低沉压抑、仿佛从地底挤出来的声音开口):“喂。”
声音不大,却像按下了暂停键。
三个正沉浸在裸体兄弟情中、姿态各异、身上油光(也可能是汗水和啤酒的混合反光?)足以媲美某种圣光的天体族,动作瞬间定格。
三颗脑袋齐刷刷地转过来,六道目光聚焦在林墨身上,带着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困惑和关切,如同三只大型犬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同类。
“嗯?林墨酱!”寿龙次郎率先打破沉默,咧开嘴,露出闪亮的白牙(与他同样闪亮的身体相得益彰),
“自己闷头坐那儿干啥呢?生命在于干杯!氧气不够就去喝酒补充!”
三人不约而同地(以各自光溜溜的姿态)向林墨靠近,带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和酒气,形成了一幅极具压迫感的“坦诚包围圈”。
林墨强忍着视网膜传来的剧烈灼烧感和视觉神经的悲鸣,用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缓缓举起了手里那杯象征着他前世恐惧与今生枷锁的金黄色液体。
他的表情严肃、凝重,仿佛不是在酒桌上,而是在主持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奖典礼,准备宣布一个关乎人类命运的终极答案):
“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眼前三具毫无遮掩的躯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果答对了,这杯……我干了!立刻!马上!一滴不剩!”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勇气,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但如果答不对……你们仨……能不能先把……呃(他绝望地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裤子)……能把那边散落的毛巾……随便围上点什么东西吗?求求了!我的视觉处理器真的要烧毁了!”
三人(动作整齐划一地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同伴光溜溜的脸,脸上同步浮现出堪称“智障”的、纯粹的茫然):
“酒?”北原伊织眨着醉眼朦胧的眼睛,第一个开口,语气天真又困惑,“不就……是酒吗?麦子啊,大米啊,发酵的那个……液体?”
“就是宴会上让大家开心的快乐水啊!”寿龙次郎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努力思考着更深奥的答案,显然失败了。
关键时刻,一直没说话的时田信治(智慧的光芒在他那张憨厚的圆脸上短暂地闪耀了一下,虽然搭配他一丝不挂的状态显得格外诡异)伸出粗壮的手臂,拦住了两个还在冥思苦想的憨憨队友。
他咧嘴一笑,露出比寿龙次郎更加闪亮的大白牙(和同样闪亮的身体),仿佛顿悟了什么宇宙真理:
“我懂!兄弟!”他用力拍了拍自己光溜溜、厚实得像砧板一样的胸脯,发出“砰砰”的沉闷响声,
“你是不是觉得这玩意儿里头加了孟婆汤?喝一口就让你想起上辈子那些糟心事儿惨剧片段大合集?”
不等林墨回答,他晃了晃手中的空瓶子(仿佛那是教鞭),语气变得语重心长,配合他赤身裸体侃侃而谈的模样,充满了荒诞的哲思感:
“听我说!兄弟,你把酒这东西,想得太复杂、太沉重了!”他眼神真诚地看着林墨,
“酒,它本质上就是一个‘气氛组’!就是个助兴的玩意儿!你把酒换成可乐、换成甜甜的豆奶,甚至换成那号称‘宇宙级难喝’的崂山白花蛇草水!只要——”
他张开双臂,环指包厢,指向自己和另外两个天体族,指向这混乱又炽热的空气。
“只要是我们‘PeekaBoo’这帮脑子可能缺根筋的神经病们还在一起,还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犯二、撒欢儿、把羞耻心当抹布丢进垃圾桶!
该乐呵照样乐呵!该开心照样开心得打滚儿!快乐啊,它跟手里握着的是酒瓶子、玻璃瓶还是奶瓶子,它没关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顿了顿,似乎要让这朴素的真理在林墨脑中沉淀一下。
然后,他伸出粗壮的手指,精准地指向林墨手中那杯金黄色的“恐惧之源”:
“你把它当成人生的‘加速器’,那没问题!油门踩到底,晕乎乎的,感觉飞得快!
就算没了它,你这辆‘人生破车’飙起来可能慢了点,但该到的终点——乐呵、痛快、和朋友一起疯——一样能到!一样嗨!”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一种少见的力量感,
“但是!兄弟,你要是把酒当成了人生的‘方向盘’!当成你活着的方向、唯一的依靠、逃避所有问题的钥匙……那翻车的锅,能特么甩给方向盘吗?!”
林墨听着时田这番赤身裸体状态下发表的、看似粗犷实则直击灵魂的“酒精本质论”,沉默了。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包厢里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和另外两人粗重的呼吸。
这一个世纪的沉默里,无数前世的碎片、今生的惶惑、酒精的诱惑与恐惧、眼前这荒诞又真实的快乐……在他脑中激烈地碰撞、纠缠、然后……豁然开朗。)
突然!
没有任何预兆!林墨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他将那杯象征着前世屈辱、恐惧、逃避的“液体墓碑”,对着自己的喉咙,狠狠地、狠狠地灌了下去!
“吨吨吨吨吨——!”
冰凉的液体带着苦涩的麦芽香气和强烈的气泡感,粗暴地冲刷过食道,涌入胃袋。那动作之豪迈、之干脆,简直不像在喝酒,更像是在壮士断腕、饮下剧毒的敌敌畏!
然而,当杯底朝天,最后一滴酒液滑落时,林墨的脸上非但没有痛苦,反而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如释重负的舒坦!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一层薄汗瞬间布满他的额头,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亮!
时田信治(看着林墨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那张憨厚的脸上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用力一拍大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他洪亮的声音震得包厢嗡嗡响,“问题解决!思想包袱丢掉!那么……”
他环视一周,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伴随着全身肌肉的抖动),“迎新裸……咳!迎新晚会,继续?!”
“行!”回应他的,是一个斩钉截铁、中气十足的声音!
只见林墨猛地从沙发角落里站了起来!动作迅捷得仿佛挣脱了束缚的弹簧!
他的身体还有些摇晃(毕竟吨吨吨了一整杯),但脊背挺得笔直!
最后那条象征着他最后挣扎的四角小裤衩,在包厢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此刻竟仿佛闪烁着一种觉悟的光芒——一种“老子豁出去了”的悲壮与坦然!
他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甚至可以说是耀眼夺目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解脱,带着一丝疯狂的决意,更带着一种仿佛终于找到组织的归属感!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盖过了背景音乐的杂音,眼神亮得像两颗刚刚充满电、功率调至最大的LED灯泡,炯炯有神地扫视过眼前三位赤诚相待的前辈:
“但在此之前——正式重新认识一下!”
“我叫林墨!”他几乎是喊出来的,胸膛剧烈起伏,
“伊豆大学机械工学系大一新生!今天!此刻!我自愿加入PeekaBoo这个裸……咳!这个独一无二、充满生命活力的大家庭!以后——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内心:上辈子那个被生活盘包浆的怂包咸鱼?拜拜了您嘞!!!从今天起,我林墨,就要和这群脑子可能缺根弦、但活得比谁都痛快的天体族们一起……笑着!闹着!哪怕光着腚……也要轰轰烈烈地把这辈子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