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杰洛穆·顾尔茹瓦希耶 国约议会议员,六十岁。

索菲·顾尔茹瓦希耶 他的妻,三十五岁。

克楼德·法莱 被通缉的吉隆德省议员,三十岁。

拉萨尔·喀尔鲁 政治委员会委员,四十一岁。

带尼·巴姚 六十五岁。

浩辣斯·布晒 二十五岁。

劳到伊丝喀·斯芮齐耶 二十五岁。

克劳芮丝·苏西 十七岁。

克辣巴 公安委员会代表。

狄冒莱翁 缉查。

杜散 缉查。

“驴皮” 女缉查。


巴黎,顾尔茹瓦希耶住宅,一七九四年三月月梢。

路易十六时代的客厅,门窗宽大,装玻璃,位于底层,高出花园三级。


后墙中间是玻璃门,大敞着,走下台阶三层,通到花园。阳光照着小小花园,绚烂一片。从门洞当中望出,看见一棵美丽的紫丁香,开着花;花园紧底,墙把街隔开。墙并不高:一个小孩子爬上右角的界石,就可以从墙头看到街心。墙上天空的晚霞,越来越深,慢慢灭掉。

客厅内部

(一)左方:两座门,一个靠近脚灯,一个靠近花园。后者开开,可以瞥见寝室的一角。在二者之间,左墙当中,一座大理石高壁炉。上面放着一尊渥尔泰的半身雕像。后边是一面大镜。壁炉左手,一张路易十六时代的写字台,写字台左手,介乎写字台与靠近脚灯的内门,孤零零摆着一些矮椅,供人一旁谈话之用。壁炉的突出,写字台和一座中国屏风正好帮它们遮住花园的视线。

(二)右方:一座门对着左墙靠近花园的门。它一开开,可以瞥见一座旋梯的梯身,梯头的一角,下到面街的底层房间的开头几级楼梯。对着大理石壁炉,一座临街的窗户。窗户的左右,两幅十八世纪高大的画像,上面是这家的主人和主妇:主妇有二十岁,扮做神话里面田野的人物;主人是狄德洛的装梳,室内衣着,赤颈,头裹着一条围巾,工作,演说的姿态。他们和对面壁炉上微笑的渥尔泰的半身雕像十分配合。顾尔茹瓦希耶夫人的画像(最靠近脚灯的一幅)下面,一张高大的钢弦琴,形成另一个密谈的地点。

一般的印象是一所精致的住宅,风韵高雅,习于奢华,然而显出逼促,零乱和荒废的痕迹。矗立的壁炉是空的:临完要燃起一团微火。写字台和桌子堆满了纸张,上面放着几杯咖啡。天花板的烛盘荒着不用。回头只有一枝烛台给全场打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