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严重吗?”戚容隐拨开太医,指着闻人千斤的伤口道,“都愈合了还不严重吗?”
太医:“……??”
您想让我怎么样,照着这地儿再给巾帼侯补上一刀?
戚容隐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没点眼色,你先回去吧。”
太医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同样一头雾水的闻人千斤。
这太医是个在护城军里供职的军医,方才他刚给一个患了点风寒的侍卫瞧了瞧,便被长乐王火急火燎地拽了来。
他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情况,这一看,破了点皮。
可能是剑尖过于锋利了,那伤口虽有深度,滋了些唬人的血,但却是极细的。
都不等他处理呢,连多血花都没了。
最后,太医只给闻人千斤擦了伤口消完毒,恭敬地行了个礼,遁了。
“你想怎么样。”
太医走后,闻人千斤看智障一样地看着戚容隐:“怕不是太闲了来折腾我的?”
戚容隐解了身上的披风将她兜好,遮住了她破开少许的衣袖。
“哪能啊。”戚容隐笑道,“只是你这伤口好的太快了,若是严重些,岂不是能演一出苦肉计?”
闻人千斤斜他一眼:“演什么苦肉计?”
戚容隐道:“相信我,只要你演一出苦肉计,我保管云则立马来同你道歉示好。”
提起云则,闻人千斤便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火气上来,不分轻重地一把推开戚容隐:“要演你去演,我才不稀罕。”
一个没留神,被闻人千斤推了个趔趄,戚容隐摸了摸垂在肩头的长发:“当真不稀罕?”
闻人千斤哼了一声:“不稀罕。”
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试图转移话题:“前头我听方泽和曹生说,那满洲记的东家惹了心上人不快,无心生意导致号价疯涨?”
戚容隐也挨着她坐下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闻人千斤道:“那这么看来,撇开号价疯涨不说,那东家还真是个情深意重的人啊。”
“你真这么认为?”戚容隐笑起来,眼底有几分戏谑。
闻人千斤缩了缩脖子:“你干嘛笑成这样,怪瘆人的。”
戚容隐道:“可想知道那东家是谁?”
他说这话时,脸上是一目了然的调侃。
闻人千斤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奈何心头还有些气,索性嘴硬道:“总归不是你就对了。”
“哦?”戚容隐凑到她眼前,“那不如你说说看,你觉得是何人呢?”
见小姑娘的眼神开始飘忽,戚容隐越发觉得有趣:“本王也很是好奇啊,到底是何人那么的情深意重,惹了心上人不快便无心生意了。”
闻人千斤轻轻踢了他一脚,扭头便道:“能将心上人惹出那么大的气来,可见这满洲记的东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戚容隐又问:“你又是如何知道那满洲记东家的心上人气有多大?有你这般大吗?”
闻人千斤耳尖微红:“若不是心上人生了大气,那人能着急上火得生意都不做了吗?”
戚容隐乐了:“生意不做归不做,那东家都这般着急上火了,心上人却还不原谅他,果然还是因为那心上人的气性太大了。”
闻人千斤瞪着他:“怎么就大了,分明是他不对。我看你今日就是来给云则做说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