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昏昏沉沉睡着了。
他再醒来时,已是正午。
头有些痛。幸好的是,今天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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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饭桌前,他又不自觉地想起胡信、王落铃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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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杀了胡信……但……为什么这案子之前会被判为自杀?
因为…因为落点没有问题……
肖泽瞪大了眼睛。
还因为……早晨天台的雪地里只有车辙印!没有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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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凶手…坐着轮椅?
可那天…不是停电了吗?
不对…胡信都可以坐电梯上下,凶手怎么不可以?
那凶手就是和胡信一起…或者凶手比胡信先到…
这么说,胡信对凶手毫无防备?
熟人,那为什么又要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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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轮椅的人……“我们这栋楼就只有两个人坐轮椅,另外一个那晚都没出过门。”余叔蹙着眉对他这样说。
那如果,那人很早就在天台等着了,房门一直紧闭,是不是也算“没出过门”?
不…那人应该是同凶手一起,而且跟在凶手后……不然,凶手怎么“功成身退”离开呢?
而且…肖泽眼睛一亮,如果胡信确为被谋杀,那胡信就没有机会射击王落铃;或者胡信与杀害胡信的凶手合作杀害王落铃,凶手再杀害胡信……
于是肖泽决定去见见那另一个坐着轮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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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车熟路地进了保安室。
“余叔!”
“诶!”有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见了来人眉心明显蹙了蹙,“怎么又是你?”
肖泽朝他笑了笑:“余叔,带我去见见另一个坐轮椅的人吧。”
余叔张了张嘴,眼神有些复杂地盯着肖泽:“他?他啊…出去了。”
“出去了?”肖泽皱了皱眉,又突然想起今天不用上班,“没事没事,我等他回来吧。”
“呃……其实,他已径很久没回来了......”
“啊?”肖泽皱眉,“失踪了?”
“差不多吧。”余叔抬眼,看着肖泽,一会儿又垂下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肖泽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抬眸盯着余叙:“余叔,你怎么知道他很久没回来了?”
余叙听见这个问题后有些惊讶,随后他轻声叹了口气:“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来跟我唠嗑了。”
肖泽听见这个回答后眼睛一亮,问:“那余叔,您可以跟我讲一下他吗?”
余叔怔了怔。
肖泽不知自己等了多久,终于听见余叔开口说: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肖泽张了张嘴想纠正一下,却在对上余叙平静的眼神时把话咽了回去。肖泽也平静地回视余叔,礼貌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余叔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肖泽,似乎想找到……不,应该说,似乎想找回些什么。
最后余叔叹了口气:“抱歉……他不让我说。我得信守承诺。”
“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他的住处看一看。”
沉默几秒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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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肖泽突然开口。
“余叔,你有钥匙啊?”
“呃……不算,但他的钥匙一直放在门垫下...”
“哦~麻烦余叔了。”嘴上这么说,肖泽心底却有些怀疑,余叔的种种表现,让肖泽不得不认真推敲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甚至怀疑,这个坐轮椅的人会不会就是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