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 什么走进凯旋门

阿耳包斯 山地和平地居民 姑娘们

阿耳包斯 〔思索着。

爷爷说的对。和平是最高的福利。

没有秩序，没有和平；没有王公，

没有秩序。这是智慧。

〔就在阿耳包斯沉思的时候，在村子进口的左手，面对着山洞，全体动手拿树枝树叶扎起凯旋门来。很快就有了样子。有人爬上石头。另外一些人拿树枝递给他们，盖到上头。

一个农民 〔向另一个。

等一下，先得弄弯这两根树枝，盘成

一个半圆，好在当中挂上徽章板子。

〔他们继续在扎凯旋门。姑娘们一边帮着他们，一边唱着歌。勒·尚代尔吹着麦仙曲，伴着唱歌和工作。

姬耶耳包

逃走就一道儿逃走，

他们相爱、甜蜜的画！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全体男孩子女孩子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在歌唱中间，凯旋门巍然竖起。

一个农民 〔向另一个。

你要是在枸骨跟长春藤中间，按地方

放些玫瑰花，就全显得更绿了。

〔他哼着叠句。

……顺流而下。

姬耶耳包 〔继续唱歌。

她是马特地方上人，

他呀生长在塞法劳。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全体 〔合唱。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姬耶耳包

党道劳公爵发了话：

快把他们流放出去！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全体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姬耶耳包

月亮的样子有点怕，

闪在呀光圈儿深处。

摇出航线……

〔中断，欣赏花的建筑。

金针花扎的这顶金冠子真是美。

〔向一个手里拿着一根绿枝子的农夫。

你的桃金娘给我。

那个农夫

行，香一个嘴。

姬耶耳包

香罢。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她把桃金娘插在徽章板子上。开始唱歌。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全体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姬耶耳包

一对幸福人儿溜掉，

保阿劳，呀呀，保阿劳。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全体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姬耶耳包

我唱歌，阿尔尚皆劳

修道院的俘虏是我。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全体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姬耶耳包

人家不许我呀恋爱，

爱就飞掉……号，哈，哈，号！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全体

摇出航线，

顺流而下。

〔全体唱着歌，女孩子男孩子拿树枝递来递去。他们把徽章挂在板子的上头。

勒·尚代尔 〔端详枝叶扎好一半的凯旋门。

门配得上一位国王！

一个农民

当然！

姬耶耳包 〔向阿耳包斯。

阿耳包斯，你喜欢它吗？

阿耳包斯 〔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

是的。

姬耶耳包

如果为你搭，我们还要叫它美。

一个农民 〔向阿耳包斯指着徽章。

我们打一所老房子摘下它的。

镀着金。木头做的。

阿耳包斯 〔思索着。

是的，爷爷的话有道理。

〔群众忽然惊惶起来。全往后退，往旁闪开。从村子出来一个鬼样的人，在花门底下出现。这是牧师·彼耶。面色惨白，头发竖直，胡须被人抓掉。六品祭衣不见了。袍子撕烂了，胸脯露在外头，背和胳膊光着。他蹒跚而前，像一个醉汉，过来沉沉地坐在石凳上。几个农民跟在后面，恐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