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末路狂花

丑角本质上是一种伪装，是一种掩盖残酷现实而戴上的面具。

听到枪声后，坐在前排的驾驶员将刹车踩到底，原本时速四十公里的警车滑行一段距离后停在了路边。

他转过头，看到的是同僚的两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卡罗医生正举着枪瞄准他。幸运的是驾驶座和车厢之间的玻璃窗是防弹的，卡罗医生开枪后并没有伤害到汉克。

警察汉克拿起车上的通讯器正准备报告并呼叫增援。

“警员汉克呼叫，一号车辆，车上解救人员疑似小丑，请求支援，重复，请求支援。”

“八号车辆收到，原地等待，我可以在计算机上看到你们车辆的位置。”

回复的声音是一个女声，警局里面的女人不多，只有三个，汉克很清楚这个声音并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这个声音相比起来太过于妩媚。

汉克暗骂了一声该死，他不愿意坐以待毙，熄火后拿着枪下车探向后车厢，后车厢被用铁链锁着，钥匙就在警员身上。

小丑此刻正用枪托砸着后车厢的锁链，感觉不太顺手他又换了一件工具，他拖来了一个警员的尸体，然后举起尸体的头颅狠狠砸向锁链。

头颅很快就被砸破流出了鲜血，车门已经变形但锁链依然坚固，小丑漠然地一下又一下砸着，尸体的脸也渐渐看不出来本来的样子，车门也凸出了一个小球大小的缝隙。

汉克看着自己的昔日同僚被粗暴地用来砸锁，红了眼眶的眼睛愤怒地盯着小丑，从车门缝隙中瞄准正玩得忘我的小丑。

就在他要开枪为朋友报仇时，一辆疾驰的警车从他后面撞上来然后又撞上了前面的警车，时速起码有一百公里。

后车推着前车疾行了四百米后一起冲进了路旁一家卖披萨的商店后停下，店内的装潢被撞翻，那里瞬间就变成了废墟的模样。

汉克在瞬间的冲击力下被夹扁后碎了，人体是很脆弱的，所以他死了，没有哀嚎也没有挣扎。

两辆警车都毁了，拿去修车行也没人敢接的程度，残垣断壁中还有一些汽车的零件和模糊的血肉。

过了一会，小丑艰难地从车厢后钻出来，两扇门已经完全地变形留出足够小丑通过的空间。他来到差点撞死他的车旁，扯开驾驶位的车门，里面是金发的漂亮女孩。

他解开安全带从车上把她抱了下来，动作轻柔地像是抚摸世界上最脆弱的花朵。

“小布丁，扮演医生的游戏结束了？”小丑女满眼爱意地看着小丑问道。

小丑女本名哈莉奎茵，原本就是小丑的主治医生，后来在治疗过程中逐渐被小丑吸引，变得痴迷于小丑跌入疯狂。

她擅长伪装和扮演，之前汉克警员通过通讯器收到的回复就是她的声音。

小丑开心地笑着：“结束了，我们要玩新的游戏了。”

“什么游戏？”小丑女哈莉奎茵充满期待地问。

小丑抱着小丑女走出了这片废墟，缓缓地走在第五大道的马路上，“逃亡游戏，我们要让警察找不到我们，又要让蝙蝠侠能找到我们。”

小丑女欣喜地吻了小丑的脸颊，“这真是太好玩了，小布丁。”

走了一会，他们路过一间商店，橱窗里面摆着时髦的衣服，他们两人默契地对视立刻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小丑女用路边的消防斧砸碎了橱窗的玻璃，警铃声大作，他们并不在意。

在一阵挑选和试穿后，小丑女和小丑换下了脏兮兮的医生制服，小丑穿上了一套紫色的西装，小丑女则穿着一件印着扑克花色的抹胸，还有完美展示她光滑圆润的长腿的热裤，渔网丝袜又给她多添了几分诱惑。

小丑女把她漂亮柔顺的金发绑成两股马尾，又在唇上涂上鲜红的血液做唇膏，她一改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时的医生模样，变成了坏女孩，那种坏得你不得不爱的坏女孩。

她从来不是什么乖乖女，她是自由奔放的，她是危险带刺的，她是有灵魂的，一朵末路狂花。

呜呼，呜呼。

先前的警报声在响个不停，如今又多了几辆警车亮着红蓝交错闪烁的灯包围在了第五大道的路口。

十几个警察举着枪在戒备着，他们如临大敌，带着尖刺的路障用钉子固定在了路上，只要他们从这里走过就一定会被抓获。

寂静的夜晚被警铃声打破，这么美的夜晚，天上的星很清晰，圆盘大小的月撒下的月光如同白色的海浪。

只听见一阵马达的轰鸣，逐渐变得清晰无比，警员们很疑惑，宽敞的马路上并没有看到汽车，只有冷风轻轻吹拂。

突然一个警员说道：“他们在上面！”

楼宇上的天台，小丑驾驶着摩托载着小丑女在建筑间穿梭，这样的行动更像是走钢丝般危险，只需要稍有差池他们就会连人带车跌落高楼粉身碎骨。

可是他们欢呼着，兴奋地从这边飞跃到了那边。

速度刺激着他们的兴奋，小丑女甚至在飞速行驶的摩托上站了起来，她张开双臂拥抱着超过自己的狂风，她的秀发在空中飞扬。

最终他们飞跃了第五大道与海滨大道的交叉口，在警察的追踪下消失，消失在了漫漫黑夜里。

不知道是哪里，只是哥谭庞大城市中的一条不知名小路，小丑女和小丑停了下来。

小丑握紧摩托的刹车，故作轻松地说：“小南瓜，兜风结束了，你该回去了。”

小南瓜是小丑称呼小丑女的爱称，小布丁则是小丑女称呼小丑的爱称。

“我不理解，为什么？”

“我要扮演小丑了，小丑不是魔术师，不需要女伴的帮忙的。”

小丑女默默点头，与小丑告别，在小丑即将发动摩托引擎时，她砸晕小丑，抢过摩托车独自离开。