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绝对是现实里的那个,所以我一碰它,它就感知到了我身上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气息,然后就给逃了!”
谢墨书越说越气。
气的原因除了平安符的逃跑,还因为平安符光起消失后,他的所处之地也发生了变化。
并且他还是以实体出现的,别人能看得见他。
在不断地收到怪异的眼神后,谢墨书转向一个没人的巷子,对自己施了个幻术。
这个幻术就是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普通人。
不仅衣着普通,样貌也普通。
而谢墨书把自己的容貌幻化普通的原因在于他怕别人太惊叹于他的美貌,影响他行动。
谢墨书随便问了个人,知道了他所处的地方是上京,1858年的上京。
1862年的玉长拂说过,他是三年前离开的上京,那么现在,在这上京城里,可以找到玉长拂。
看来这个平安符,是绕不开玉长拂了。
——
上京有个叫曲二的戏曲班子,这个戏班历经百年,有过辉煌,也走过低谷。
几年前,这曲二因为走了几个优秀的弟子开始走下坡路。
班主为了振兴曲二,绞尽脑汁用尽办法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下坡路越走越低。
可就在上京人以为曲二要关门大吉时,曲二横出了一位舞姿优美,唱腔绝美的少年郎。
少年郎长相清秀耐看,在一年半前登台表演惊艳观众后,在多人期待的一个月后,用他亲自编排的《长相叹》,名动上京,身价大涨,使得多少人想看而看不到。
因为他一月只登台一次。
“要我说啊,这是多少人趋之若鹜,就有多少人扫兴而归。”
“既是名伶,何至于扫兴而归,怕不是徒有虚名吧?”
有看客对说书人的话提出自己的质疑。
说书人笑说对方不仔细听他前面的话:“我说的扫兴而归不是对戏扫兴,而是自己觉得失落。这少年郎一月登台一次,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了场,一个月的期望没得好的结果,便是失落的多了。”
“不知这少年郎所叫何名?”
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一处位置响起。
说书人循声看过去。
好奇名字的人是个在嚼花生米的普通男子。
这类似的话说书人虽被问得多,但他依旧保持着他的风范回答:“他啊,叫长拂,人生一世长如客的长,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拂,最喜欢唱晋剧里的《小宴》。”
说起这长拂的唱功,那是真的让人不得不佩服。
他自编自演的《长生叹》里,他就用了京剧、越剧、豫剧、汉剧和秦腔五种腔调,五者之间转换自如,情感到位,风采动人。
所以说,他很快占据上京的名伶位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过他唱戏的人不是故意找事的都会称他是名副其实,值得声名远扬。
谢墨书又扔了一颗花生到嘴里,真心觉得茶楼果然是探听消息的最佳地方。
这一说书下来,他对这个时间的玉长拂倒是了解不少。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把花生米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