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数据来源与处理

（一）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数据来源分为两部分，其一是稳评工作相关政策文本，通过对其进行的内容分析以求发现稳评工作主体间关系的宏观概貌；其二是稳评报告，通过对其进行的社会网络分析为后文稳评实践中主体间关系定量可视化奠定基础。

第一，在政策文本的收集方面，由于重大项目社会稳定风险涉及利益相关者众多，利益关系复杂敏感，且具有保密性，本文的样本收集存在一定难度。文中样本来源主要有：①依托国家重大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建立重大决策社会稳定风险评估机制研究”，借助本课题组成员在涉及较大社会稳定风险或社会稳定风险评估完善规范的地区进行的多次实地调研中获得的稳评政策文件、稳评会议材料等；②北大法律信息网——“北大法宝”法律数据库；③各地政府官方网站信息公开数据。此外，也参考了收集的稳评会议材料内容等，对我国目前中央及部分地方政府关于稳评主体的相关政策规定进行问题描述及现状梳理。

本文收集到的稳评政策文本共计72份，文本来源涉及除香港、澳门、台湾以外31个省份中的19个，具体包括国家级别出台文件7份，北京、上海、天津、广东、广西、内蒙古、黑龙江、河北、河南、湖南、山东、山西、江苏、安徽、福建、四川、陕西、宁夏、西藏等19个省份的稳评政策文本65份，囊括国内10个大中型城市（区），样本中全国的省份覆盖率达到61.3%，涵盖了西北、西南、华南、华中、华东、华北、东北等主要区域，大致情况如表1所示。

第二，在稳评报告的社会网络分析方面，稳评报告是重大项目稳评过程的文字记录与评估结果呈现的文本，它较为详细、完整、全面地反映评估实践过程，具有指导性和参考性。进一步来说，重大项目中以征地拆迁为主要矛盾点的农村土地征用、城镇房屋拆迁项目等，数量多、规模大、利益关系复杂，不仅覆盖多个行业领域，也普遍存在于我国多个城市、农村，且多为其他类型项目的基础，因而是重大项目的典型代表。S省作为稳评工作开展较早、机制体制较为成熟的西部省份，在重大项目稳评机制方面积累了一定经验，其区域分划中的北部、南部和中部，分别以能源型、农业型和综合发展型为城市的突出特征，实证考察这几个区域，对于了解稳评主体在具有不同城市类型特征的重大项目中的作用尤为重要。所以本文在已掌握S省的41份稳评报告中，选取了20份项目规模较大、评估程序较为严密、评估信息较为全面详细的征地拆迁稳评报告，结合关系类型构建出“项目-主体”的2-模异质网络。

（二）数据处理

首先，内容分析的关键在于对其内容进行编码，本文构建了包括政策文本基本信息、稳评主体、稳评主体间关系等3个维度在内的一级政策区分要素，其中稳评主体间关系划分为互动行为、行为频次2个二级政策区分要素，而后将政策文本信息转化为半结构化数据。

其次，基于主体间关系类型的分析，以重大征地拆迁项目稳评报告为依据，描述现实案例中稳评主体间不同类型网络的结构和网络中各主体之间的关系，建立社会网络分析中的2-模异质网络。具体来说，①关系网络中节点有两类，一类是S省重大征地拆迁项目，项目节点共有20个；另一类则是稳评主体。对于稳评主体节点的确定，主要采用滚雪球的方式。依据项目稳评报告中出现的不同主体逐步增加，最终界定了网络的边界。网络中代表稳评主体的节点名称是代表与其职能、特征相符的同一类群体，而非指个人；本文从稳评报告中确定了26个稳评主体，分别为：a项目单位、b科研院所、c咨询机构、d农业、e林业、f环保、g规划、h住建、i发改、j维稳、k信访、l人社、m国土、n安监、o民宗、p教育、q公安、r司法、s法制、t水利、u经贸、v统计、w纪检、x综治（政法）、y党委政府、z公众。②关系网络中线的确定。本文所涉及的关系有两类：第一类，在稳评主体间形成的某种关系。如果该稳评主体在某项目中存在合作关系，则在合作网络关系矩阵中记为1，不存在合作关系，记为0，本文中的网络均为有向网络。

通过点和线的确定，我们就可以构建“主体-项目”的2-模关系矩阵，在此基础上可将其置换为两个1-模数据，进而考察每一类点之间的关系。本文中对社会网络关系数据的处理，依靠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cinet 6.199实现。同时，Ucinet中包含的可视化工具Netdraw为我们实现关系网络的可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